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韩岩眼神迅速扫了一下四周,围观的群众无不侧耳倾听。
这些人里有许多不请自来的,法不责众,铁衣门也不能通通赶尽杀绝,才这么肆无忌惮地看热闹。
胡来铸的血可是大秘密,可不能让这些各怀鬼胎的人知道。
“这样吧,几位不妨跟我进屋宽坐,有什么事,好商量。”
几人对视一眼,还是同意了。
若是不答应,只要有余渺在,他们也能强行离开,只是往后铁衣门必不会善罢甘休,缠人的苍蝇可是很麻烦的。
几人说完就往另一边走,余渺看了一眼看守摊位的弟子就将心心念念的斧鞘拿走了,对方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给河乌斧穿上了精致粉嫩的斧鞘,余渺内心很是满足。
前面行走的几人发现余渺不见了,回头就看见她身上穿得破破烂烂,腰上还别着一把穿戴了粉色斧鞘的破烂斧子。
整个人不知道在傻笑什么,姿势还吊儿郎当,仿佛下一秒就能原地抠脚。
几人顿时觉得有些没眼看。
“梦得,走了!”
叶莫莫唤她。
“诶,好嘞!”
看见一群人浩浩荡荡往屋里去,围观的群众没有热闹看,都散开了做自己的事,只是若从人群中穿过,不难听见人们交谈的话题大多是方才的事。
人群散开,露出一个身着银灰色袍子的蒙面男子,他正看着几人离开的方向神色不明,眉心的一颗朱砂痣艳红如血。
余渺几人进到屋里几人坐下。
有弟子奉上茶水,余渺依旧不喝,连个意思意思的假动作都没有,其余几人倒是干脆利落地喝了。
瑶娘被绳子拴着跟在胡来铸的后面进屋,现在正风尘仆仆的站在胡来铸后面,连个座也没有,更别说喝口茶了。
发现无人在意自己的瑶娘心中腾起一股无能为力的怒火,突然想到什么看了余渺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无人在意的弧度。
师无乐几人方才就偷偷吃了药,不管这茶里下的什么药都药不倒他们,杜家的意外发生一次就够了。
只是本来也想给余渺吃下,没想到对方一直在看那什么鳄鱼皮斧鞘,远远地走在后面,叶莫莫一直找机会给她递药,都失败了。
几人也就随她去了。
韩岩见余渺还在摩挲着斧鞘,便笑眯眯地说道:
“怎么,这茶不合余大侠的口味吗?”
听到这话余渺点了点头:
“对。”
她什么茶都不喜欢喝,非要喝的话,冰红茶会好一点。
韩岩脸色一僵,还未开口,就有人说话了:
“你这人好不识货,掌门这茶乃是红珠丝,是红山上刚采摘的,外面有价无市,当真是山猪吃不了细糠!”
开口说话的是一名陌生的铁衣门弟子。
“住嘴,赶紧道歉!”
韩岩呵斥他,转身就朝余渺抱歉:
“余大侠对不住了,门中弟子口无遮拦,是我管教不严。”
余渺点了点头:
“确实。”
说完又低下头捣鼓,像个沉迷手机连饭都不吃的网瘾少女。
韩岩脸色又是一僵,他算是发现了,这曾经惊才艳绝的赤月山庄弟子余渺不知道中了什么神经药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他一个正常人还是不和他计较了。
只是方才因为对方看中了他的斧鞘而升起的好感也消失殆尽了。
那名弟子脸色不服:
“这人明明就是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臭乞丐,身上脏兮兮的,掌门为何如此对她好言相待!”
“还在胡说,自己出去领五十戒棍!”
“行了,你们都退下吧。”
很快房间内只剩下韩岩与余渺五人了。
韩岩也不再兜圈子:
“各位,今天我的话就撂在这里了,你们都可以走,胡来铸,必须留下。”
胡来铸说道:
“若我们非要离开呢?”
“哼。”
韩岩嗤笑道:
“铁衣门的秘密想必你们都知道了,现有的抑制剂还能支撑一段时间,若你们强行离开,铁衣门必定全力追踪。”
不死不休。
一旁早就两眼喷火的糜阑突然大笑出声:
“哈哈哈哈哈,真是可笑!”
“糜阑老头,为何发笑?”
韩岩看他不顺眼很久了,两人以前就不对付,要不是别人劝着,说他还有用,糜阑老头早就跟铁剑派一起葬身火海了。
否则他怎会有机会在这里口出狂言。
“哼,没想到享誉天下的铁衣门背地里居然干出这等事来,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韩岩突然露出神秘的微笑:
“那又如何,只要你们今天出不了这扇门,又有谁会知道?”
“你什么意思?!”
就在这时四周房门突然被紧紧关上,窗户外映照出密密麻麻的人影,房梁上也有不少人在跑动,噼里啪啦的瓦片声传入几人耳朵。
余渺暗自摇了摇头:动静这么大,轻功还是太差了。
其余几人脸色一变:
“你!韩岩小儿,无耻之徒!我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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