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尘面无表情地走到包厢门前,然后猛地推开了那扇门。
就在门被推开的瞬间,墙上的挂钟刚好敲响了十下。那“当当”的钟声,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
张敬尧听到开门声,醉眼朦胧地抬起头来。然而,当他的目光与洛尘相对的一刹那,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
他看到的最后一样东西,是洛尘眼中倒映的自己那惊恐万分的脸。
三棱刺以惊人的速度和力量从张敬尧的左耳穿进,然后毫不留情地从右耳穿出。张敬尧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他的身体就像被抽走了灵魂一样,瞬间变得软绵绵的。
洛尘敏捷地接住了他软倒的身体,仿佛这只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动作。他轻轻地将张敬尧放在沙发上,动作轻柔得如同安放一件刚刚完成的珍贵作品。
一旁的女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完全发不出声音,她的脸色苍白如纸,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洛尘对她的反应视若无睹,他从怀里掏出一张字条,然后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字条上的字苍劲有力,仿佛每一笔都蕴含着无尽的力量——“汉奸之死,民心所向”。这八个字力透纸背,带着一种血腥味的决绝,让人不寒而栗。
完成这一切后,洛尘转身离去,他的步伐稳健而从容,没有丝毫的犹豫和迟疑。当他走出百老汇大厦时,雨势渐渐变大,雨点猛烈地敲打着地面,溅起一片片水花。
洛尘混入了街角避雨的人群中,他的风衣下摆被雨水打湿,不断有水滴落下。然而,这些水珠里似乎还沾染着三分钟前的温热,那是张敬尧的鲜血所带来的温度。
次日清晨,法租界霞飞路的一家咖啡馆里,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桌上,照亮了一份报纸。报纸上,张敬尧的死讯被油墨印得格外醒目,触目惊心。
洛尘坐在角落里,静静地搅动着杯里的黑咖啡,他的目光落在了一个身穿米色西装的男人身上。那个男人正是日本特高课派驻上海的情报官田中一郎,他的手上沾满了至少二十条抗日志士的鲜血。
田中一郎悠然地喝完咖啡后,缓缓站起身来,迈着轻盈的步伐走进了隔壁的百货公司。洛尘见状,不紧不慢地付完账,然后与田中一郎保持着大约三个行人的距离,亦步亦趋地跟随着他。
电梯缓缓上升,最终在六楼稳稳停下。田中一郎径直走进了男装部,而那两名身着黑色西装的保镖则如同幽灵一般,如影随形地守在门口,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的动静。
洛尘若无其事地走到男装部的货架前,随手拿起一件灰色的西装外套,轻轻地披在自己的肩上。他的手指看似漫不经心地拂过领带架,然而实际上,他的目光却始终落在不远处的田中一郎身上。
透过玻璃柜台的倒影,洛尘清楚地看到田中一郎正站在镜子前,专注地试穿着一件风衣。而那两名保镖的手,则始终紧贴着腰间,仿佛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突发情况。他们鞋跟敲击地板的频率异常稳定,这显然表明他们接受过专业的训练。
就在这时,童装部突然传来一阵孩童的哭闹声。那两名保镖几乎是在同一瞬间,不约而同地朝那边瞥了一眼。
就在这一刹那,洛尘迅速抓住了这个稍纵即逝的机会。他如同鬼魅一般,侧身一闪,敏捷地滑进了试衣间。
此时的田中一郎刚刚脱下外套,正准备将风衣穿上。突然间,他的颈后传来一阵刺骨的刺痛,仿佛有无数根细针同时刺穿了他的皮肤。他想要大声呼救,却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喉咙像是被水泥封住了一般,只能发出嗬嗬的低沉声响。
洛尘面无表情地站在试衣间里,手中紧握着一支浸满了氢氰酸的针管,针头正稳稳地抵在田中一郎的颈动脉处。他的另一只手则用力地按住田中一郎的肩膀,防止他的身体因为恐惧而倒下。
“你在虹口监狱折磨死的第八个人,是我的同志。”洛尘的声音低沉而温柔,仿佛他手中的针管并不是致命的武器,而是一件普通的物品。然而,田中一郎的瞳孔却在瞬间放大到极致,他显然没有想到洛尘会知道这件事情。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半分钟后,洛尘松开了按住田中一郎肩膀的手,然后开始整理自己的西装。他的动作优雅而从容,仿佛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整理好衣服后,洛尘若无其事地走出了试衣间,留下了一具面带诡异微笑的尸体——这是氢氰酸中毒的典型特征。
洛尘走到电梯口时,刚好有一位母亲带着哭闹的孩子从电梯里走出来。他顺手帮那位母亲按住了电梯门,微笑着点头示意。他的嘴角甚至还带着一丝礼貌的弧度,让人完全看不出他刚刚才结束了一场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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