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个衣着肮脏、散发着浓烈酒气和汗臭的糟老头晃晃悠悠走了过来，浑浊的眼睛在姐妹俩身上扫视，最后定格在虽然年幼却已初显清丽轮廓的东方欲脸上。

他咧开嘴，露出焦黄的牙齿，手里掂着一个发硬的粗面馒头。

“想吃？”

老头的声音沙哑刺耳。

东方欲眼中燃起微弱的希望，用力点头。

老头嘿嘿一笑，凑得更近，贪婪的目光几乎要黏在她身上：“小丫头片子，嗯？竟然是个小男娃？哦不对，是个不男不女的妖人！有意思！有意思，哈哈哈！”

“妖人”两个字砸下来，东方欲孱弱的身体剧烈一颤，下意识地想护住妹妹后退。

但妹妹瑟儿渴望地盯着那个馒头，无意识地咽了咽口水。这动作像针一样扎在东方欲心上。

老头把馒头往前递了递，另一只肮脏油腻的手却精准地抓住了东方欲纤细的手腕，力气大得惊人：“陪老头我玩玩，这馒头就是你的……还能给你妹妹半个。”

寒风更冽，吹透了东方欲单薄的衣衫，也吹凉了她的心。

她看着妹妹瑟儿冻得发青的小脸，看着那救命的馒头，一股巨大的、冰冷的耻辱感淹没了她。

为了保护妹妹，为了活下去……

她颤抖着，脚步像灌了铅，被那散发着恶臭的老头拖到了庙后更阴暗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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