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柠此时已经牵起温允的手,她嗯了声,拉着人往外走。
直到到了外面,温允才说话,“这么晚了,真是麻烦你们了。”
她看起来倒是很平静,与在屋内时垂着头的样子完全不同。
蒋柠听到她那么说,微微一笑,“才不麻烦呢。”
温允回了她一个浅笑,突然道,“你也被吓到了吧。”
蒋柠点头,“一开始是,不过已经回过神了,也觉得没什么,你们俩都是单身,在一起咋了。”
温允仰起脸,望了望天空,过了会儿,她才说,“我对他,也不知道有没有感情,只是现在很想离开。”
蒋柠想到了苏禾与茜茜。
这么多年了,温允一直在替谢宴承孝敬父母,无怨无悔。
突然产生想要离开的想法,想必是已经知道了他在国外的那些事情。
蒋柠握住她的手,轻声说,“人有时候未尝不可以随心而行。”
温允侧眸去看她,“我就是有点伤心,他为什么要那么狠心,如果真的想离婚,可以回来离,为何要用这么羞辱人的方法。”
谢宴承的出轨,对她来说无疑是致命打击。
一直以来,她都认为两人是因为误会才导致的吵架,分开。
所以,在谢宴承离世后,她一度很后悔,后悔自己倔强着没去国外找他,而是一直同他赌气。
温允还有一点更加无法原谅他的是,他出轨的对象竟然是苏禾。
那个女人,一直与她不对付
谢宴承不是不知道,她很不喜欢苏禾,还亲眼见过她俩吵架。
这些,他都是一清二楚的。
但他还把她视若珍宝,临死的时候,什么都没交代,只交代傅西淮好好对待她与肚子里的孩子。
想到这些,温允只觉得格外讽刺。
她感觉自己活成了一个笑话。
若非那个女人为了追求更好的生活选择抛弃孩子,她还不知道要被瞒多久。
蒋柠一直充当倾听者。
说着说着,温允说到了茜茜,“孩子是谢家的,是他唯一的骨血,我总不能不让她回去,再说了,她也是无辜的,小小年纪就没了父亲,母亲又不要她。”
她只恨苏禾与谢宴承。
至于茜茜,她无法恨她,一个几岁的孩子懂什么呢。
所以茜茜回谢家后,她便选择离开。
傅铮的出现,与表明心迹,是她始料不及的。
两人从小便认识,又同岁,年少的时候更像是朋友,自从他去了部队,他们见面的次数少之又少,不过每年的生日,他都会第一个给她发祝福。
直到她嫁进谢家,他才没再私下给她发过信息。
那之后,他甚少回京北,连谢宴承的葬礼都没回来,六七年间,两人只在某一年老太太的生日宴会上见过一次。
回到别墅。
傅铮本来让蒋柠再陪陪温允的,不过她说不用,只想一个人静静。
所以,她单独一间房。
傅铮性格与傅西淮不同,他不是那种死缠烂打的人,做事情也向来有分寸,温允不让他进房,他便没进去。
可以说,今天这件事是他长这么,第一次离经叛道,忤逆父母长辈。
不过,他并不后悔。
要说后悔,他想这一辈子最后悔的是当年没早点表明心迹,让谢宴承捷足先登。
兄弟俩站在阳台。
傅西淮问,“你这么冲动,不怕温允怪你?再说了,我看得出来,她好像对你没那种意思。”
傅铮闻言,面色如常,“没有冲动。”
静默半晌后,他又道,“感情可以培养,我会好好对她,如果以后她真的喜欢上别人,我也会成全她。”
傅西淮听到后面这话,就差翻白眼,他觉得他哥不行,“既然这么想,那你今天还做这一出干嘛?”
傅铮,“告诉家里那些人,除了她,其他人我不会娶。”
顿了顿,他又说,“也是告诉她,让她想离开可以随时随地离开,反正我可以为她做任何事情,只要她需要。”
傅西淮感觉自己第一次认识自己的亲哥。
他挑了挑眉梢,评价一句,“怪不得妈妈说你是情种,还真一点错都没有。”
他可做不了这样子。
感情上,他付出了,必须得到回报。
撇撇嘴,他在傅铮肩膀上拍了拍,说,“进去了。”
傅铮嗯了声,“你先去休息,我再等会。”
傅西淮直接去了蒋柠的卧室。
他推门进去的时候,蒋柠刚洗完澡从浴室里走出来。
见她正在擦头发,他走了过去,伸手。
蒋柠不知道他想干嘛,只皱着眉看了他一眼便收回视线,继续擦头。
傅西淮见状,冷嗤一声,“我帮你。”
说完,他一把抢走蒋柠手中的毛巾。
而后走到她身后,很明显,他并未做过这种事情,动作有些笨拙,又不是很温柔。
才擦几下,就把蒋柠的头发扯到,痛得她皱起眉头,“你轻点。”
傅西淮听到这话,这才放轻手中的动作,他边擦边问,“这样呢?可以吗?力度怎样他?舒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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