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帆给程雅剥虾,程雅腻歪地窝在他怀里,调情般地将虾送进他嘴里。
极尽暧昧,至始至终,闻帆的视线都没朝时晚这边撇来一眼。
这顿饭极其漫长。
结束后,时晚的手臂麻的僵硬,漠然地准备离开。
程雅亲昵地拉着她的手,虽是笑着,但手下却故意按她的伤口。
时晚吃痛把她推开,程雅惊呼一声,重重跌在地上,鼻尖一红,眼泪哗啦落下,委屈开口:
“小晚,你不喜欢我可以跟我说的,没必要这么针对我的,还是说,我哪句话让你不开心了?”
时晚的伤口火辣辣作痛,她想解释,但闻帆不给她机会。
“孟时晚,你太让我失望了!”
他将程雅护在怀里,幽冷地瞥了她一眼,那一眼,时晚看到了嫌恶和怒气。
时晚心里仍存着最后一丝希望,像以前一样,就算只是一个小小的伤口,他都会心疼她很久。
她伸出手,将愈加严重的伤口暴露在他面前:“小叔,是雅然姐先碰到了我的伤口。”
闻帆垂眼,视线在她伤口处一顿,浓眉蹙得愈发的紧。
程雅发现不对,痛呼出声:“瑨北,我头好晕,你先送我去医院好不好?”
闻帆将她抱得更紧,眼里一闪而过的怜惜转瞬即逝,化成一腔冷意。
“收回你的小伎俩,小雅要是出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
说着,他打横抱起程雅离开了,正眼都没给她一个。
时晚的心已经麻木地没有知觉了。
刚被带回霍家那天,霍家的佣人看不起她,故意让她吃不饱饭,后来闻帆知道,不仅将他们开除,还让他们在这一行干不下去。
他跟她保证,会好好保护她,不让她受半点欺负,十年来,他确实做到了。
只是,这句承诺在四年前表白的那天,开始不做数了。
晚上,程雅发了朋友圈。
照片里,闻帆在帮她按腿,神色专注温柔,配文洋溢着满满的幸福。
时晚看了眼,没有理会。
出国前一个月,时晚开始办理签证。
因为忙于兼职,她直接在外面租了房子,几乎很少回霍家。
霍家的东西她几乎没动,只带走她花自己钱买的。
这十五年把对闻帆给她花的都记在一个本子上,以后她会还给他。
还清了,他们也就彻底没关系了。
录取通知书寄到了霍家,刚好在闻帆手上,时晚紧张地要回来。
闻帆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觉得奇怪,只是没多问,而是说起了另一件事。
“你是学设计的,小雅知道你刚毕业不好找工作,让你负责婚房的设计,就当是积累经验了,钱方面不会少你。”
“不用。”
时晚神色很平静,莞尔笑了笑:“不用给我钱的,小叔,你帮了我这么多,这次就当我还你的。”
见她这么平静,闻帆莫名觉得胸口有些堵:“还有呢,你没什么其他想说的?”
时晚把这几天赶出来的同心结递给他:“小叔,祝你们幸福。”
出国前半个月,时晚做好了他们的婚房设计。
设计完全按着程雅的意思走,她很满意,时晚准备离开,天空突然下起大雨,雷声轰轰。
时晚双脚根本动不了。
程雅接了个电话,有事要离开,见她不走,心情很好地允许她在这住一晚。
时晚浑身冒冷汗,蜷缩在床上。
卧室门被推开,闻帆注意到床上有动静,上床将时晚搂在怀里,嗓音温沉:“雅然,别怕,我在。”
闻帆摩挲着她的后脖,抓住她发抖的手,他把她脸按在他的颈窝。
那么温柔,几乎让时晚溺毙在里面,时晚理智拉回,想推开他,炙热的吻突然凑了上来。
闻帆侧头吻住了她,唇舌攻势猛烈,时晚躲闪不及,被亲得头晕眼花,抗拒着开口:“你……”
他一手撑在她身侧,半跪在床上,上半身肌肉线条流畅,被昏暗灯光笼着,藏着蓄势待发的力量。
气息灼热,扑在时晚的颈侧,密密麻麻地往身体里钻,勾引着什么东西,蠢蠢欲动地要破土而出。
时晚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死死咬着牙,双眼包着一层泪。
闻到他身上的酒气,还有他一声又一声叫着别人的名字,时晚心口钝痛,张嘴在他肩膀狠狠咬下。
闻帆闷哼一声。
趁这时,时晚狠狠将他推开,毫不留情地打了他一巴掌。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静谧的卧室响起,时晚只听见自己的心跳,和他粗重的呼吸。
时晚摁亮房间的灯。
视线骤然一亮,闻帆眯了眯眼,看清了床头的女人,脸色骤然一沉,但看到站在床下柔软无助的时晚,心头微软。
乌黑的长发顺着肩头垂落,长裙束身勾勒,漂亮的身体线条被轻巧地描绘,灯光垂落,白皙的脸颊衬着带血殷红的唇,妩媚又清纯,令人惊艳的美。
闻帆眼神一暗,太阳穴青筋微鼓,他抬手捏了捏,想到她出现在这可能的目的。
“孟时晚,这又是你玩的把戏,到现在你还存着这样的心思。”
说着,他攥住时晚的手臂,朝外拉去。
门外雷声大作,时晚浑身冒冷汗,心底的惊恐被无限扩大,她伸手死死别着门,眼泪如珠子般落下,哭求:
“小叔,我不知道你会过来,你先让我进去,我跟你解释好不好?”
闻帆面无表情,将她一根根手指拨开,门砰地一声在她面前关上,无论时晚怎么敲都没用。
时晚趴着门,手无力地顺着门板滑下,雷声大作,时晚蜷缩在角落,无助惊恐地捂住双耳,紧闭着眼,嘴里不停喊着爸爸妈妈。
“爸,妈,我真的好怕……”
“我好想你们……”
那个把她当作珍宝的小叔已经不在了,现在真的只剩她一个人了。
……
时晚感冒了,但她依旧没停下手头该准备的事。
钱已经存的差不多了,现在她已经将餐厅的工作辞掉,开始收拾行李。
下个礼拜是闻帆的订婚宴,时晚算了下时间,是够的。
于情于理,她都是要去参加的。
自这件事后,时晚和闻帆见面已经是三天后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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