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舟放出感知,锁定对面的敌人,然后捡起了一支伽梵制式突击步枪,冰冷的金属质感传递到掌心。虽然不是他最擅长的武器,但在超感知能力的辅助下,那些在他视野中如同慢动作般移动的伽梵士兵和不断闪烁的枪口火焰,都成了清晰无比的靶子,每一个敌人的呼吸、心跳、肌肉的微小动作,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前面那几个火力点!特别是那个重机枪!火力太猛,压得我们抬不起头!我们……我们过不去了……”一名幸存的坎培尔艇员,看着不远处倒在血泊中的同伴,声音带着哭腔,几乎要崩溃。
李舟没有答话,枪口微微一抬,几乎没有传统意义上的瞄准时间,手指稳定扣动扳机。
“砰!砰!砰!”一个精准的三发点射。
远处那个正准备再次对着坎培尔人藏身处扫射的伽梵重机枪手,身体猛地一顿,头上的钢盔像是被无形的手抽飞了出去,冒出一股血雾,然后重重地从工事上栽了下来,再无声息。那挺刚才还咆哮的重机枪,也戛然而止。
整个码头仿佛都安静了一瞬。
“漂亮!”獠牙二号在通讯频道里吹了声响亮的口哨,声音里满是惊喜,“舟哥,你这枪法,不去打比赛可惜了!”
三号正憋着一股劲想找机会用榴弹,看到这一幕,也愣住了,随即嘟囔了一句:“这辈子我都不想与他为敌。”
坎培尔联邦的那位中年军官和剩下的艇员们,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个突然哑火的机枪工事,又难以置信地看向李舟的方向。刚才还哭喊的那个年轻艇员,此刻张大了嘴巴,忘了哭泣。
“他……他打掉了?一枪?”中年军官喃喃自语,声音都在颤抖。
“是三枪!”李涛纠正了一句,但语气中同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叹,随即厉声喝道:“愣着干什么!火力压制减弱了!坎培尔的人,跟我来!其他人,掩护!冲!”
“等一下!”
“右前方,另一个工事后面的那个榴弹手!他要开火了!”李舟的语速极快,如同预言。
李舟再次开火,枪口喷出短促的火焰,高速旋转的子弹精准地命中了右侧工事后那个正举着榴弹发射器的伽梵士兵的持握部位,对方惨叫一声,榴弹发射器脱手掉落,在地面上滚了几圈,万幸没有击发。那士兵捂着手,连人带武器一起狼狈地躺在地上,痛苦的蜷缩了起来。
这几下干净利落、如同外科手术般的精准点射,如同在沸腾的油锅里泼进几滴冷水,伽梵军的火力出现了一瞬间的凝滞和混乱。
“就是现在!冲!”李涛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带领着獠牙小队和剩余的坎培尔艇员,顶着稀疏下来的火力,一口气冲到了“堡礁”号潜艇的舷梯旁。
坎培尔的艇员们如同见到失散多年的亲人一般,争先恐后地顺着舷梯往上爬,领头的军官摸索着,用有些颤抖的手打开了沉重的指挥塔舱门,一股潜艇内部特有的机油和封闭空气循环系统的混合味道扑面而来,对他们而言,这却是世界上最亲切的味道。
“快!进去!都进去!”
李涛和几名獠牙队员紧随其后,如同游鱼般鱼贯而入。
“小心!里面还有人!三个,在鱼雷舱方向,两个在指挥舱下面!”李舟的声音在狭窄的舱门处响起,他的感知早已穿透了潜艇的钢壳。
话音未落,潜艇内部便传来了几声短促的枪响、金属碰撞声和伽梵语的惊呼与惨叫。
“该死,还真留了看守!不知死活的东西!”李涛骂了一句,和队员们迅速散开,突入各个舱室。
潜艇舱室内部空间狭窄,到处都是冰冷的管道和密集的仪表,几乎是脸贴脸地撞在了一起。獠牙队员们凭借着精良的微声冲锋枪和远超对方的近战格斗素养,几乎在几个呼吸之间就干净利落地解决了艇内残余的几名伽梵看守士兵。浓烈的硝烟味和血腥气迅速在密闭空间里弥漫开来。
“清空!安全!”一名獠牙队员沉声报告,声音带着一丝喘息。
坎培尔潜艇大副已经跌跌撞撞地冲进了指挥舱,双手颤抖地抚摸着冰冷的控制台,如同抚摸情人的脸颊,他急切地检查着各个仪表和开关。
“报告长官!潜艇主体结构完好!动力系统可以启动!只是……只是部分导航和声呐仪表失灵了!!但我们能开动它!一定能!”他猛地回头,脸上带着劫后余生的狂喜和一丝焦灼的急切,声音都有些变调。
“那就别废话了!启动它!所有人就位!立刻!用最快速度!”坎培尔中年军官吼道,外面的枪声和炮弹爆炸声越来越密集了,整个潜艇都在微微震动。
“是!是!”坎培尔的艇员们虽然个个带伤,虚弱不堪,但此刻都爆发出了惊人的能量和意志。他们凭借着对自家潜艇的无比熟悉,如同条件反射一般开始在各自的战位上紧急操作着,一道道简短而急促的指令被飞快地喊出和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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