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明志看着宁致远,点点头,好像是在为他加油打气,又好像是在说让他放心,管好自己就行。
就这样,宁致远站在了审判席上,因为只有一个人,那也是妥妥的站在审判席的C位了。
在宁致远的右手边是自己的律师宋律师,宋律师也是朝宁致远微笑的点点头;在宁致远的左边是一男一女两名公诉人,也就是检察官,两人并没有看宁致远,而是低头翻阅着手上的文件。宁致远看到放在他们两人前面的名字牌,女的姓胡,男的姓巴。
在宁致远的正前方,是审判长、审判员,人民陪审员和书记员。法官端坐在高高的审判席上,神情庄重而严肃,仿佛每一道目光都蕴含着法律的重量;她身着黑色的法袍,头戴庄严的法冠,手中紧握着象征公正的法槌,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对法律的敬畏。
其余人员也是正襟危坐,双眼锐利如鹰,仿佛能够洞察案件中的每一个细节,来确保正义得到伸张。
“好,现在正式开庭。请被告人如实回答如下问题:被告人姓名,”法官看着宁致远问道。
“宁致远”,宁致远回答道。
“学历”,法官问道。
“大专”,宁致远回答道。
法官瞄了一眼公诉人,公诉人没有说话。
宁致远知道,因为在开庭前拿到的检察院送过来的起诉书上面,关于宁致远的个人信息有很多不实的地方,这让宁致远对于司法部门的严谨作风产生了怀疑。
说实话,司法部门在宁致远这些普通的小老百姓眼中,那肯定是神圣而不可侵犯的,就算是不明就里的不小心侵犯了,那司法部门的讲证据、讲逻辑的严谨的办案作风肯定也是深入人心的。可是,宁致远经历到现在,现实最起码跟自己的想象天差地别,连自己的学历都能弄错,真是让自己大跌眼镜。
“法官,关于我的学历,我有大专的毕业证书可以证明的,需要的话律师那里有的”,宁致远补充道。
“家庭住址”,法官没有说话,继续问道。
“XXXXXXXXX”,宁致远回答道。
“被拘留日期”,法官继续问道。
“20XX年XX月XX日”,宁致远回答道。
法官瞄了一眼公诉人,公诉人依旧没有说话,但是脸上的表情明显有一丝微妙的变化。
宁致远明白,这个被拘留的日期,自己刚刚回答的跟法官手上拿着的检察院做的起诉书上也不一样。宁致远说的日期比起诉书上早了一天,这可不是宁致远瞎说的,是实实在在的。
前面也说过了,当时承办抓宁致远的时候,是到宁致远妻子所在的农村老家,然后在当地进行了一天的讯问之后,晚上也是在当地的看守所呆了一晚上,第二天才开车被送到了现在一直所在的XX市。
因为XX市是一线城市,而宁致远妻子当地是农村,虽然说就在当地的农村那边的看守所呆了一个晚上,可是却吃尽了苦头。而且进出看守所流程复杂,要进行的搜身等流程也严重损害着嫌疑人的自尊,没有必要在当地看守所呆一晚上的,可以当天直接送到XX市来的。
“我不知道为什么起诉书上面我被抓的时间会比我真实经历的晚了一天,我确实是在20XX年XX月XX日的早晨八点半左右就被承办带到当地的派出所进行询问了,第二天才到的现在所在的XX市JS看守所”,宁致远又补充道。
“好,XX市XX区人民检察院以XX检二部刑诉(20XX)XXX号
起诉书指控被告人宁致远犯非国工作人员受贿罪,于20XX年XX月XX日向本院提起公诉,本院依法组成合议庭,现公开开庭审理本案。下面由公诉人宣读起诉状”,法官说道。
宁致远竖起耳朵,他明白,一场恶战就要开始了。
宁致远一直有个很好的品质,最起码在他自己看来是个很好的品质。就是无论他再怎么对一件事情紧张,但等他真的进入到那件事情当中的时候,他都能很好的发挥自己,而不会让紧张这种情绪一直如影随形的跟着自己。
就是说每次在有大的事情时,宁致远会紧张,但是,等这件大事做完了,回过去想,宁致远又觉得自己在那个过程当中做的很投入,也许结果并不一定都合心意,但这也绝对不是因为在做的过程中有紧张情绪情绪影响的,而是因为其它某种因素的影响。
宁致远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可能还是跟自己的性格有关吧。他一直以来都是个很文静、或者说长大以后更觉得这是一种自卑的人。
就像他在学校的时候,很多时候他都知道一道问题的答案,但是,老师每次说有谁想主动举手回答站起来说下的时候,他都不会站起来,或者说是根本没有勇气站起来;
但是,每次自己没站起来而别人站起来回答的,基本都还不如自己的答案好,这时候宁致远又会被自己为什么不站起来回答的懊悔情绪所包裹。就是这样,很多事情都是这样的反复。很多事情宁致远都觉得别人做的还没自己好呢,但别人就是有勇气比自己先要去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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