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俗点说就是:她不是来“穿越”的,她是来“完成一次物理闭环”的。
马星遥——
他看到的未来,是自己五十年后孤独地生活在火星科研站。
那不是预言,是干涉系统中“脱离地球轨道”的替代命运。
系统里写得清楚:
“如Ω未完成,马星遥将持续接受非地球同步轨命运配置。”
陈树——
他的父亲陈正在1998年矿难后“失踪”,但他却在井下看到父亲仍存在于某种“另一种状态”。
因为系统中存在这样一段描述:
“部分参与者因Ω未完成,处于非线性生命分布状态。身份、家庭结构、记忆重构皆可能错位。”
她的手指紧紧握着纸边,眼神中闪过从未有过的清明。
“所以……那个日期——1999年6月24日,才是真正的一切起点。”
她终于明白:这个项目根本不是一场“物理实验”那么简单。
它是一次对“时间权”的争夺,是人类第一次,试图通过技术改变宇宙的叠加态选择路径。
那一天,如果成功:她会在2021回到原有人生轨迹,成为那个“博士”;
马星遥不会“被安排”在另一个星球作为“稳定观察体”;
陈树的父亲,也会重新回到他和母亲的现实,而不是那个“被替换过的陈正”;
而他们的现在,就不是这场支离破碎的“重演剧场”。
她轻轻合上档案,闭上眼。
窗外烟花最后一串响起,阳光洒进她睫毛的阴影里。
她睁开眼,喃喃道:“我们不是在走向未来,
我们是被卡在了未完成的过去。”
“这一次,不为科学,不为升学,
只为一个确定的答案。”
她站起身,拨通了陈树的电话。
那是行动正式开始的第一通呼叫。
窗外阳光穿过老式百叶窗,洒在布满灰尘的桌面上。这个角落,年久失修,连风都不太想来。
但今天,它迎来了一个比春晚还重要的“剧本会议”。
乔伊、陈树、王昭、张芳、马星遥、刘小利、胡静、乔磊——八人全员到齐。
圆桌上摆着厚厚一摞打印文件、标注笔、录音笔和老式录音机,陈树还特地带来了自己的监听设备,连天线都架在窗边。
乔伊站在白板前,深吸一口气,说出的第一句话,几乎凝住了空气:
“Ω不是一个实验。”
她扫视每个人的眼睛。“它是一个我们所有人——必须亲手完成的‘命运闭环’。”
张芳翻着她刚打印好的文件夹,郑重其事地补充:
“这一切从1998年12月6日预启动失败开始,导致了1999年6月24日原定的‘宇宙干涉窗口’无法启动。”
“我们,都被困在那个失败的余波里。”
王昭轻轻点头:“我们不是在查历史,我们在试图修补一个‘现实的漏洞’。”
乔磊看着面前这帮比自己小快十岁的孩子,久久没有插话。
这一刻,他意识到:他们早就不再是“学生搞课题”的心态。
他们是站在命运对面的“后备设计者”。
乔伊继续陈述,语气更坚定:
“我们每个人——”
“我,必须让实验成功,才能回到2021,完成归位。”
“马星遥,必须让实验成功,才能保留‘地球居权’,不被替代配置。”
“陈树,必须让实验成功,才能让父亲‘回归原轨’,摆脱当前的状态错位。”
“张芳、王昭、刘小利……你们虽然没有系统明示的目标,但你们都看见了,未来正在偏离你们本应拥有的路。”
王昭轻声说:
“如果我们不管,那个未来就会像系统演示一样,成真。”
乔磊终于开口了。
他沉声问:“你们想怎么做?靠热情和情绪打通三号井?”
乔伊没回避,反而一字一句地回答:“不是热情,是系统逻辑的反向解析。”
她把厚厚一沓文件摊在桌上:“我们准备的是—Ω-研行动纲要。”
陈树打开监听装置:“信号实验、同步验证、电磁场稳定器,这些我全可以复现手动简化版。”
刘小利咧嘴一笑:“我带动力,全队气氛组!还有谁!”
胡静点点头:“我有社会渠道、人脉协调能力、物资统筹。”
王昭把最后一页“干涉视窗清单”贴上白板:
“我们缺的不是勇气,是‘由我们亲手完成一次Ω’的执行步骤。”
全场沉默了一秒,然后,乔伊走到桌前,写下白纸黑字标题:
《Ω第三次全体大会纪要》
陈树接过笔,在下面加了一句:
“我们,不是观察者。”
张芳写下:
“我们是参与者,是校准者,是终结者。”
马星遥缓缓念出:
“我们要打破这个循环。”
最后,乔磊补上:
“Ω唯一能成功的方法,就是让我们,成功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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