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阳雨羞得满脸通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她猛地抱紧头,拼了命地往那间破屋子狂奔而去。
今晚这张脸,算是彻底丢尽了!
全村人都看见了,这以后还怎么见人?
本来她就是个寡妇,如今又闹出这种丑事。
往后怕是连走路都得提防着。
杨志大步走到路建国面前,冷冷地问。
“你说说,你怎么会在这儿?大半夜的,跟个寡妇被绑在村口,成何体统?”
路建国咬着牙,恶狠狠地回了一句。
“我要知道自己是怎么来的,早就把绑我的人给宰了!还会坐在这儿任你们围观?”
他浑身上下没有一处舒服的地方。
到底是谁这么恨他,不惜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把他弄到这儿来。
还和周阳雨绑在一起,摆出一副奸夫淫妇的丑态?
看沈翠芬刚才发疯似的打他的架势,显然不是她干的。
他这些年安分守己,啥时候得罪了这么狠的对头?
左思右想,他觉得最有可能的就是朱家人。
他们一直觊觎周阳雨家那块地和老院子。
一旦周阳雨和男人私会被抓。
名声臭了,地也保不住,最后便宜的不就是朱家?
可问题是,他脑袋一片空白,记忆断在昨晚喝完酒之后。
身上没留下任何线索,查无可查。
“在警察面前你还敢口无遮拦?是不是想进局子里住两天?”
杨志语气更加严厉抬脚狠狠踹在他屁股上。
路建国被踢得“哎哟”一声大叫起来。
这下可把杨志吓了一跳。
自己刚才那一脚也没使多大劲啊,怎么叫得跟要出人命似的?
其实他踢得真不重,可偏偏踩到了路建国的老伤处。
旧伤遇新力,路建国疼得蜷缩在地。
杨志又去问了周阳雨,可她只是一味哭泣,什么都不知道。
他又挨家挨户打听了一遍,结果一无所获。
谁也没看见他俩是怎么被绑在那儿的。
没证据,没案情,也没死人,这种荒唐事说出去都像笑话。
警方最后只能以“无立案依据”为由,把这事搁置了。
不过,路贵珍心里大概有数,眯着眼睛冷笑了一声。
她觉得这事十有八九跟沈翠芬脱不了干系。
虽说她当时打路建国打得狠,可那也可能是演戏。
而且,她早就看不惯周阳雨过得比自己好。
昨晚她亲眼看见沈翠芬推着板车出门。
她当时就觉得大晚上的,推个板车去哪?
后来她悄悄从自家院墙后头摸过去张望。
看见沈翠芬在车板上压着什么东西。
她心想八成就是把人弄到那荒地里去了,不然大半夜折腾这个干啥?
当晚村里朱家也有人来看热闹。
原本是听人说“沈家闹事了”,出于好奇才跑来看看。
正巧看见周阳雨被人拉出来。
他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心想搞不好真要出人命!
不敢多问,转身撒腿就往自家跑。
最后还是朱家周阳雨的大嫂赶来,手里抱着一件旧棉袄,冲进沈家院子。
她走到周阳雨跟前,轻轻把衣服披在她肩上。
“走吧,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
几乎是半拖半扶地把她带出了沈家大门。
她可不是好心来救人的。
纯粹是怕事情闹得太大,朱家脸上无光。
她一路上都没跟周阳雨说一句话。
周阳雨心里清楚,这一回去,等着她的恐怕是全家人轮番上阵的训斥和责骂。
她低头走着,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魂。
杨志原本以为今晚真出了命案。
可现在一听,然是因为夫妻俩偷情被抓现行,闹出来的家庭纠纷。
更没想到的是,两人也商量好去民政局办离婚手续。
既然当事人已经达成一致,他觉得实在没必要再继续耗着。
“都散了吧!”
杨志朝围观的村民挥了挥手。
他又看了看沈家人。
沈家人,包括沈学林在内,三个男人都身材高大。
往那儿一站,自然就有一股子压人的气势。
尤其是沈学林,五十来岁的人了,腰杆依然笔直。
反观路建国,眼神躲躲闪闪,不敢看任何人。
“这虽然是家务事,我还是说一句。”
杨志清了清嗓子,语气严肃起来。
“别闹出人命来!真要出了事,我还得跑一趟!到时候不只是你们吃亏,我也跟着受牵连!”
他话音落下后还特意看了沈学林一眼。
沈学林脸上堆着笑,一把握住杨志的手。
“同志您放心!我们心里有数,分寸拿得准!”
“再说了。”
他松开手,退后半步。
“明天人家就去离婚了,手续一办,各走各路,我们也犯不着为了个外人脏了自己的手。”
杨志点点头,这种家庭矛盾,外人管不了太多。
“那我们就走了。要是后面还有事,就直接去镇上找我们。别自己动手,真出了事谁也兜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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