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是要搞死那位神女啊,这是有多大仇多大怨?”阿沅似乎没见过这种阵仗,表情有些呆愣住。
“她们不是姐妹吗?”
“或许正因为是姐妹,恨得才比不是一家人的更深更透彻。”阿芷淡定许多。
“为什么啊?我不懂。”
池笺看了眼说悄悄话的两人,拎着一床被子无奈道:“二位,谁能告诉我这玩意儿要怎么处理,直接上手行吗?”
那药膏涂抹得比睡眠面膜还均匀,难怪洛嫣柔偷偷摸摸干了这么久,如果再给她点时间估计床缝里她也能给捅咕进去。
“用清洁术就行!”阿沅百忙之中扭头回了她一句。
......那还挺好弄。
但是池笺抬起来的手很快就放下了。
俗话说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前日防贼,这次她给解决了,下次她不在怎么办。
洛嫣婉已经恨上了这个神女,不管她皮下是杼蓝还是洛嫣柔,不会因为她们不与她争夺利益而停手,甚至可能会一计未成而变本加厉。
所以,或许得从根源上解决一下她的问题。
具体怎么做,池笺觉得决定权还是要交给洛嫣柔。
所以当国祭大礼第二日日出时分,神女暂时回到祈月云筑暂歇、准备下一场仪式时,洛嫣柔看到的就是一张满目疮痍、被灵力护罩隔绝住才不至于毒气外泄的床榻。
“师父,这是......”她喊池笺已经喊得十分顺口。
“你姐姐送的大礼包。”
池笺倚在窗边没抬头,手里还研究着一块奇形怪状的土块。
阿芷和阿沅仍旧被束着手,好在赔礼丰厚,她们达成了一致也就不再发牢骚,两人此刻正坐在院子里赏花聊天。
洛嫣柔是土生土长的南髑人,对那些药膏的了解程度远超池笺,不用怎么问就很快看出了问题所在,轻轻叹了口气。
“她对我出手是迟早的事,就是可惜了这金沉木的床。”
池笺却想起一些不太妙的画面,表情丰富了一瞬:“......这床本来也该换的,废就废了。”
“她虽身居后宫,但若存心算计你,我也无法时时刻刻帮你看着。”
洛嫣柔点头:“我知道的,对于她,我有了安排。”
她不是不知反击的的柔弱小白花,先前姑且可以说被人利用害了她,这次却是实打实要她的命,那她也只好以牙还牙以绝后患。
池笺见人自己有了计较,便也不多说了,只顺口一问:“天安帝没骚扰你吧?”
洛嫣柔:?
想了想,犹豫道:“他昨晚将宴席摆到了宫城外算吗?往年都是在宫内。”
池笺:“......算。”
这老登其实不算个荒唐的国君,就是被杼蓝哄了一趟,有点太上头了,现在看见“神女”就眼睛发直。
洛嫣柔也明白这个情况,定了定神,笑道:“放心吧师父,我的计划不仅是针对洛嫣婉,也可以治一治国君。”
......
是夜,后宫柔妃寝殿,洛嫣婉忧心忡忡来回踱步。
“怎么还没有消息......时间应该差不多了啊......”
她向门外又张望了一回,还是没听见外面乱起来的声音,也没有宫人向她报丧。
“难道没事?不可能啊......”
洛嫣婉眉头紧锁,回神进殿时,就没注意到烛火被风吹灭,身后的门也随之紧紧闭上。
眼前突然一黑,她被闭门声吓了一跳,怒喝道:“哪个不长眼的?!来人!”
但是近侍的声音并未响起,室内外一片安静。
“来人,人呢!人都死哪儿去了?!”
她心里不知怎么有点慌张,摸着黑想要重新打开门。
殿门是精巧的雕花棂,窗外的月光隐隐约约透过,还能看到微弱的亮。
可就在她适应着微弱月光往门边走时,忽然看到门外立着一个黑色的人影。
“什么人在外面?!”洛嫣婉惊叫出声。
那人似乎披散着长发,听到她的声音,抬起一只手贴在了门窗上,尖利的指甲刺穿窗纸,渗进来一滴鲜红的血,蜿蜒落下。
“洛嫣婉......不认识我了吗......”是个很熟悉的女声。
“啊——!!”
凄厉的尖叫声划破夜空。
洛嫣婉捂着耳朵大喊:“你、你不是神仙吗!你要是死了,就说明之前你都在骗我,是你欠我的!现在来找我干什么!”
她仿佛给自己找到了信心,“对,我问心无愧,我不怕你!”边说着,边使劲拽开门——
“……洛、洛嫣柔?怎么是你……!”
那门外站着的,分明是应该早就被那神仙除掉了的洛嫣柔!
“姐姐,好久不见……”洛嫣柔幽幽开口。
方才还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僵立在了原地。
洛嫣婉下意识喃喃:“你......你是人是鬼?”
她不应该出现在这儿才对,那神仙承诺过她的,不会再让洛嫣柔出现的!
难道是那狗屁仙人反悔了?或者,是她们也做了什么交易,把洛嫣柔放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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