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至此,小张立刻转身去敲苏家那扇熟悉的木门。
“谁呀?”里面传来苏扶摇清亮的声音。
“苏同志,是我,小张!找沈厂长有急事!”小张赶紧应道。
门“吱呀”一声开了。
然而,站在门后,穿着一件家常汗衫,头发还带着点水汽,显然刚洗过脸的人——赫然是沈知行!
小张瞬间石化在原地,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张得能塞进个鸡蛋,脑子里一片空白。
沈……沈厂长?!他他他……他怎么从苏扶摇家里开门出来了?这……这大白天……呃不,大晚上……也不对,大傍晚的……
沈知行看到小张那副活见鬼的表情,面上倒是没什么异样,只是眉头习惯性地微蹙,声音沉稳:“慌慌张张的,出什么事了?”
小张这才猛地回神,舌头都有点打结:“厂……厂长!您……您在这儿啊……出……出事了!”
他赶紧把在派出所门口遇见苏文国,苏月失踪两天两夜,苏文国来报案的事情,一股脑儿倒了出来。
沈知行听着,原本还算平和的眼神瞬间沉了下去,眉头拧成了一个结。
旁边的苏扶摇也探头出来,随手递给沈知行毛巾,动作自然而然:“苏月失踪了?”
小张的嘴巴张了张,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这,这啥事啊?
厂长和苏扶摇,这赶上一块过日子了?
这,这么快吗?虽然他们看上去很相配……
而沈知行像是没察觉到小张的诧异似的,接过来淡淡道:“你也去洗一下,头发上还有面粉。”
自然决定要摆摊,那自然要琢磨什么样的配方最省事,怎么样在节省成本的同时口味也好。
今天晚上苏家也在研究蛋糕的事。沈知行饶有兴致地在旁边看着,结果苏文星这皮猴没个正行,扣翻了一碗备用的面粉……
苏扶摇唔了一声:“等下吧,张秘书你先进来坐。”
一边说着,苏扶摇朝着屋里捧着蛋糕乐得边蹦跶边吃的苏文星道:“苏文星!别皮了,来客人了,去给张秘书切块蛋糕去!”
蛋糕?!
小张在心里倒吸了一口冷气。好家伙,舶来品洋点心,苏扶摇家日子过得这么好?
但还不等小张开口问话,沈知行已然淡淡道:“苏扶摇自己研究的,打算出门摆摊呢,你也尝尝。”
小张:……
真是越看越像两口子啊。
小张干笑:“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沈知行如同在自己家一般,利落招呼小张落座,尝蛋糕。
舌尖一碰到奶油,小张就瞪大了眼睛。
好吃!
比麦淇淋要白、要轻盈,奶味也更足……直接点说,就是比麦淇淋好吃多了!
蛋糕胚柔软清甜,入口绵软,浓浓的蛋香几乎是扑过来的。小张一时之间,居然连自己是来干什么的都忘了,只记得埋头苦吃。
而此刻,苏扶摇也洗好擦掉脸上头上的面粉,素净着一张脸凑过来:“小张,你刚才说苏月怎么了?”
小张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正事。
“哦对,苏月!”
“是苏月他失踪了,我听苏文国说,已经找了两天多了……还没回家!”
随着小张的话音落下,苏扶摇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眼神奇异。
上辈子可没有这种事,没想到苏月居然失踪了……不过本身自己重生,已经是最大的变数了。发生什么事,苏扶摇都不意外。
所以很快,苏扶摇就冷静了下来:“还没找到?”
沈知行皱眉接话道:“如果找到,小张也不会过来说了。”
“如果真出了什么事,恐怕对厂子也有影响,毕竟苏月才离职没多久。”
苏扶摇微微点头:“也是。”
苏文星插话道:“天哪,不会让拍花子拍走了吧?要我说苏月她就是活该——”
“苏文星!”苏扶摇瞪了苏文星一眼——倒不是她对苏月心存怜悯。说实话,无论苏月今天落得个什么样的下场,哪怕是如同苏文星所说被拍花子拐走了,也是苏月自作自受。
实际上,没有任何对苏月的惩罚,能够抹平前世,她推苏扶摇走进的遭遇里。
只是这话,无论如何,都不应由苏文星来说。苏文星在乎她,和她同仇敌忾甚至更胜一筹,苏扶摇很欣慰。可她不希望这些事把苏文星席卷进来。
于情于理,苏扶摇都不该责备他。但身为苏文星的姐姐,苏扶摇还是希望,苏文星不要沉溺在对谁的厌恶和记恨之中。
过于记恨,何尝不是把自己的情绪主动关进了和对方有关的监狱里?对方过得好,满心不甘,对方失意,自己才能痛痛快快地舒上一口气……
何况苏文星和苏月之间,本来是没有仇恨的。
苏文星撇了撇嘴:“切!你问沈厂长我说错没?苏月哪有把你当老姐?她有我对你一半好没?”
好在苏文星这小子没心没肺,话锋一转居然和苏月争风吃醋起来了。
沈知行看出苏扶摇的意图,轻咳了一声:“文星,这不是你要参与的,去我屋玩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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