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宁致远越想越觉得内心某种东西正在慢慢的觉醒。这半年多以来,从自己被抓的那天起,无论是自己接触过的客户也好,还是跟自己相同职位上关系好的同事也好,都受到了集团的某种威胁,或者说是对自己弱小资源的‘围追堵截”,这种形式,应该从自己被抓进来的那天起,就一直没有变化过,估计在自己被接受审判,尘埃落地之前,这种形式是不会变化的。
集团肯定是一直以进攻的姿态来面对的,毕竟这是集团早就制定好的战场,自己已经被威逼利诱到这个战场之上。
从刚开始W总带着集团的审计进行进攻,自己则以防御的态势进行应对,这是第一阶段;
到其中自己以进攻的姿态要求集团把客户叫来当面锣对面鼓的讲清楚,集团则是以司法程序进行防御来应对,这是第二阶段;
到自己被抓之后想要以防御的态势请求集团的谅解,集团反而以进攻的姿态让城办拿到了歪曲事实的口供,这是第三阶段;
这就是集团和自己在长期不断地反复的过程,事情已经发展了这么久,自己的斗争还没有取得什么实质性的进展,这样的话自己对于集团的威胁就不在最重要的地位了,集团‘围剿’的规模和必要性,就比较小些,简单些,缓和些了。
那既然这样,自己的斗争就算失败了吗?宁致远内心并不这么认为,以他的斗争战略而言,只有自己在还没开庭之前就主动放弃了,那才叫做失败;当下的处境,只能叫做局部的和暂时的失败。
作斗争,最重要的是不能被敌人吓到,和轻敌者相反,如果我们太看中了敌人,太看轻了自己,其结果肯定是溃不成军。
现在到了决战的时候了吗?差不多了,自己案子的流程已经完成了简老师预测的‘两退三上’的流程,也差不多在看守所呆了快一年左右的时间了。
是时候开始防御了,之前自己是真没有想明白,更没有看清楚,只是被动的进行着消极防御。
没事,宁致远心想着,‘吃一堑长一智吧’,对于集团早就有计划进行的,当时自己没有必要的和充分的准备,陷入被动地位那就是必然的。就算自己仓促应战、仓促应战,胜利的把握也是没有的。
那在这个当下,自己要进行积极防御的时候,好好进行下自己反抗的准备,就完全有必要了。要说在这之前,敌人的准备是在秘密地进行的,自己难于知道他们将在何时进行进攻,等知道了,也就为时已晚,就像自己在一片茫然之中就被承办抓了进来一样。
但是现在,自己也早已不是被抓之前的那个自己了,自己需要的是热烈而镇定的情绪,紧张而有秩序的部署。
接下来,宁致远对自己部署的计划,起名叫做‘战略退却’。这是方法,不是态度,态度就是针锋相对。但是针锋相对不意味着要去硬碰硬,有时候,避其锋芒寻找破绽也是另一种针锋相对。
所谓‘战略退却’,是劣势军队处在优势军队进攻面前,因为顾到不能迅速地击破其进攻,为了保存军力,待机破敌,而采取的一个有计划的战略步骤。
这个时候,就要看看历史了。
春秋时候,鲁与齐战,鲁庄公起初不待齐军疲惫就要出战,后来被曹刿阻止了,采取了“敌疲我打”的方针,打胜了齐军,造成了中国战史中弱军战胜强军的有名的战例。请看历史家左丘明的叙述:
“春,齐师伐我。公将战。曹刿请见。其乡人日:肉食者谋之,
沅谋。乃入见。问:何以战?公历史家左丘明(3的叙述:
“春,齐师伐我。公将战。曹刿请见。其乡人日:肉食者谋之,又何间焉?
刿日:肉食者鄙,未能远谋。乃入见。问:何以战?
公日:衣食所安,弗敢专也,必以分人。对日:小惠未遍,民弗从也。
公日:牺牲玉帛,弗敢加也,必以信。对曰:小信未孚,神弗福也。
公日:小大之狱,虽不能察,必以情。对日:忠之属也。可以一战。
战则请从。公与之乘。战于长勺。公将鼓之。刿日:未可。齐人三鼓。刿日:可矣。
齐师败绩。公将驰之。刿日:未可。下视其辙,登轼而望之,日:可矣。遂逐齐师。
既克,公问其故。对日:夫战,勇气也。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彼竭我盈,故克之。夫大国难测也,惧有伏焉。吾视其撤乱,望其旗廉,故逐之。”
宁致远给自己设定的‘战略退却’,就是不再依靠任何人的帮助,坚决的靠自己,不再对别人抱有任何的幻想。这里的任何人,既指之前刚被抓时四处求人帮忙联系集团老总的中间人及集团老总本人,也指一直以来希望能够站出来帮自己说些话的客户。
所有的这些,都坚决的放弃掉了。这不是消极的放弃,是经过深思熟虑后做出的最符合实际的行动。
好,就这么决定了,宁致远心想。做决定是生活中不可避免的一部分。无论是选择职业道路、决定居住地,还是简单到晚餐吃什么,我们都不断面临需要仔细考虑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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