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是你,就算身体再差,环境再艰苦,我也不会像你一样只会暗地里使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你真像一条阴沟里的臭虫啊。”
胡来铸嘲讽地笑道:
“真正的强者从来都不是上天给了我们多么好的条件,成为争霸一方的霸主。而是尽管上天并不偏爱我们,我们却能利用上天给予的一切辛酸苦辣,牢牢把握自己的命运。任何将自己命运交到他人和上天的行为,都是不负责任的懦弱的行为。”
“我……”
瑶娘完全插不上话。
“我知道,很多人觉得我举止粗鲁又不温柔谦卑,不像正经妇人,还说我取的名字不好听,一言难尽,简直不像话。”
“可是那又如何?他们再不喜欢,还不是要乖乖来我的铺子里买东西,见了我还不是要保持礼貌地叫一声胡师傅。”
“哼,迟早有一天,我要将那些真正丑恶的人全部打扁!”
胡来铸摩拳擦掌,两人又贴得极近,瑶娘真怕她一拳呼到自己脸上。
这话说得旁边看守的铁衣门弟子不自觉夹起了尾巴,生怕她一个不开心也弄到自己脸上。
“可是我能怎么办?我只是一个弱女子,我能做什么?”
“你能做什么?你能做的事可多了,又会告状又会跟踪,还会陷害,这哪里像弱女子?”
看着瑶娘沉默不语的样子,胡来铸的心情也有些复杂,她问道:
“你就给我一句准话,曾经那些同甘共苦的日子里,你对我到底有没有真心。”
虽然瑶娘经常陷害她不假,可是曾经接济她的吃食,躲着家里人给她缝的衣裳……
这点点滴滴,她不信都是作假。
瑶娘身形一顿,好半晌她说道:
“没有。”
听起来像是赌气一般。
她不断地告诉自己:我对她只有纯粹的嫉妒,从未把她当做真正的朋友。
“好吧,我不想再见到你。”
胡来铸转身就走。
“等等!”
胡来铸身形一顿,等着她的下文。
“小心涞壬!”
胡来铸看向她:
“我知道,没有别的了?”
“……没。”
胡来铸终于离开,室内恢复以前寂静。
瑶娘沉默着,突然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知不觉间,视线已经被泪水模糊。
她原本打算见了胡来铸之后,好好做个了断,再伺机结束生命。
可是现在……
胡来铸啊胡来铸,我从前可真是个彻头彻尾的逃避者啊。
只是,她连死都不怕,难道就不能在生命的最后,勇敢一把吗……
第二日几人终于成功参加了铁衣门最后一日的开业活动,虽然昨天门内经历了不小的人事变动,但是丝毫没有影响到今日活动的举办。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感觉今天参加活动的人比昨天还多上不少。
如今铁衣门已经变成自己的了,所以几人也就是来凑个热闹,也正因为有涞壬的打理,几人才有空来凑个热闹。
胡来铸因伤痛没有来,几人成群结队往广场走。
丝毫没有注意到越来越多的人视线集中在几人身上。
余渺:小场面,都是小场面。
人一多,话题就来了,这不,旁边就有人议论了:
一名长得像土豆的人紧紧贴着一个长得像山药的人说道:
“啧啧,听说铁衣门连掌门都换了,没想到丝毫看不出来慌乱。”
“我听说啊,似乎是铁衣门的二弟子将门派卖了的。”
土豆露出神秘的微笑:
“你只是听说,我可是看见了,就在昨天。”
山药瞪大了眼睛:
“真的假的,嘛时候啊?我昨儿可是一直跟你呆一块儿。”
“嗐,你当然不知道,那会儿你上茅房去了,我还亲眼看见那前掌门被这个二弟子擒住了呢。”
“嗨呀,我就上个茅房,怎的错过了这么多?!哦对了,你说的那个弟子是不是叫涞壬?”
“好像是,这个名字还挺独特的,不过我认为此子简直就是狼心狗肺。”
“怎讲?”
“这人我从前也听过,不过都是些溢美之词,经过昨日那事,想必是故意经营的名声,否则他怎么会做出这等见不得人的事。”
山药摇了摇头,并没有特意压低声音:
“我看未必,虽说涞壬此举是卖主求荣,有些不耻,然良禽择木而栖,忠臣择主而事。一则那前掌门滥杀无辜暴虐专横,实非良主,涞壬乃是顺应天时;二则余渺重出江湖,势不可挡,此举也是为了保全整个宗门,乃是大义之举。”
“山药兄此言差矣。生,亦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由此可见涞壬此为舍义求生,虽为人之常情,却实在当不得一个义字。韩岩再不耻不仁也于他有恩,旁人可以这么做,他却不能,愚以为他只是棋差一着,名利不能两全而已。”
山药摸了摸长长的胡须,思考了片刻便点了点头:
“土豆兄一言令我茅塞顿开,如拨云见日。看来涞壬此人实非忠义之人,还是不要与他结交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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