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李两位副指挥使被人发现死在荒郊野外,死状凄惨。
经仵作验尸,两人乃互相残杀致死。
李副指挥使是家里独子,他的去世,对李家来说,简直就是致命打击。
李家人天天去刑部询问。
李副指挥使的姐姐是三皇子侧妃,李侧妃虽然门第不高,但长相貌美,极为受宠。
三皇子被李侧妃吹了两天枕头风,给了刑部压力,要求尽快查出原因。
刑部去香料铺子上调查了一番,发现香料铺子的东家晚娘只是一个平凡无奇的寡妇,佟掌柜虽然挨了打也不敢反抗,很是窝囊。
嫌疑排除。
两位副指挥处事圆滑,和同僚没什么矛盾,也没得罪人,刑部无从入手。
就在一筹莫展之际,有传言,两位副指挥使身前最后是为恭王世子宁侧妃办事,宁侧妃有很大的嫌疑。
刑部又派人去了恭王府。
李家死了独子,都快绝户了,什么顾忌也没了,跟着闹到了恭王府,必须要宁侧妃拿个说法。
王家死了个男丁,还是个副指挥使,憋闷得慌,也跟着去了恭王府闹腾。
恭王和世子接待了刑部官员。
看在恭王的面子上,刑部官员不敢太过分,只是例行问了一些问题便离开了。
恭王妃和世子妃接待了李王两家的家人,碍于三皇子的面子,恭王妃没将人赶出去,安排人在客院住了下来。
等刑部的人一走,恭王妃把宁侧妃叫过来骂了个狗血淋头:“本王妃以为,你虽然闹腾了些,也是在自家院子里折腾,现在竟然搞出两条人命,还让刑部官员找上门来了!”
宁侧妃捏着帕子,哭得像个被雨水打湿的面团:“王妃,妾身冤枉啊,妾身听说世子睡得不好,便想让表哥寻摸一些安眠的香料,具体发生了什么,妾身也不知道!。”
她这一挨骂,其余的侧妃恨不得踩上两脚。
吴侧妃平时被宁侧妃打压得最厉害,她第一个出面劝道:“王妃息怒,宁妹妹在禁足期,没有出府的,此事定和她无关。”
看似求情,实则是上眼药。
“对啊,你不是在禁足吗?怎么和表哥联系上了?”
恭王妃指着她的鼻子,臭骂道:“看你长了一副老实猪样,以为是个好的,没成想你偏偏是最不安分那个!”
“滚回去继续禁足,女戒女训抄一百遍,三日之后交上来!”
“扣三个月份例!”
“再犯事,直接轰出王府!”
宁侧妃手段一流,吃亏就吃亏在长相上,现在被恭王妃骂长得像猪,只觉得羞愤难当。
回到自己的院子,宁侧妃当场就砸了好几样瓷器。
“想办法传话出去,让苏明珠进府来见我!”
“以为是条狗,没成想是条毒蛇!可把本侧妃害苦了!”
宁侧妃虽然被禁足不能出去,但外人可以进来。
第二天苏明珠就被招了进来。
苏明珠跪在地上:“给侧妃娘娘请安。”
宁侧妃也不看她,兀自端着茶慢悠悠品尝。
等人跪了一个时辰,宁侧妃终于开口了。
“抬起头来。”
苏明珠刚抬头,一个将茶盏横空飞过来,砸到她脑门上。
“砰——”
青瓷碎裂的声响混合着滚烫的茶水,瞬间泼溅开来。
额头立刻红肿起来,茶叶贴在脸上,狼狈至极。
苏明珠捂着头,呜咽了一声,还没来得及询问发生了什么事,宁侧妃便指着她破口大骂:
“苏明珠,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害我!”
苏明珠傻眼了:“我对侧妃娘娘只有尊敬,怎么敢谋害,侧妃娘娘冤枉啊!”
宁侧妃气得手抖:“说,你那个姐姐,是怎么害死朝廷命官的!”
“我表哥刚在五城兵马司站稳脚跟,原本前途无量,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
“都是你,都是你害的!”
紧接着,又一个茶盏扔了过来。
滚烫的茶水混合着茶叶浇了苏明珠一头一脸,她被烫得吃痛,却不敢躲:“侧妃娘娘,什么害死朝廷命官?谁死了?”
海棠解释道:“侧妃娘娘的表哥去查封香料铺子,一共去了两个副指挥使,刚查封完,两位副指挥使大人便离奇死亡了。”
苏明珠惊讶道:“什、什么,都死了!?怎么死的?我不知道啊?侧妃娘娘,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她的惊讶是装出来的。
她一直在关注这铺子的事,早就知道人死了。
但如果不惊讶,还会被宁侧妃责难。
宁侧妃走到苏明珠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人:“你真不知道?”
苏明珠将头埋在地上:“侧妃娘娘,我真的不知道。”
宁侧妃又问:“这件事和你姐有没有关系?”
苏明珠假装想了想:“肯定是有关系的,侧妃娘娘,香料铺子肯定是姐姐的!我敢用人头保证!”
宁侧妃皱了皱眉:“她一个落魄侯府的养女,怎么会有那么大的本事?”
苏明珠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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