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檀栖没听懂港话,只抬着头,一双清透的眼眨了下,问道,“是什么意思?”
“babe,他们让我别帮你。”
黎檀栖不会玩儿这些,但耐不住容伽南这个老师太强,两局下来,就要将他们赢个精光,自然而然被制裁。
“可我不会玩儿,我需要你。”
容伽南哪里还能真让他们欺负她,只坐在身后,驳了句,“我babe缺下手,赔过来刚好。”
那头方才开口的温修远视线从黎檀栖那边扫过,只道,“我bb倒是愿意无条件赔给弟妹。”
他的普通话也带着港话的味道,黎檀栖听懂了,只朝他笑,但没开口。
对容伽南社交圈子里的这几位,她暂且从各地的财金报纸里见过几面,眼前说话的那位,是港岛那边尊称为话事人的温先生。
听说是随母姓温,至于更深的,她倒是不知道了。
这几位里,她就和池今野比较熟,其余的都是第一次见面。
温修远,“就是京城太远,我舍不得。”
也是之后,容伽南才在她面前提到温修远口中的bb。
听说是一位温柔的姐姐。
也因着他们几人中,温修远年龄最大,若真要论资排辈,她应该尊称一声,“嫂子”。
不过,容伽南也说,倒不必非要论资排辈。
他babe是年龄最小的,怎么排都吃亏。
只道,下次见面了,只叫名字便好。
黎檀栖坐了会儿,又觉得饿了,她吃了管家端上来的点心垫垫肚子。
听说是要等人。
还缺了位。
是她对面坐那位纯北美血统年轻男人的未婚妻。
容伽南手覆在她肚子上暖着,只提示一句,“你也认得。”
“我认识?”
黎檀栖社交不怎么广,她不需要去攀附任何人,或者是向上结交,一般只和贺潼玥走得近,只是近些年贺潼玥在北美……
想到这里,几乎没什么悬念,她仰着脸蛋想问,但还是忍住了,只看着对面的纯北美血统男人。
他坐在对面的椅子上,姿态算不上刻意舒展,却像有层无形的场域漫开来。
偶尔笑一下,嘴角挑起来的弧度很淡,眼尾却没什么温度,反而像猫科动物捕猎前那瞬的松弛。
黎檀栖更关注的是,他只穿了件西装内衬,单薄布料下,完全掩盖不住他健身的痕迹。
体型差这么大,潼潼她怎么受得了的?她觉得,他一只手就可以把潼潼举起来。
虽然容伽南也可以一只手把她举起来……但是,他是薄肌,没有那么明显的肌肉。
潼潼虽然是姐姐,但她也只是比黎檀栖高了几厘米,依旧很纤瘦。
或许是黎檀栖看过去的频率太高,泽弗林单手支着牌桌,兴致浓重地看过来,“容,你babe看上我了。”
黎檀栖立刻坐直,收回视线,淡淡解释道,“我不喜欢小洋人,你知道的。”
池今野坐得近,听到她口中的“小洋人”,赶紧插了句,“容伽南也算半个小洋人,所以你别太耽于情爱,收拾收拾,明年努力赚钱。”
不愧是老板,除了压榨员工,就是压榨员工。
她得有多牛马,才能在北美庄园的牌桌上,听到他催促她明年赶紧开工。
黎檀栖看着容伽南指腹点的那张,十分信任地丢出去,再充当新时代牛马,反驳老板,“我们明年结婚,你得坐角落那桌。”
温修远劝了句,“当禽兽也要有个限度。”
他只觉,黎檀栖年龄看着尚小,这么年轻就结婚,未免太过了。
池今野替容伽南噎了回去,“你强行要走人时,人家也不过刚成年,你好意思说么?”
温修远倒没觉得不好意思,只道,“正因我当了禽兽,所以劝你们别太过火。”
黎檀栖听着他们你一句我一句的,带着浓浓的火药味儿。
她只安静看着,听着,然后靠着容伽南,问,“他和他bb差几岁呀?”
“十。”
十岁……
他二十八岁上门求娶十八岁的姑娘。
这是真禽兽。
但这也只是她从表面信息得出来的,更深层次的,估计也只有容伽南知道。
她不好奇这些豪门秘辛,他愿意说她就听,不愿意就算了。
等大厅外面传来一束光,也代表着最后一位客人到了。
黎檀栖起身,兴致高昂地等在玄关处。
等了会儿,才看到一抹红色的身影走入视线内。
她手里举着把黑伞,伞沿压得略低,挡去了大半张脸,只露着下颌线绷得干净。
庄园灯光很亮,黎檀栖清晰地看着她走过来。
“哒哒哒”下了汉白玉台阶,亲手替她收了伞,“潼潼。”
贺潼玥看着她衣着单薄,只说了句“进去说”后,便牵着她往里走。
在门口,她刚脱下大衣,泽弗林就伸手接过去,替她整理好挂在衣架上。
贺潼玥里面穿了一件修身红裙,浓烈色泽在整个冬日显得非常温暖。
“檀檀,给我留几个签名,我手底下那群姑娘都喜欢你,我这个做老板的给员工谋点福利。”
黎檀栖点头,“你要多少?我现在签。”
“二十张左右,一比二十的几率应该差不多,麻烦檀檀了。”
“没事。”
等黎檀栖先将贺潼玥要的准备好,交给管家,才看着牌桌上,接替泽弗林位置的贺潼玥,已经赢了一堆筹码。
泽弗林宛若一只猛虎似的坐在她身后,但所做之事好像一只小狗。
比如,他亲贺潼玥,被她一巴掌拍开也不生气,而是舔着脸继续贴上来。
像西乌贴着她那样。
黎檀栖收回视线,在容伽南身边坐下,看着贺潼玥面前小山似的砝码,不禁夸赞了句,
“潼潼真厉害。”
容伽南搂着她的腰,轻轻摩挲着,却没开口。
终于,在贺潼玥将容伽南面前的砝码尽数拿走后,才道,“多谢容老板放水。我今晚不留宿。”
贺潼玥和他们是一路人,都追求名利至上,权势至上。
他们都将一切抱负付诸于北美这个管辖相对自由的地方。
但她多了层身份。
是babe的蜜友。
这层关系不能以他们在名利场的处事风格来对待。
只能在细微之处做到极致。
当然,贺潼玥也能迅速明白他的用意。
他们都走得干净,他才能在夜晚独占ba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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