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致远按部就班的先跑去跟民警打了报告,民警也在监控中看着施某人,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本来宁致远刚开始的时候一直都是很同情他的,在宁致远看来,无论他是出于什么目的,反正都是自己在作自己。监狱生活本来就已经很苦了,无论是肉体上还是精神上,而像他这样作,无疑是在苦上又加了一层,而且这是他自己的选择,就更加难以言说了。
但是,虽然他这样作自己是很可怜,但是,如果他只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那也就算了,但他目前的这些行为,已经严重影响到了民警的管理工作以及增加了宁致远的劳役工作量;甚至于他往门外吐饭菜,这么难闻的味道飘在外面,也影响到了其他服刑人员的改造生活。
这么来讲的话,那就是太自私了,一个人,可以为了自己心中坚定的信念勇于牺牲自己,这没问题;但如果还要不由分说的牺牲别人,那就太不道德了。随着他的变本加厉,每个人对他的行为都是嗤之以鼻,甚至因为他刚开始往外面吐饭菜的时候,因为之前没有发生过,没有经验,很多人都没有防备而被他喷了一身,别说同情和可怜了,心中早就压抑着无数的怒火。
也正是因为这样,很多时候他要外出就医或者偶尔有去操场上放风的活动时,因为要出监房嘛,但他又站不起来,也不可能让他跪行着出去,只能是在民警的监督下,让四名其他服刑人员抬着他出去。因为前期大家积压着对他的怒火,在抬他出去的过程中,很多人都会顺带用力的扭一下、掐一下他来发泄,因为他有‘啊啊啊啊啊’大叫的习惯,所以,就算是被别人掐的疼的啊啊啊大叫,也不会引起民警的特别关注。
当然,就算是民警关注到了,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个施某人的前期举动,说的难听一点,已经是人神共愤了。如果不是现在使用电警棍需要提前上报情况说明获得审批,民警嫌麻烦,那施某人估计早就被电的服软了。放到十几年之前,那个时候监狱管理流程没有像现在这么程序化和标准化,使用电警棍那是家常便饭,根本就不会有像他这么作死的空间。
只见施某人跪行着爬到监房门口,嘴里没有了饭菜无所谓,不是还有口水和痰嘛,他先是毫无征兆的就往门外大吐口水,然后就是使劲的咳嗽,用力把咳出的痰也吐向门外。因为在看护对象爬到门口之后,宁致远的劳役岗位要求他必须出现在监控的画面中,所以宁致远无处躲避,只能任由施某人把痰和口水吐在他的身上,而且还不能有任何的反击动作。
等到民警来到监房后,本以为施某人会投鼠忌器,停止这样的动作,可没想到,施某人还是很有‘骨气的’,他竟二话不说把口水和痰吐到了民警身上,此时的宁致远迅速跑过去将施某人按压在地上。虽然在监控之下,负责看护的劳役人员按规定是不允许跟他有肢体接触的,但是,在看护对象有攻击民警的特殊情况下除外。民警被他吐了一身的口水,一时间也是气的满脸通红。
民警示意宁致远松开他,把他架回床上,在这个过程之中,他还是一直朝宁致远吐口水,但宁致远没有趁机打他或掐他一下,一下都没有,而且也从来都没有过,就算自己每天都有很多的机会可以这么做。
宁致远从小到大就没有跟别人打过架,不知道是因为自己长得太文静了,没有暴力倾向呢,还是因为小时候,记得应该是三年级的时候,什么原因想不起来了,自己被一个个子比自己还高的女生按在地上打了好几下,自己竟然反抗不动,直到现在都记忆犹新,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
当然,最重要的是民警提前嘱咐过,宁致远的这个劳役岗位,就是要忍受各种各样可能的委屈,因为是协助民警进行特殊人员的管理,而这些特殊人员肯定也在监狱的重点监控之列。劳役岗位的人员都是由民警亲自挑选出来的,肯定是要具备基本的岗位能力,如果发生劳役人员忍不住殴打看护人员的现象,不仅劳役人员会面临着处分,也会给民警带来很大的麻烦。
A promise is a promise,要信守承诺。这是宁致远在看奥斯卡金奖影片《阿甘正传》时印象最深刻的一句话,《阿甘正传》像是一部人生的史诗,以一种简单而又深刻的方式触动着观众的心灵,电影以人物传记的形式,借阿甘的一生,既向我们展示了生命中的亲情、友情、爱情,又展示了自我实现中的成长与励志,同时又将阿甘的命运与真实的时代背景紧密联系在一起,让我们看到了一个真实鲜活、纯粹善良的生命。
这句话是阿甘从越南回来后,和丹中尉去酒吧,阿甘说和他一起去越南的好朋友巴布死了,此前巴布一直跟阿甘说等他从越南回到家,他就要去捕虾,因为如果不是被抓来当兵,他们家世代都是以捕虾为生的。巴布邀请阿甘做自己捕虾船的大副,但因为巴布在越南被战争杀死了,那阿甘就不能做大副了,他只能当船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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