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望远镜里博戈亚夫连斯基大教堂的倒影,罗崇阳此刻有些紧张。
比起叶卡捷琳娜堡,喀山市本身规模并不大,但在宗教意义上除了莫斯科与圣彼得堡,全俄罗斯也很难再找出一座与喀山相近的城市。
如此一座历史悠久的文化名城,负责镇守其间庇佑一方的圣徒该有多强?
更重要的是,现在,全俄罗斯三分之一甚至更多的圣徒正以这里为目标集结。
现在,那座教堂里会有多少人?其中又有多少高手?
“我没有感知到什么强大的气息,很有可能现在教会集结的各地战力还没能尽数赶到。当然,也不排除那座教堂里有什么阵法之类的能隐蔽气息的玩意。”
巡视一圈回来的米夏跳上这座建筑的天花板,落在他身后说道。
罗崇阳没有放下手里的望远镜,说道:“远东离这里太远,这么大规模的集结确实需要足够的时间。但即使如此我们一会也不能大意,你负责断后,前面交给我。无论发生什么要确保我们随时都能离开。”
“知道了,走吧。”
话毕,两人化为残影,在无数建筑物间穿梭跳跃着,以难以想象的速度向博戈亚夫连斯基大教堂接近着。
握住腰间的剑柄,不带任何多余动作,少年拔剑斩向博戈亚夫连斯基大教堂的石质拱门和木制挡板。
曾经响彻贝加尔湖畔的剑意再次出现在那道剑上。看着这一幕,少年身后的小姑娘眼神有些炽热。
一道坚实的阵意出现,闪烁片刻后终于不敌那道简单却纯粹的剑,古老的木门应声被斩成无数木块,扬起无数年来附着在其间的尘埃。
剑意未止,仍顺势向前斩去。
一剑过后,教堂礼拜大厅内除了那座神像外再无完整的东西,无论是那些已化为稀碎木屑的座椅还是原本座椅上的人。
那一剑仍没有停,毫不留情笔直的斩向伫立于高台上的神像。
一声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响起。
十字架上的耶稣像上出现一道恐怖的伤口,从左胸心脏出直至右眼,看着好不可怖。
而那到剑光也终于就此力竭涣散,消于无形。
罗崇阳长出了口气,抬脚走进这间满目疮痍的大厅。
沾满污血与尘埃的鞋底留下一个个清晰的脚印,看着很是恶心。
两道黑影无声出现,以雷霆之势一左一右击向他的心脏与颈部。
古剑再动,少年在刹那间斩出七剑,只一个瞬间便将黑影重创,自然无需担心那早已溃败的攻势。
来人是负责镇守博戈亚夫连斯基大教堂的常驻圣徒,代号“灰熊”的科尔金和代号“烈酒”的罗曼洛夫。
他们并不弱,只可惜因为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参与战斗身手早已大不如前。而且很不幸,他们今天遇到的是是蓄势已久的罗崇阳。
拳怕少壮,再加上仓促之间缺乏准备,他们理所当然的败了。
灰熊科尔金当场身亡,而烈酒罗曼洛夫则被他一剑贯穿了右臂与胸腔,再无战力。
咳出呼吸道中反上来的血沫,烈酒罗曼洛夫用俄语愤怒的骂着身前持剑贯穿自己的少年。
罗崇阳听不懂俄语,自然不知道面前的人是在骂自己还是在骂之前奋不顾身挡住他自己斩向这女人第二剑并因此而死的灰熊科尔金。
剑身一转,带给身下的人更为剧烈的痛楚,少年居高临下面无表情的看着濒死的罗曼洛夫。
有什么用呢?
这样就能让逝者复活吗?这样就能消弭仇恨吗?
既然没用,费这力气有什么意义?不如一剑斩过去,以血还血还能痛快点。
伸出双手死死握住贯穿自己的古剑,烈酒罗曼洛夫用尽身体里最后的力气,用俄语喊道:“动手!连我一起。”
先前那剑被圣像显灵阻于其前,礼拜大厅后的神职人员生活休息区并未受到波及,罗曼洛夫知道,这么大的动静,该来的人此刻便应该到了。
恐怖的铁拳带着呼啸而起的风压轰向罗崇阳的左肩,一杆铁枪刺向他的右眼,而他背后则出现了两把刀和一枚战锤。
此刻他的剑正被烈酒罗曼洛夫牢牢攥在手里,无剑可用的他拿什么抵挡这四面而至的恐怖攻势?
下一刻,他出现在天花板上。
既然前后左右都被夹击,往上跳就好了。
短刀牢牢钉入天花板,借力将自己固定在天花板上,他看着身下围攻的四人,轻声说道:“bang~”。
那三枚枚来自叶卡捷琳娜堡市中心大教堂地下武器储藏室的高爆手雷落在地上,啪叽的发出一声轻响,然后带着恐怖的高温与冲击波炸裂开来。
剧烈的轰鸣声响起,震碎了博戈亚夫连斯基大教堂附近所有建筑的玻璃,也将这座城市从睡梦中惊醒。
……
自天花板落下,罗崇阳扔出手中的折刀洞穿正在挣扎着爬向门口的长枪兵,环顾四周。
战锤使和双刀使用者此刻凄惨的倒在远处,没了气息。而之前那名一拳轰向自己的圣徒直接断了一臂昏在一旁,浑身血肉模糊,看那样子也是撑不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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