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总,有话就说吧,在座的都不是外人,没什么顾忌,这点我给您担保,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哈”,H经理一边说,一边拿起面前的酒杯,像F总示意了一下,一饮而尽。
“好的。是这样,有5位客户,也就是没有在警察那里录过口供的那5个,想必我不用多说了,之前宁总也是联系过的是吧,同样是联系不上吧。他们委托我,跟宁总带话,如果宁总愿意每人出十万块钱,那他们是都愿意主动去找警察,说一说当时跟宁经理发生资金往来的实际情况的,就这么个事”,F总言简意赅的说道。
众人听到之后,都不自觉的陷入了沉思之中。
“F总,想必您把我们叫过来,心里已经对此事有了自己的看法,只是想要我们拿个判断而已。我想先了解一下,因为宁致远通过律师谈话,也是说他的诉求就是要客户把资金往来的实际情况一五一十的说清楚。我有个疑问,他跟你们客户之间发生的资金往来,就算是真的一五一十的说清楚了,就不是犯罪吗”?宁明志问道。
“宁总啊,我说实话,现在的情况您还不清楚吗?您跟宁经理一样,都是不暗人情世故的人啊。你们所关心的事实,其实无论是在集团那边,还是在警察那边,都不是最重要的。或者说,没人会关心宁经理一心想要说明的那些个事实。这不是事情本身决定的,这是处于这个事件中的不同主体的地位决定的,这么说,您能明白吗”?F总说道。
“您的意思是说,我们思考的维度太低级了是吗”?宁明志问道。
“你们的真诚和努力,我是很欣赏的。但是,欣赏归欣赏,事情归事情,利益归利益。你们难道没有想过,为什么警察没有找的那5个客户,都是名下只有跟宁经理一笔资金往来的?而像我这样跟宁经理有很多笔资金往来的,警察都一一找过了?
这还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警察录口供时采取的方式,宁总应该早就从律师那里明白了,对吧,就是先入为主的按着你有罪来的。警察办案不是讲究客观的吗,别说他们的,就说已经被抓紧去的嫌疑人好了,在法院还没有最终宣判之前,也不能认定为就一定犯罪了的。
可是,警察在找我们录口供的时候,可是明显就是拿着要宁经理一定有罪来的,大家不觉的很奇怪吗”?F总边说边微笑着看着大家。
“我明白了,所谓人情关系,所谓拿钱办事,这不是谁家独有的买卖,连我们的客户都明白,想要达到自己的目的,就可以花钱找我们来通融。集团这么大一个企业,外联部是白吃的吗?
别说集团了,就连我们集团下面的子公司里,都有一名外联部经理,天天坐着也没啥事,就是定期约约工商局的领导啦、质监局的领导啦,吃吃饭,聊聊天。有很多都是从本来的岗位上退休下来的,然后被公司以顾问的名义请过来的。
这么一想的话,警察来找客户录口供肯定就是走走形式了,其实事情的发展路径早就被集团用金钱找关系所定好了。这么想来,集团的目的也就很明确了,就是一定要把宁致远往大牢里送了,呵呵”,H经理分析道。
“难怪呢,宁致远一被抓进去,集团在办公系统上就用大大的红头文件进行宣传。还没等咱们这些个区域经理心惊胆战恢复平静之际,在人人自危之时,子公司人力资源部就展开了所谓的‘约谈’,这么想来,这是一部早就设定好的剧本,情节和结尾都提早设立好了,就等着各方演员就位了,呵呵”,逄经理笑着说道。
“我明白了。其实我也早有预感了,我也跟我们集团的外联部经理咨询过这些事,很多事他说的比较隐晦。但是,现在想来,他也表达了这样的态度,他其实也明白,宁致远想要跟集团对着干,无论从地位上也好、实力上也好、资源商也好,那简直是蚂蚁撼大象,鸡蛋碰石头,不自量力。
但是,就算是在这个艰难地背景之下,他还是建议我们该斗争的时候就要拿出斗争的姿态,面对强大的对手,明知不敌,也要毅然亮剑,即使倒下,也要成为一座山,一道岭!
我们已经没什么可失去的了,难道连自己所做事情的真实经历都不能坚持讲清楚吗?就算是别人都会带着有色眼镜来看我们,认为我们是狡辩也好、强词夺理也好,可是于我们自身而言,最起码我们敢于将自己之前所做的事情拿在法律的框架下去看,就是要死,也要死的明白,不是吗“?宁明志边说边将面前的酒一饮而尽。
“要我说,宁肯站着死,不要跪着生。集团简直是丧心病狂的肆意打击我们,跟客户之间的资金往来本来就是之前集团默许的,没想到临到最后才发现自己中了集团的招,原来是等猪养肥了再杀,自己正是一头蠢猪,自己就是“火鸡与农场主”里的那只火鸡,农场主每天准时给自己投喂吃的,很是感恩,没想到圣诞节的那一天,被抓去杀了的人也是自己平时感恩的农场主,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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