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萋萋,赤月山庄大小姐,十五岁时出嫁,其余信息不详。
如今看来,原来是嫁给了炀州刺史。
“不过你是?”
“我跟莫莫是结拜姐弟,不过那时您应该已经出嫁了吧,所以没见过我。”
听到这话叶萋萋眼中闪过一道诡异的光“”
“原来如此,那你就是赵鸿飞吧?我曾听我妹妹说过你的名字,百闻不如一见,果真是位风华绝代的公子,不过说起结拜,莫莫说的最多的还是梦得,是你们当中的哪一位?”
竟然还知道余渺,看来姐妹两人的关系没有他想象中的差。
“哦哦,她有事来不了。”
听到这话叶萋萋点了点头没有多问,接着她温柔地笑道,如同黄玫瑰一般馥郁芬香温文尔雅的邻家姐姐:
“你既是她的弟弟,也算是我的弟弟,都是一家人,快过来坐着吧,有事好商量。”
几人对视一眼,还是想从这个城里穿过去,解决刺史夫人就是最好的办法。
“林大人为何非要置我们几人于死地不可?”
师无乐问这话都问倦了,最讨厌支支吾吾说不清楚的人。
林卫面色严肃,不想回答,叶萋萋见状向各位解释:
“各位也知道这朝廷如今的丞相心狠手辣,歹毒无比,他以天子名义降诏,我夫君身为朝廷命官,不能不从。”
“林大人乃人中豪杰,如今虎踞一州之地,兵力雄厚,又何必卑躬屈膝侍奉屈贼呢?”
师无乐的意思是,林卫完全可以反。
“我并非那等卖国之贼,我家祖上世代受昭室庇佑施恩,如今皇室凋零,朝廷大厦将倾,我心中悲痛万分,奈何我的家人如今都在渺州城内,被屈忘观严加看管,恰逢外面战火纷飞,我实在是担忧家中亲人安危,才不得不听从屈忘观的命令。”
“原来如此,只是林大人的家人既然在渺州,能不能设法救出?”
两口子摇了摇头:
“这恐怕很难,我林家世代为官,全家上下有三百余号人,就算能接过来,也活不了几个。”
“既如此那岂不是要永远受屈忘观的掣肘么?今日只是杀我们,若来日让你弑君呢?林大人也要听从吗?”
“这……”
林卫显然有些迟疑。
叶萋萋掉转了话头:
“你们几人是要通行吧,我暂且放你们过去,只当你们没有来过,如何?”
听到这话几人都很是惊讶,林卫欲言又止被叶萋萋按下了。
看来这位刺史夫人的地位并不像北方其他女子那样低。
“要我们几个的人头是朝廷命令,若是放我们走,岂不是让林大人违抗命令,会不会受到牵连?”
“我自有办法,几位先请吧。”
林刺史不愿多说,几人也不能打开他的脑子看看他什么想法。
好在终于可以离开了,临走之前,叶萋萋递给赵鸿飞一个信件,让她转交给叶莫莫。
赵鸿飞点了点头,他只是顺道,两姐妹叙叙旧也好。
送走几人之后,林卫拉着叶萋萋的手到一旁坐下,他皱紧了眉头:
“唉,夫人既然知道我的难处,又为何放他们走?届时丞相问罪下来,渺州的一大家子岂非要居于炭火之上?这可如何是好?”
叶萋萋笑了笑:
“夫君不必忧虑,我料那屈忘观定然不会为难你一家老小。”
“何出此言?”
“夫君您如今唯朝廷命令是从,唯屈忘观命令是从,不就是因为林家人尚在渺州么,屈忘观若是敢动他们,岂不是逼迫你反了朝廷吗?他必然不想看到这种局面。”
闻言林卫的眉头松了松:
“夫人此言甚是在理,只是最近朝廷逼迫得紧,要我交出兵权,近来又财政紧张,城中积压了不少粮食卖不出去,或者只能低价贱卖,这两样都是头等大事,实在愁得我头发都白了,唉。”
“夫君容光焕发,尚不到而立之年,正值青春年少,何必出此萎靡不振之言?”
“夫人莫要打趣我,我看你神色从容,莫非有破解之法?”
叶萋萋露出神秘的微笑,却没有说话,多年夫妻,林卫只是看了一眼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不由得惊喜道:
“果真?”
叶萋萋站了起来,缓缓走动着,林卫的目光随着她的身形移动:
“我倒是有一个法子,不仅能应对朝廷的逼迫,还能解决库中粮食积压问题。”
“我们可是夫妻,夫人莫要卖关子了,真是急死人也。”
“良策不易得,怎能轻易就说出来,岂不叫人白白糟蹋?就算你是我夫君,也不例外。”
林卫见状了然,便站了起来笑着朝着叶萋萋恭恭敬敬做了一个揖:
“还望先生不吝赐教,给学生指点迷津。”
叶萋萋却偏开了头:
“只是口头上吗?没有别的表示了?你的束修呢?”
“这……”林卫有些发愁:
“如今家中库房钥匙都在你手上,我也没什么私库,只有身上的这套衣裳,难道夫人要亲自拿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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