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不清的纯金打造的烛台上,小孩手臂般粗细的牛油巨烛无声地燃烧,融化的烛泪堆叠如奇异的石钟乳,凝着凝固的金色光泽,空气里弥漫着炙热的油脂、汗气和药材混合后形成的怪异浓香。
屋内最中央,是一张低矮却异常宽大的锦榻,其上堆叠着难以计数的锦被和毛皮,被这些奢华掩盖了大半的,是一张年轻又俊气的脸——拓跋冽。
他斜倚在一张以整块深色兽骨雕琢而成的大椅上,身下垫着厚实柔软的雪狼皮。
昂贵的云锦单衣松垮地裹在他身上,被冷汗浸透,紧贴着皮肤,眉心那点狠厉和不耐烦,在烛光下隐隐地烧着。
林晚正全神贯注对付着急救箱。
她将几枚细磨的龟甲片垫在急救箱底部的凹槽固定,又取出一小片经特殊鞣制、薄如蝉翼的坚韧皮革,小心翼翼地覆上龟甲边缘预留的嵌孔。
接着,她从箱格中抽出一截中间被掏空并洗磨得光滑异常的鱼骨,将一撮韧性极强的马尾毛塞进骨中芯,再用一根异常纤细的骨针穿入鱼骨顶端的细孔。
这奇特的组合——薄皮囊、龟甲底座、中空鱼骨、马尾密封、骨针,最终组成了一个虽然原始、却能勉强发挥作用类似“注射器”雏形的物事。
旁边陶盆里煮着的五味子汤正滚沸着,苦涩的药气霸道地弥漫,暂时压过了帐内的膻腥与油蜡味。
浓稠的药汁在盆里翻腾滚动,每一次翻起沉下都带着粘滞感,在昏暗的光线下隐隐泛着赭石色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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