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凡刚忙完手头的事儿,就听到门外传来敲门声。
门没关,来人还敲门,这可真是很有礼貌。
苏凡抬头一瞧,哟,是三大爷家的小媳妇儿玉丽
“姐,你来啦,昨天的事儿真是对不住啦,我回村里去了一趟。”苏凡赶忙说道。
原本约好了昨天晚上扯窗帘的,苏凡失约了,道歉那是应该的。
玉丽笑了笑,温柔地说道:“没事没事,今天弄也来得及。”
她心里还在暗暗想,没想到苏凡这么有能耐的人还会主动跟她道歉。再想想自家男人,啥本事没有,还满是大男子主义。
“这么多棉花呀?”玉丽一转眼就看到地上放着的一大包棉花,不禁惊讶地叫出了声。
现在买棉花又得花钱又得要票,她都不敢想象苏凡得有多大的本事才能弄到这么多棉花。
看来昨天苏凡说没门路纯粹就是在搪塞她,不过这也不能怪人家,自己家啥好处都不想出,就想弄到工作,那可不就是白日做梦嘛。
苏凡挠挠头说道:“这天冷了,多塞点棉花暖和些,姐,还有啊,炕上要铺盖的棉被,到时候你能不能顺便也帮忙弄一下呀?”
夏天的时候还能将就将就,现在入秋了,气温降下来了,要是炕还像之前那样,这腰可受不了。
玉丽爽快地说道:“那咋不行呢,你去把窗帘子扯下来,我量一下炕的尺寸。”
玉丽干这种事儿可有经验了,脱了鞋就直接趴在炕上用手量尺寸。
苏凡不经意间看了一眼,心里想,瞧这撅起来的大腚,玉丽肯定是个能生儿子的主。
再想想杨晓春那小子,结婚这么久了,小媳妇肚子里还没个动静。
不过苏凡也没敢一直盯着看,他可不想晚上只能靠自己的“五指姑娘”解决。
而且他要是扯了窗帘,今天晚上可就别想睡好觉了。
苏凡想了想说道:“姐,这样吧,明天我上班之前把钥匙给你,你白天抽空先把窗帘弄好,至于炕上的棉被,咱们慢慢弄就行。”
玉丽趴在炕上撅着腚量好了尺寸,从炕上爬下来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有点怪怪的。
她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刚才趴在炕上的时候,她总感觉身后有一道目光,一想到自己撅着腚,她的耳根子就忍不住发烫。
苏凡见状急忙说道:“姐,那咱们一起过去吧,估计饭也快准备好了。”
玉丽点了点头,根本不敢直视苏凡的眼神。
……
另一边,金母接过盒饭之后,迫不及待地拿到屋里打开。
只见一个盒饭上面铺满了大片大片的肉,另一个盒饭里是半只鸡,金母的眼睛都看直了,那眼神就差冒绿光了。
“快去煮两碗苞谷糁,以后可有吃得了呢。”金母扯着嗓子喊道。
齐诗情应了一声,就乖乖地去煮苞谷糁了。
不一会儿,饭就煮好了。
她把饭端到桌上。
那两盒肉,之前还满满当当的,这一会儿的功夫,就像是被龙卷风席卷过一样,连一点肉沫都看不到了。
大肉片子和鸡肉,全被金母这个老太婆风卷残云般地吞进了肚子里面。
齐诗情看着那只剩酸菜的盒饭,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差点就夺眶而出了。
“看啥呢,赶紧吃,酸菜里还有点油星子呢。”金母满不在乎地说道。在她看来,这肉是傻杰递到她手上的,她吃完那是理所当然的。
齐诗情咬着嘴唇,强忍着即将决堤的泪水,低着头默默地喝着苞谷糁。
正吃着,金母像是突然被什么东西击中了脑袋,想起了一件事。
“有时间啊,你得去医院上个环。你这以后要是管不住自己,可不能给别人生孩子啊。”
金母这话就像一把锋利的刀,直直地刺向齐诗情。
她这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她觉得齐诗情这漂亮模样,就像一朵招蜂引蝶的花,迟早会守不住的。
就算齐诗情自己没那心思,那些男人们也会像闻到腥味的猫一样,围着她转。
既然如此,不如先给她打个预防针,毕竟自家的媳妇怎么也不能给别人生孩子。
齐诗情听了这话,就像被雷劈了一样,这对她来说简直就是莫大的侮辱。
“妈,你怎么能这么说呢!”齐诗情眼睛瞪得大大的,死死地盯着金母,眼睛里瞬间布满了血丝,就像一只被激怒的小兽。
“我是过来人,我能不比你看得明白?这事儿啊,迟早会发生的,不信,咱们就走着瞧。”金母把丑话就这么赤裸裸地摆在前面,好像她自己年轻的时候就有过什么不检点的经历似的,还说得头头是道。
其实,金母在年轻的时候就守了寡,不久就给二大爷黄二皮纠缠到了一起,所以,她自然有不检点的经历。
这一刻,齐诗情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从眼角滑落。金母这不仅仅是在侮辱她,更是在她的尊严上肆意践踏。
“我生是金家的人,死是金家的鬼,妈,您就放心吧。”齐诗情一边哭着一边说道。
突然,她想起了那天晚上进错屋的事情,要是真的怀了孩子那可怎么办呢?
万一那孩子长大了长得像苏凡,那简直就是要了她的命了。
“哭啥哭,吃完了去给傻杰送过去饭盒。”金母不耐烦地说道。
……
这边,三大爷家也是一番景象。
“苏凡来啦,还有最后一个菜,咱爷俩先把酒满上。”三大爷一抬头,看见玉丽带着苏凡来了,赶忙热情地把人往堂屋引。
“三大爷家就这条件,可别嫌寒碜啊,快坐快坐!”
要是换了别人说这话,可能是在摆了一桌子丰盛菜肴之后的客气话,可从三大爷嘴里说出来,那可就是实实在在的大实话了。
苏凡往桌子上扫了一眼,只见摆着三个菜,偶尔能看到星星点点的小肉片。
他心里忍不住犯嘀咕,这不会是用自己送的肉做的菜吧?
好家伙,拿自己送的东西来招待自己,这抠门也抠得太过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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