慕吟在冯琴琴的微信中找到一个群,里边大多都是已婚女性,群里大约有三百多人,好似是一个论坛的管理员创建的群,她将这个群以及论坛的网址传给了安之贤。
“温灵均,首饰盒是有什么问题吗?”慕吟回过头见温灵均还在捣鼓那个首饰盒,不解的开口问道。
“我记得警方传过来的问话记录上显示冯琴琴和她的同事们关系都很好,既然关系很好,为什么会在生日的时候送一个没有多少首饰的人一个并不实用的首饰盒呢?她把这个精美的首饰盒摆在了梳妆台的最边上,说明这个首饰盒在她这里使用率并不高。”温灵均俊眉微蹙,敛眸盯着那个首饰盒翻来覆去的看着。
“你是想说这个首饰盒有可能是嫌疑人送的?”慕吟眼中露出惊诧,觉得有一些不可思议,但是也不能完全排除温灵均提成的猜想。
“这只是我的猜想,我们去别的受害人家里看看再说。还有那个论坛,有可能就是凶手寻找目标的途径。”
慕吟靠近他也盯着那首饰盒瞧了一眼,“我看那个网站是实名制,受害人的信息确实很容易泄露,如果凶手就藏在其中,那么微信群中的已婚女性中要么有一名是冒名顶替的,要么就是我们分析的方向错了,凶手从始至终都是女人。”
温灵均把首饰盒放回原位,“女性嫌疑人要把尸体处理到那种程度再进行抛尸还不留痕迹我觉得难度有点大了。”
慕吟站直身体,透过梳妆台的镜面与温灵均目光相接,“会不会是双人或多人作案?”
温灵均摇头否定,“从尸体的处理,到抛尸的特定性,都严格保持一致,并没有第二嫌疑人的痕迹。”
慕吟叹息一声,“那我们现在去舒玲和江婷家看看。”
这边颜夏和公孙雨从刑警队出来先到了住在天兰社区的罗艳家。夫妻俩在这里住了三年多,租的一栋老式居民楼的五楼,和周围的邻居也都是熟识。
颜夏和公孙雨上楼前先在楼下活动的院坝里与邻居们闲谈了一会儿,对于罗艳几乎都是一片夸赞声。
“小两口都是热心人,只要碰上了都会帮我们这些老人拎东西上楼。”
“是啊,两人都很有礼貌,见了人嘴也甜。”
“两人的感情一直很好,罗艳那样走后,她男人完全崩溃了,也可怜呐!”
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公孙雨和颜夏决定先上楼看看。两人挤过狭窄的楼道顺阶而上。
“这么善良的人偏偏被命运捉弄,看来好人有好报也不一定准呐!”公孙雨惋惜着。
颜夏跟着叹息一声,“我们能做的也只有将凶手绳之以法。”
很快,他们敲开罗艳家的家门,见到的是眼睛红肿的家属,面对到访的他们投去几近乞求的目光,仿佛他们就是暗夜里照进来的唯一光亮。
颜夏简单和他们说明了来意,然后出声问道:“我们能看看她的电脑吗?”
“随便看吧,有什么需要尽管说就是。”罗艳丈夫一脸的悲痛欲绝,态度却很好,很积极配合着他们。
公孙雨看出他眼底的自责,男人迫切的想为逝去的妻子做些什么,又发现自己几乎什么都做不了,这种情绪如倾盆大雨落下前天边压过来的乌云,沉闷得让他喘不过气来。
“我们会尽最大的努力去抓住凶手,你能为她做的就是照顾好自己和家人,其余的你们放心交给警方。”公孙雨温言宽慰了男人两句。
这些话让男人好不容易忍住的眼泪夺眶而出,他一边擦着眼泪,一边使劲的朝着公孙雨点头致谢。
期间,颜夏在拥挤的书房里找到罗艳的电脑,不出他们所料,罗艳也在那个名叫主妇之家的微信群里。
公孙雨问罗艳丈夫,“你知道你的妻子在这个论坛里吗?”
罗艳丈夫抹了把眼泪点点头,沉默几秒后才开口道:“这个群是在我们结婚之后加的,好像是论坛里的已婚女性建立的,主要是大家相互之间倾吐一下心声,还能交流学习一些经验。群里时常有人分享一些居家技巧,养娃育娃的方法之类的。”
“据我了解你们夫妻关系很好,罗艳为什么要加入这个论坛呢?”颜夏问。
“她总是担心和我爸妈相处不好,就想着在里边取取经,听听别人的方法避免犯同样的错误。”说到这里,男人干涩的嗓子渐渐无声,再说不出一个字,垂着头双肩不停耸动,眼泪一串串落下。
人们总是觉得至亲会一直陪伴在身边,也从来没有想象过哪一天他们会突然离去。意外如骤雨般突然降临时,消失的至亲会一击击中人们的要害,也许是一年,两年,一辈子,人们都无法从那种悲痛的阴霾中走出来。
好比是迷失在没有出口,布满迷雾的原始森林里,那种活着体会到的绝望是常人难以想象的,一如此刻的罗艳家属。
离开之前颜夏在罗艳的书桌上发现一个非常特别的马克杯,上面印着一排小字——笑过之后别再记起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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