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梦含环顾四周,看着那些李家居心叵测的人,心中五味杂陈。这么多年来,她为了李乐和、李乐喜能在家族中争夺更多家产,为了乐氏的利益,冤枉了李乐光,做了太多错事。但此刻,看着丈夫离去的方向,她的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坚定的信念。她知道自己必须稳住局面,帮丈夫完成心愿,让乐光活下来。而且完成手术不仅是叶华的遗愿,也是她作为母亲、作为李家一份子应该做的。
周围的人听了高梦含的话,都不禁沉默了下来。有些人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不解,似乎对高梦含突然的转变感到意外;有些人则低下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也许在权衡着这场纷争对自己的利弊。病房外的气氛依旧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但这场围绕着肾脏移植的纷争,似乎暂时被高梦含的这一巴掌和一番话给强行平息了下来。然而,表面的平静下,暗潮依旧在涌动,谁也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
手术室的门半掩着,清冷的灯光从门缝中透出,洒在长长的走廊上,宛如一条银色的丝带。消毒水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刺鼻而浓烈,让人的鼻腔一阵酸涩。李乐光静静地躺在推车上,身上盖着单薄的白色被子,脸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他的眼神有些空洞,仿佛灵魂已经飘到了远方,沉浸在对女儿小云的担忧和对未来的迷茫之中。
护士们在他身边忙碌地穿梭着,进行着最后的术前准备工作。仪器发出的滴滴声和人们匆忙的脚步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紧张而压抑的氛围。李乐光微微转过头,看着站在一旁的唐孔晶。唐孔晶身着白大褂,头发束在脑后,眼神中透露出专业和冷静,但此刻,她的眼中也隐隐流露出一丝担忧和同情。
李乐光艰难地抬起手,拿出那封已经被他攥得有些褶皱的信,手微微颤抖着将信递给唐孔晶,声音微弱而沙哑:“唐医生,这封信,请你交给业民。如果我手术失败了,就麻烦他们照顾好小云……”他的话还没说完,声音就被一阵咳嗽打断,身体也跟着剧烈地颤抖起来。
唐孔晶赶忙上前,轻轻按住他的肩膀,安慰道:“李大哥,你别说话,保存体力。手术一定会成功的,你放心吧。”她接过信,手指触碰到信件的那一刻,仿佛感受到了李乐光那沉甸甸的期望和无尽的牵挂。
李乐光看着唐孔晶,嘴唇动了动,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无力地笑了笑,然后缓缓闭上眼睛。他的脸上写满了疲惫和释然,仿佛已经将一切都交给了上天,听凭命运的安排。
唐孔晶紧紧捏着信件,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她看着李乐光那憔悴的面容,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同情与怜悯。她想起了李乐园曾经跟她讲过的李乐光的遭遇,那些年的苦难如同沉重的枷锁,压得他喘不过气来。而现在,他又要面对这生死攸关的手术。
“李大哥,你一定要挺过去。”唐孔晶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手术成功,让你和小云都能好好地活下去。
医院的走廊里,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那些李家的长辈们,此刻正以各种理由匆匆离去。他们的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有些匆忙和慌乱,仿佛这里的悲伤和沉重是他们急于摆脱的负担。对于离开已经十多年的李乐光,他们差不多已经忘却,在这样特殊的时刻,家族的利益和纷争似乎才是他们更为关心的事情。
唯有刘风华,他静静地站在原地,眼神坚定而温和。他让妻子李悦与儿子刘锐兵先行离开,自己则留了下来。作为姑父,他始终坚信乐光是李家最优秀的那个孩子。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依然记得乐光小时候那聪慧的眼神和善良的笑容,在他心中,乐光就像一颗被埋没的宝石,终有一天会绽放出耀眼的光芒。
此时,手术室门口就只剩下李乐和、李乐喜、李乐园与王可强、高梦含、吴业民夫妻。李乐和依旧满脸的不甘心,他双手抱胸,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愤怒和不满,嘴里还在小声地嘟囔着,似乎还在为父亲把肾脏给李乐光的事情而耿耿于怀。李乐喜则默默地站在一旁,低着头,脸上带着一丝忧虑和无奈,他不知道这场手术会带来怎样的结果,也不知道家族的未来会走向何方。
李乐园紧紧地依偎在王可强的怀里,她的眼睛红肿,泪水还在不停地流淌。王可强轻轻地拍着她的背,眼神中充满了安慰和心疼。高梦含站在最前面,她的神情疲惫而憔悴,但眼神却异常坚定。她看了看众人,然后对一旁的司机老马说道:“老马,你回李家把小云接来,以防万一。”老马点了点头,转身匆匆离去。她知道,无论手术结果如何,都要让小云陪在李乐光身边。
吴业民和邵美云站在一起,吴业民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和关切,他紧紧地握着邵美云的手。邵美云则默默地低着头,眼神中闪烁着泪光。在她的心底,正默默地祈求李乐光可以手术顺利。毕竟,他们曾经有过一段最真挚的感情,那些美好的回忆如同电影般在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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