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我,骗白家增加一倍嫁妆,是因为你们知道,婚礼当天有人会到顾家抄家,然后顾远舟借口替白家洗白,亲自带人去白家抄家,他的目的是盗取白家之宝。而他会用白家的宝贝求娶淮安郡主。”
周氏像见了鬼,吓得身子往后退。
“顾远舟与你、或者还有侯爷,你们很早就打定主意让顾远舟做郡马,但你们又不舍得白家的家产。所以,你们伙同他人共谋我白家。”
周氏恍然大悟:“原来你都知道!你做的一切都是在报复我们!”
白欢咧嘴一笑,露出八颗白森森的牙:“是啊,我都知道。所以,你们做下的孽,得一样样还给我。”
“侯爷和大郎知道了不会放过你的!”
白欢微微前倾:“你想告诉他们吗?先不说就算你说了,也没有人相信我知道这些,我可以告诉他们是你说的。再说了,你也见不到他们。侯爷喜得美貌夭娘,以夭娘的手段,侯爷定会如珠如宝的宠着她,没空也不想见你。”
“至于顾远舟,郡马的梦想告吹,还被迫纳不喜欢的云鹤为妾,你说,他是否恨你入骨?”
周氏全身筋皮都在颤抖:“贱人,贱人!你太恶毒了!”
白欢站起来,贴心道:“侯夫人,我坦白,这次我能赢,全赖你身边的云鹤和云鹊。我会好好侍奉您,直至您众叛亲离。”
“贱人!白欢,你不得好死!”周氏奋力扯着铁链,可勒得肚子和脚踝入骨的疼。
门关上,她越来越哑的声音被关进那黑洞洞的屋里。
沉香给守门的嬷嬷塞了个荷包:“看好了,若是大郎君、侯爷及大小姐要见,立刻报给四少夫人。其他人未经四少夫人准许都不准见。”
嬷嬷接过沉甸甸的荷包,喜笑颜开:“四少夫人放心。”
四少夫人掌家不过几天,大方又好性儿,府里的下人都欢喜得不行,聪明的都看出四少夫人已压过侯夫人,悄悄的都向四少夫人表忠心。
外院,敬颂阁。
白欢径直走了进去,丫鬟小厮们见到她吓了一跳,齐齐俯身行礼。
一屋子下人个个都战战兢兢,深更半夜也都没有去睡。
顾远舟的两个一等丫鬟云溪和云涧守在正房门口,见到白欢来,脸色都有些不好看,可她们都知道白欢如今的地位。
白欢上前:“开门。”
云溪为难:“四少夫人,大公子心情不好,在里面砸了好些东西,还不让奴婢们进去。要不您明日再来?”
白欢笑笑:“没事,我见见他,他就不会为难你们了。”
云溪与云涧对视一眼,两人齐齐福了福:“四少夫人当心些。”
“好。”
白欢抬脚走进屋内,里面只点了一盏油灯。
一个人抱着双膝窝在八仙椅中,看到门开,骤然爆发怒吼:“滚出去!”
“我是白欢。”
轻柔的声音宛若一瓢清水,浇灭一团刚腾起的火。
顾远舟一愣:“你、你来作甚?”
白欢一边看着一屋子狼藉,一边往里走。
“我来看看侯府嫡长子啊。府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嫡母被关,想必你心情不好。”
顾远舟哽咽:“你来看我笑话的?你是不是从入府那日起就想报复我和我娘?是我不好,可我心里没有辜负你啊。我一直在想办法如何与你再续前缘。”
白欢听到这话恶心到想吐。
“前缘断了,便不用再提。我来是想让你想清楚,侯府的名声皆系你身。周氏所犯之错罪大恶极,侯爷定不会轻饶。而你今日遭遇的一切,也得有人替你扛。否则,淮安郡主怎会轻饶你?”
顾远舟一愣:“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明白,你若拼命保周氏,那今天的事就是你与她合谋,你便有错,而主错在你。当众侮辱郡主,将安王府的颜面踩在地上碾压,你掂量下自己扛不扛得住?”
顾远舟呆怔,半晌说不出话来。
白欢微微一笑:“比起侯府嫡长子的身份,郡马的身份不是更高吗?若你不能让郡主消气,恐怕侯府都没有好日子过。言尽于此,你自己想清楚。”
她一刻都不想多呆,转身就走。
顾远舟和周氏一样,都是自私自利之人。
她很好奇,顾远舟为了利益,为了前程可以骗娶她,反手害白家。那他为了利益前程,会不会踩着他亲生母亲向上爬。
白欢回到小院,敬颂阁的一个小丫鬟就跟了过来。
小丫鬟口齿伶俐:“大郎君吩咐奴婢们收拾屋子,自个儿去见夫人,可走了一半又回来了,呆坐了一会儿就去找侯爷了。可云雀楼的人没让他进,说侯爷歇下了。大郎君就回了屋子,没让奴婢们服侍。”
白欢称赞:“好丫头,真是个伶俐的,你回去吧。”
沉香在她手里塞了一吊钱,小丫鬟欣喜若狂连忙谢恩。
白欢解了外衣:“沐浴吧,今天要好好睡一觉。”
翌日。
白欢穿戴整齐,带着顾远怀去了云雀楼,给顾侯和新姨娘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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