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难道要我留在京城,看着你孤身犯险?我做不到!”
朝晖公主眼中闪过一丝倔强。
“朝晖,听话。你留下,既是为了安全,也是为了我们的后路。若我没能回来,你在大雍至少还有依靠,我们的孩子还要靠你!”
段瀚海握住朝晖公主的手,掌心的温度熨帖而温暖。
“不许说胡话!你一定会回来的,我们还要一起看着南岳国泰民安。”
朝晖公主捂住他的嘴,眼眶泛红,一想到他们两人的孩子,朝晖公主就仿佛柔软了许多。
段瀚海笑了笑,他反手将朝晖公主拥入怀中,下巴抵在她的发顶。
“好,我答应你,一定回来。只是今夜,你先好好休息,明日我们再做打算,好不好?”
朝晖公主在他怀中点了点头,连日的疲惫与心绪不宁让她放松了警惕,她不知道,段瀚海转身去吩咐下人备茶时,眼中闪过的挣扎与不舍。
深夜,朝晖公主睡得格外沉,连日的奔波与今日的争吵耗尽了她的精力。
段瀚海站在床边,看着她熟睡的容颜,手指轻轻拂过她的脸颊,案几上放着一封早已写好的信,墨迹已干,字里行间却透着万般无奈。
“对不起,朝晖。我不能让你跟着我冒险,等我解决了慕容家,定会回来接你和孩子。”
段瀚海低声呢喃,声音轻得像一阵风。他最后看了一眼朝晖公主,转身带上门,融入了浓重的夜色中。
南岳的侍卫早已在府外待命,一行人没有打灯,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公主府,朝着城外的方向疾驰而去。
·
两日后的清晨,朝晖公主猛地睁开眼,窗外的阳光刺眼得让她不适。她下意识地转头,身侧的被褥早已冰凉,空无一人。
“段瀚海!”
朝晖公主心中一紧,连鞋都来不及穿,赤脚冲出卧房。
书房、客厅、庭院朝晖公主漫无目的地把公主府跑了个遍,却连段瀚海的影子都没找到,她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只是觉得这样能宣泄自己的心情,虽然她心中早已知道答案。
到了书房,案几上静静躺着一封信。
朝晖公主颤抖着手拿起信纸,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
【朝晖亲启:
见字如面,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在离京的路上,南岳乱局,皆因我而起,理应由我亲手平定。你虽是南岳王后,亦是大雍公主,身份尊贵,不该卷入刀光剑影之中。
京中安稳,皇上虽对你严厉,却断不会亏待你。待我肃清叛乱,定会星夜兼程赶回京城风光接你回南岳。
勿念,勿追。
段瀚海】
“混蛋!”
朝晖公主将信纸狠狠摔在地上,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她以为他懂她,懂她不愿困于宫墙,懂她愿与他共赴生死,却没想他还是选择了独自承担,用这种方式将她留在“安全”的牢笼里。
“公主!”
宋瑶与青黛闻声赶来,看到满地狼藉与朝晖公主通红的眼眶,心中已然明了。
“备马!立刻备马,我们去追他!”
朝晖公主抹去眼泪,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公主,不可啊!段国主既是刻意避开,定是不想让您追上。而且宫中刚刚传来消息,皇上派了人在城门口盘查,说有要犯逃脱,出城要一一查验,想混出京城怕是不容易。”
宋瑶连忙劝阻,其实段瀚海离开的第二日早晨她就已经知晓,而且也看出来公主被他下了迷药,她虽然可以找医师让公主提前醒来,可是她也不想公主跟着段瀚海去冒险,所以才等朝晖公主自己醒来,可是没有想到朝晖公主还是打算前去南岳。
“旨意?他不肯借兵,还想困着我?没门!”
朝晖公主冷笑一声,走到墙边,摘下挂在那里的佩剑。
她转身看向青黛,“去把库房里的金银细软都装上马车,挑最重要的带,其余的先留下。宋瑶,你去给父皇送封信,告诉他女儿不孝,要去南岳,待平定叛乱,自会回来领罪。”
宋瑶看着朝晖公主决绝的眼神,知道再劝无用,只能躬身应道。
“是。”
青黛却有些担忧。
“公主,我们人手不足,若是遇到盘查……”
“遇到盘查就闯!难不成他们真能对我这个公主怎么样?”
朝晖公主拔剑出鞘,剑光映着她眼中的坚定。
朝晖公主走到墙边,取下一幅山水画,后面的暗格里藏着一枚精致的令牌,那是当年母后临终前留下的,说凭此令牌,可让师老将军兑现一个承诺。
“拿着这个,去找师老将军,告诉师老将军,说朝晖想要他助我一臂之力,你也速去速回。”
朝晖公主将令牌递给青黛,心中已经有了成算。
青黛接过令牌,重重点头,“属下遵命!”
然后接着吩咐府中的侍卫首领,让侍卫首领打点人手,也悄悄离开公主府,在京城中四处安顿起来,等着她们出城以后,他们在寻找时机出城,到时候城外集结完毕后,再到西北去与她会合。不然他们人数也不少,这样出城太引人注目了,而且父皇下的令,明显就是针对她的,只是不想让京中的人知道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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