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赵鸿飞听不下去了:
“诶!你这人怎么这也不治那也不治的,到底怎样才能治?”
“二哥,这位前辈一看就绝非普通人,肯定有自己的考虑。”
小命在对方手上,余渺不敢放肆,赵鸿飞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冲动,没等对方说话就先道歉了:
“方才多有得罪,请大师恕罪。”
看着赵鸿飞迅速变脸,女子说道:
“什么大师不大师的,我就是个普通人,你们要找大师就去别处,恕不奉陪。”
师无乐连忙说:
“前辈,大师是外界的称呼,完全符合大师的实力,没有比这更符合前辈的实力了。”
江湖上只有这人的传闻,没有这人的真名,所以才给她起了这么一个称号。
“我从来都不是大师,我叫傅寒烟,你们叫我名字就好。”
傅寒烟对师无乐的态度稍微好点。
“不知傅前辈为何不解幽兰谷的毒?”
师无乐表面礼貌好奇,内心则是有些一言难尽,大师叫傅寒烟他也是刚知道……
傅寒烟显然并不想多说:
“这是我的原则,不会改变。”
几人对视一眼,都走到这一步了,他们是绝对不会放弃的。
余渺思考了一下:
“傅前辈既然有这个原则,晚辈自然不能让前辈破戒,不过既然来都来了,不求前辈医治,只求帮我看一下我还能活多久?不知可否愿意?”
傅寒烟道:
“这倒是可以。”
于是她让余渺坐下,却不给她把脉,而是端来一碗不知道是什么水,让余渺往里面放血,自己端着碗在那里看。
几人都有些疑惑:怎么跟其他大夫不一样,其他人不都是望闻问切吗?
师无乐则是流露出感兴趣的神情。
余渺捂着手,感觉好痛啊,疼得她龇牙咧嘴。
“我看其他大夫都是要把脉,前辈这是在?”
“我可不是大夫,自然不用大夫的那一找,我是在分析她的血液。”
傅寒烟说着招来了那条大蛇,大蛇将脑袋伸到碗里,舌头触碰到了水面。
接着一人一蛇不知道在交流什么,过了好一会儿傅寒烟才说道:
“你中了绝情毒早就该毒发身亡了,幸亏有他帮你吊着命,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他用了索命草吧?”
“没错,索命草可有不妥?”
傅寒烟摇了摇头:
“在保命的前提下使用索命草自然是最优选择,不过毕竟是毒草,对身体也有害,越到后面,抑制绝情毒的效果越差,按照目前的情况,你最多还有七日可活了。”
“啊?用军师的药也没用了吗?”
“军师?这不是你的药吗?什么时候做的军师?”
“前些时候。”
其实是更早的时候。
“呵呵。”
“好了,我看完了,你们可以走了,不过作为报酬,这碗血我留下了。”
余渺听到这话以为有了希望:
“若是前辈可以帮我医治,我的血尽管拿去。”
傅寒烟摆了摆手:
“虽然你的血很有研究价值,但我不能违背我的原则,所以请回吧。”
没想到听了这话余渺却突然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
余渺哼了一声:
“来之前还以为什么很厉害的前辈,没想到一个毒都解不了,什么不解幽兰谷的毒,恐怕都是借口吧?实际上是怕自己解不了,空惹天下人耻笑。”
听说哈哈大笑可以引起别人的好奇心,从而更认真地听后面的话,余渺想试一下。
毕竟古装剧里不是经常这么干吗?
正在小心留意脚边蝎子的赵鸿飞注意力也被她这句话吸引过来了,不由得暗自撇了撇嘴:
方才还让他别乱说话,如今她自己倒是在乱说话了。
不过梦得脑子有疾又身中剧毒,不清醒也是在所难免,做兄长的应该要多一些宽容才是。
没想到傅寒烟丝毫不接她的招:
“我说不解就是不解,你这激将法对我没用,你是将死之人我不与你计较,请回吧。”
激将法没用?余渺继续说道:
“这只是前辈一面之词,若是天下人知道了堂堂的毒虫大师连个毒都不解,你说他们是认为你不愿意解还是不会解呢?”
听说古人最注重名声了,天下人的看法对他们来说如同命根子一样,否则怎么会有那么多守节伏死之人?
没想到傅寒烟毫不在意地说道:
“天下人的看法与我何干?我自住在山崖之上远离人群就是想避免这些纷争,他人认为我沽名钓誉还是名副其实都对我没用。让你们进洞也是看在这小子的份上,否则你们早就有命来没命走了。”
“好吧,既然前辈心意已决,我也只得认命,此番前来多有打扰还望恕罪,只是……唉……”
余渺摇了摇头不说话了。
“只是什么?”
“唉,我们还是走吧。”
余渺摇了摇头,转身就走,其他人也跟了上去,却被一条蛇拦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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