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第二异能,淮珺已经苦苦探寻很久。
却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在这种危急情况下突然觉醒。
音系异能不常见,但他是鲛人,自带音系天赋,只要勤加修炼,威力无穷。
明明是值得高兴的事情,淮珺不明白妻主为何哭得更厉害了。
雾气在他的声波的震荡下,渐渐散去,阳光重新洒下来,照亮了地上的瘴兽尸体,也照亮了盛苒红扑扑的、挂着泪珠的脸。
淮珺轻轻拍着她的背,声音有些虚弱,却满是温柔:“没事了妻主,你看,我们安全了,我还觉醒了新的异能。”
他的眸光微微闪烁,“以后就算在陆地上,我也能保护你了,再也不会像刚才那样没用了。”
听到最后一句话,盛苒没好气地瞪他一眼。
就算水系异能无法在陆上施展,她也不允许淮珺这么说之前的自己!
盛苒就知道,无论她之前怎么安慰、怎么鼓励,这件事一直像根刺一样扎在淮珺的心里。
好在他觉醒了第二异能,之后一定不会像从前那样自卑了。
她期待看到意气风发的淮珺。
淮珺温柔地凝着她的脸,紧接着,笑容又停滞在唇边。
“不过,这次还是让妻主受到了惊吓,”淮珺的眸光暗淡下来,语气带着歉疚,不由靠近盛苒几分,“妻主,您现在感觉如何,又不能说话了吗?”
盛苒无奈地点点头,口中艰难地挤出一个含含糊糊的“是”。
不想淮珺太过自责,她接着飞快摆手,告诉他没关系。
自己的嗓子反反复复很久了,前几天几乎完全恢复好,这次的失语想必也是短暂的,一定比从前好得快。
她其实并没有为此担心。
只可惜,没法开口将这一切表达给淮珺。
盛苒摊开淮珺的手,想采用从前的老法子,在掌心上写字。
谁知猝不及防地,淮珺突然捧住她的脸,闭着眼印下一个吻,温柔而又绵长。
在呼吸交缠间,盛苒幸福得快要忘记他们刚刚才经历过一场生死。
分开的那一刻,低低的笑音从淮珺喉腔间溢出,他轻声说:“听到了。”
盛苒有些不明所以,随即他又开口,“我明白妻主的意思了。我的确自责,但一定会想办法让妻主快快恢复的。”
“更何况,我们还有灵泉,对妻主的滋补效果很大。”
他晃了晃腰间的陶罐,刚想取下来,却被盛苒制止了动作。
一想到灵泉要以什么样的方式喂给她,盛苒紧抿住唇,两颊通红。
刚刚那个吻就听莫名其妙的,她暂时还不想亲淮珺。
“妻主在想什么。”
淮珺认真观察盛苒的每一个表情,又重新凑近了些,蜻蜓点水地在她唇上啄了两下,惹得盛苒立马瞪大眼,抬手捂住自己的半张脸,不让他有一点可乘之机。
窥探到她内心想法,淮珺拖长音调,悠悠开口:“原来,妻主不想被我吻啊。”
知道她只是害羞,却还是佯装失落地捂住心口,叹了口气。
盛苒当了真,紧张地观察他的动作。
淮珺后背的伤口虽然依旧狰狞,但那绿色的毒液已经不再蔓延,显然是音系异能在无意识中压制了毒素。
即便如此,还是得抓紧治,盛苒拉了拉淮珺,示意他赶紧起来。
“药。”她艰难地挤出了一个字。
淮珺明白,盛苒要找个地方为他上药,将目前的伤给治好。
“妻主,您刚饮过灵泉水,恢复完一些精力,别浪费在我身上。”
又开始了。
盛苒每次想对淮珺好,他都要推辞、抗拒。
怎么是浪费呢,她想为他付出,是因为他值得呀。
仔细想想,淮珺这么一个低配得感的人,还能主动恳求一直留在她的身边,得鼓起多大勇气。
盛苒只感到啼笑皆非,懒得听他讲下去,态度强硬地拉着他的手,在附近找到一处背风的山坳。
森林里的雾气散去,植物重新恢复了灵气,盛苒在山坳处采了几株能用上的花花草草,又挑了一块干净石头。
药草被她捣成糊状,一点点敷在他后背的伤口上。
刚触碰到淮珺背部的时候,他浑身一抖,倒吸一口凉气,显然疼的不轻。
伤得这么严重,刚才竟还想着拒绝她,真能忍。
盛苒生气又心疼,动作放得更轻。
指尖散发处微弱的绿光,顺着草药渗入皮肉,那里的青黑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露出新鲜的红肉。
很快,淮珺的睫毛轻轻颤了颤,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
听着他渐渐平稳的呼吸,盛苒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她想起刚才他用身体挡在自己身前的样子,想起他在毒液侵蚀下依旧不肯放手的执着,眼眶默默开始发热。
淮珺一回头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盛苒哭得梨花带雨,愣是咬着唇,没发出一点声音。
他当即慌了,手忙脚乱地擦去她的眼泪,“别哭了妻主,这不是没事了。”
“我现在一点都不疼了。”淮珺轻声哄着,“我们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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