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来的客人大多数是小官吏或者富绅。
马车停下时,沈卿急急起身,却被萧凛拉住了:“卿卿莫慌,我先下。”
萧凛走在前面,拉着沈卿的手慢慢出了马车。
酒楼前围满了观看的群众,里面被衙门拉出了一个警戒线,此刻陈泽与沈蔚站在一处。
中间放着一个用旧木板门做的担架,一个面黄肌瘦,唇齿爆突,穿着补丁粗麻衣裳的女人,带着两个面黄肌瘦,目光呆滞,大约十三四岁的少年趴在地上哭的声嘶力竭。
“昨日我家相公来了你们翠云居吃饭,回家就肚子疼,没多大会就死了,大人你可要为民妇做主啊。”
她趴着哭一阵,又抬头,愤怒地指着沈蔚,怒意横生:“他是罪魁祸首,我家就相公一个劳力,如今走了,可让民妇如何活啊!还有稚子要养,民妇的命怎的这般苦啊!”
两个少年也跟着哭,只是看不出来伤心,反而有些解开束缚的松散感。
她家酒楼虽比不上春香楼,却也不是谁都吃得起的,毕竟价格摆在那。
这几人的穿着打扮,实在不像能拿的出那么多银钱就为吃一顿饭的家庭。
萧凛一出现,黑甲卫立刻将人群分开了一条过道。
陈泽沈蔚等官员见到萧凛,连忙跪下:“参见王爷。”
“免礼,先办正事要紧。”他淡淡道。
众人起身后,沈卿围着苦主转了一圈,看着仵作问道:“可看出端倪?”
仵作抬起头,看了沈卿一眼,知晓她是跟着萧凛来的,便道:“确实是中毒,具体什么毒还要回去实验一番才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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