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因为那只手带有某种魔力还是因为女子无论言语还是容貌都很温柔,给人一种相处多年的邻家大姐姐的感觉。
总之,听到这番话的罗崇阳不再焦躁和疑惑,渐渐的冷静了下来。
重新梳理了一下思维,他才想清楚为什么刚才自己感官上有那么多不和谐之处。
为什么自己本应弹出的利爪没有伤到白衣女子分毫?
为什么那片柔软大道足以让他埋入整张脸?
为什么自己能被对方一只手轻松的拎起来?
……
这一切,原来都只是因为他变小了,变成了一只瘦弱的小黑狗。
但是尽管他明白了很多,却产生了更多的疑惑。
这里究竟是哪里?为什么会有教会复兴势力的标识?
面前的白衣女子究竟是谁?她救自己的目的又是什么?
她提到“我们不会害你”,那所谓的“我们”又是谁?
而那个她着装提到的“他”回来后给自己带来的又会是什么?
疑问和怀疑如潮水般涌入了他的脑海。
下意识的,他开始观察这个房间的结构,尤其是门窗的位置,心里默默计算着万一有什么情况如何逃出去。
但下一刻,他便放弃了这些计算和观察。
因为白衣女子又说了一句话。
“我叫叶知秋,如果你愿意,以后可以叫我知秋姐。”
……
伴随着女子看似随口一句的自我介绍,罗崇阳便放弃了想要逃走的想法。
并不是说这个名字对他来说有多大的威慑力,“叶知秋”这个名字并不如何出名,甚至他之前都没有听过。
令他放下戒心开始渐渐接受并相信女子的并不是这个名字本身,而是因为女子报上姓名这个行为和其代表的态度。
名字很重要,也是两个陌生人交流前最先了解的信息。
而罗崇阳屈指可数的可交流对象中,在与他相识之初便报上姓名的有且只有三人。
李芯禺、李芯羽和面前这个叫叶知秋的女子。
初次见面便主动自曝姓名,这代表着一种礼貌和尊敬。
很多人在交际时往往会忽略这个问题,且不提为了自身利益而主动摇尾献媚主动套近乎的人,但是忽略这个行为的人,必然不是真心的想展开并维系这一场关系。
当年来到她家通知他父母离世的那名眼角纹着十字的女子从见面到离开都不曾问过他的名字,也许是因为她早就通过某些资料所熟知罗崇阳的个人信息,亦或许是出于两人地位的巨大差异而放不下一些矜持。但不能改变的是,自始至终,她始终没有把罗崇阳作为一个个体平等的看待,而仅仅是作为一个可以利用的工具和“下位者”准备利用他的剩余价值。
所以当年她并没有报上自己的名字,哪怕是作为圣徒的代号。
与之相反的,白衣女子,或者说叶知秋,在两人尚属陌生时便主动开始了这种礼貌性的交际,那么至少,她所说的所做的所为的比那名从没问过他名字的女人要可靠。
至少罗崇阳是这么认为的。
当很多年后,罗崇阳与叶知秋在某次不经意的闲聊中提到这段对话时,问道为什么当时能够信任叶知秋看起来毫无可信度的发言,罗崇阳固执而认真的陈述了自己此时的想法,引得叶知秋捂着肚子笑了足足三分钟。
然后她温柔的摸了摸罗崇阳的头,说了那句罗崇阳早已听过无数遍的话——“弟弟你真的好傻。”
……
当然这是后话了,现在两人的谈话还在继续。
听了叶知秋的自我介绍,罗崇阳明白了对方此时的心意,那么他自然要有所表达。
于是他认真的转过身,正面看着她说到:“你好,我叫罗崇阳。”
只可惜他没有说出来,因为他现在的生理结构并不允许他发出如此复杂的音节。
所以传入叶知秋耳中的也只是面前小狗的一声“汪”。
她没想那么多,以为这代表着他听到并明白了她的话,于是她便继续说出了那句让罗崇阳呆立当场的话。
“欢迎来到……真正的‘教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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