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真是好看，长长的头发好看，银色的眸子好看，细长的手指好看，高高的鼻梁和完美的轮廓都好看。

尤其是现在认真又严肃的样子。

他微微咬着下唇，眼神坚定而又仔细，他的手指上下翻飞，动作带着骨子里的优雅，似乎天生便知道该怎么做。

苏殷看得出神，咽了一下口水，忽然见祈泽的动作顿了顿。

下一秒，祈泽的脸色忽然难看起来。

他单膝跪地，捂住了自己的心脏，似乎在忍着什么。

“别想出来！”

他低声道。

那熟悉的感觉又来了，他的心脏像是被什么狠狠敲了一下，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

每次他失去意识之前，都会有这种感觉。

在他知道自己失去意识之后陛下不会受到伤害，他便没有那么抗拒了。

可是现在绝对不行。

他要救陛下，要快一点，绝对不行！

山洞里。

祈泽紧紧闭着眼睛，将自己的下唇咬出了血珠。

但他依旧紧紧贴着苏殷的额头，双手死死抓住了地面的岩石，指尖泛白。

他浑身开始颤抖，脊背的肌肉绷紧，像是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忽然，他的喉头一甜——

一股腥气从心口涌出，他满口都是血，却又硬生生咽了下去。

他嘴角缓缓渗出一丝血丝，但是身子却放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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