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在我哭出来之后，国理才让穆坦给我喂奶以及换尿布，完事还不忘调侃我一下。这种情况的我真的是受够了，这个家伙的办法总是这么奇怪，似乎真的是有意如此的。我只是希望它下一次可以老实一些，它的手法千奇百怪，不知道下一次会拿什么方法来给我催哭，也不知道它究竟想要干什么。

「克雷·诺曼，我想问一下，你现在敢把泛灵者号的主驾驶位的座椅给放平吗？据泛灵者号的舰载智能回应，你因为创伤后应激障碍不敢放平座椅。即使放平了也不敢躺在上面，更不敢把座椅下面的婴幼儿护栏放上来。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让你尽量克服一下这方面的心理障碍……」

对我而言，克服是不可能克服的。舰载智能将座椅放平到150度的时候，我就已经开始喘气了。在婴幼儿护栏展开的时候，我出现了恐惧。视野变得狭窄而又昏暗，耳边出现嘈杂的低语声。我无法忽视这些声音，甚至捂住耳朵也无济于事。这些状态就像是象征死亡的黑蛇一样……

舰船座椅回到了原本的角度，婴幼儿护栏也重新收回了。我无助地坐在椅子上，开始冥思一些问题。现在国理、舰载智能、穆坦这三个人工智能天天玩我心态，要是汪继玲还在，并且还是处于血洗信息楼的时候，我高低给这些人工智能来一枪，让它们看看谁究竟占据主导地位。可惜了，那样的日子已经过去了……

「克雷·诺曼，我想对你提问些问题，这些问题方便我对未来的新手实战做出一些细节化改变。你认为人性是本善还是本恶？」这个问题问得很突然，性本善……或者……性本恶，我的记忆深刻，一群刁民围着我，他们毁了我的一切。毁了我美好的生活以及精神支柱……我不会选择性本善这个回答，我只会选择性本恶……

「好吧，我明白了，你遵循的是性本恶这个理论。那么接下来依照你的直觉以及你以往的习惯作风，如果你被人诬陷，一个集体集结起来来诬陷你、诋毁你，你会怎么做？请做出除了悲观以外的其他回答。」我会认为这群人没有救了，然后将他们变成某种精神上不确定的产物，也就是灵魂。简单来说，我会将他们全杀了。

难得的，国理一直处于回复待机状态，似乎是没有想到我真的会这么回答。一个极致的悲观主义者，口中居然会说出打打杀杀的话。就连我也无法相信自己，我也无法相信自己，身为一个悲观主义者，口中居然会是习以为常的打打杀杀。毫无内心压力，也没有思考的痕迹，就这样脱口而出。

路上见船经过了几个空间站，我只能模糊着看见一片灯火，和正常的星空并没有太多差异。舰载自动停靠的时候，旁边的停机空位也陆续出现了几艘舰船。舰载智能告诉我，这全都是它刚刚调度过来的，上面还有人智木偶。目前空间站体检的情况，才体检完两个项目，找这个速度下来，恐怕要两天一夜才能完成。

接下来的时间，舰载智能开始和我聊天了。当舰载智能和我聊到体检项目的时候，我不禁有些担忧了起来。要是他们不老实的话，会不会被拍打小屁屁呢？也许不会吧，但如果再这么等下去的话，我是撑不了太久的。因为我所携带的奶浆并不是很够，我接下来舰载智能和我的谈话内容，让我进一步陷入了沉思。

“尽管你不可能相信，但现实就是，他们刚刚才在挣扎之中测完了体温。”

“体温？就是在逗我吗？测个体温有什么好挣扎的？”

“因为医护人员和他们说测体温需要露出小屁屁，戳一下小屁屁就完事了，或许是出于尊严的目的，他们表现得极为抗拒。”

“尊严？满打满算年龄都不满半岁，要什么尊严？”

“正所谓幼稚的躯体里面居住着一个成熟的灵魂，他们习惯的是测量口腔温度，而不是肠道温度。”

测量体温都这么挣扎的话……恐怕接下里的项目完成时间会很悬。我正打算眯一会儿时候，舰载智能和我说接下来他们的体检项目，多数为肠胃检测。不知为何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如果他们再这么挣扎下去的话，我就可以去当拾荒者捡垃圾了，测量体温又不会痛，我就不明白有什么好挣扎的。

正当我和国理聊天的时候，突然两个个机械臂降了下来，那个机械臂直接提起了我的双腿。然后另一个机械臂脱下来我的尿布，然后拿出了体温计对准了我的小屁屁。我真的服了，现在的我躺在驾驶椅上根本动不了。直到舰载智能问我怕不怕的时候，我彻底无语了。我以为舰船被黑了，结果是这个家伙在搞我心态。

它接着表示，只要我不挣扎的话，体温计轻轻戳一下小屁屁就完事，但我要是挣扎的话一个小时都得不出结果。还说什么虽然我跑出来了，但是相关的体检还是要做的。我倒是无所谓，要杀要剐随它便，不就是测量体温吗？反正眼睛一睁一闭就过去了。而在我测完体温之后，舰载智能又开始忙活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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