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顾云淮心中不服气,但事关性命,他不得不屈服。
当即单膝下跪,朝着许砚宁俯首:“主子。”
语气里更多是不甘心,但又拿许砚宁无可奈何。
许砚宁哼笑一声,眸中闪过一抹快感,翻转手腕将剑收回转身进了大堂将路平铮抱了起来。
所有人都能看到,路平铮只能胸膛的起伏能证明他还活着,只是那双紧闭的眼睛,像是睡着了。
许砚宁离开后,七镜司众人才松了一口气,有人骂了一声:“真不知道那妖女做了什么,居然让主子昏迷了。”
顾云淮看向无颜,问道:“你真的要帮她做事?”
突然换了主子,他们都接受不了,虽然他们没有一个能打过许砚宁的。
无颜摇头:“这样的话,只能提前启用我们的计划了。”
顾云淮沉默了片刻,才“嗯”了一声。
到了逍遥王府,门外的侍卫本想拦着许砚宁的,但对上那张面具下的眼睛,心底生出一股胆寒。
再看到许砚宁抱着的人是路平铮,他们就更不敢动手了。
管家听到守卫汇报连忙跑出来,看到昏迷的路平铮心下咯噔一声,看向许砚宁的脸上满是感激:“女侠,多谢女侠将我们王爷送回来。”
他以为是许砚宁救了路平铮。
许砚宁微微颔首:“他的房间在哪?”
管家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在前头领着许砚宁:“女侠跟我来。”
路平铮的房间与路修远不同,路修远更喜欢明亮的感觉,路平铮的房间若是关了门窗便是乌黑一片。
许砚宁将路平铮放到床上,侧目看了一眼管家:“出去。”
管家愣了愣,看了看躺在床上的路平铮朝着许砚宁道:“不劳女侠费心,我已经差人去请太医了。”
说罢,管家便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推力迎面袭来,他还来不及反应就被推出了门外。
门窗也齐齐关上。
管家心有余悸,连忙又派人进宫,眸光深沉。
这样武功高深的人,之前从未听见路平铮提起过,难道是新认识的?
可路平铮这段时间并未出府……
管家不免多想,不过许砚宁不知道管家的想法,将面具揭下后再将解药喂到路平铮嘴里。
半晌后,路平铮缓缓睁开眼睛,入目是一片漆黑,但他能闻到独属于自己屋内的味道。
他回来了?
“醒了?”许砚宁的声音清脆明亮,路平铮心尖一颤,朝着许砚宁的方向看去。
黑暗里,许砚宁的眼睛格外明亮,路平铮一眼就看到了。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不算近,路平铮也就只能看见那双眼睛。
“你……”路平铮想说些什么,但脑中一片混沌,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路平铮,我想我该谢谢你。”
“什么?”路平铮没明白许砚宁的意思。
看着路平铮茫然的表情,许砚宁的话如雷贯耳:“七镜司已经归我所有了。”
路平铮心头一震,以为自己幻听了。
七镜司怎么会背叛他?怎么可能会背叛他!
“不相信?”许砚宁哼笑出声:“没关系,你很快就会相信了。”
“你要做什么?”
“我还以为你会好奇为什么路修远始终没有出现。”
路平铮冷静下来,预测着自己与许砚宁的距离,要怎样才能突袭许砚宁。
许砚宁看穿了路平铮的想法,嗤笑一声:“别想了,你的武功已经被我封起来了,没有我,谁都解不开。”
“什么?!”路平铮连忙去探查自己体内的内力,却发现无论如何他都无法调动。
“你做了什么!”路平铮几乎的咆哮出声。
许砚宁揉了揉自己的耳朵:“这么激动做什么?我是封了你的穴位又不是挑断了你的手经脚经。”
路平铮握着拳头,愤愤地看着许砚宁。
许砚宁站起身来朝着路平铮走过去,路平铮坐在床上,这个高度需要仰头看许砚宁。
但许砚宁却俯下身来,捏住路平铮的下巴,迫使他与自己平视。
那张脸让路平铮大脑瞬间空白。
多熟悉啊……这样熟悉的脸,却是用杀手栖梧的身份出现。
“路平铮,我说过的,你会跪下来求我。”
早在和亲时她就说过,他会跪下了求她。
不单单是为了解药。
路平铮不敢眨眼,生怕自己看错了:“栖梧……许砚宁,你还真是……”
路平铮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你到底想做什么?”
如此大费周章,要是为了杀他就应该直接杀了他,而不是迷晕他又把他唤醒。
许砚宁笑了笑,告诉了路平铮一个残酷的事实:“路修远现在是鬼医的药人。”
路平铮心中一怔,有些不敢想象自己的耳朵:“怎么可能?鬼医不是……”
许砚宁直接打断了路平铮的话:“他们的交易筹码是治好路修远的腿疾。本来你不杀我,路修远完全不用走上这个道路的。”
只要她还活着,那么他们的协定就有效,可偏偏她“死”在了路修远面前。
被路平铮,路修远关系最亲密的弟弟,亲手杀死在郊外。
眼泪划过脸颊,路平铮拉住许砚宁的手,满脸哀求:“你救救他,嫂嫂,你救救他吧……之前的事是我的错,与我兄长无关,要杀你的也是我……你救救他……”
两个人的距离离得近,许砚宁直起腰来眼神轻蔑,无论最开始想杀她的是路平铮还是路修远,这都不重要了。
燕国皇室中的所有人,包括那些朝臣和世家,他们允许路知澜四处征战,就是间接害死她家人的凶手。
仇人,她不会救。
“我为什么要救他?”许砚宁反问路平铮:“我告诉了他很多遍你要杀我,他是怎么做的呢?”
无所作为也是作为。
在明知道她被路平铮记恨的情况下,路修远什么作为都没有,也是在间接性害死她。
不然路修远不会一直困在自己的愧疚中,更不会与路平铮决裂。
路平铮摇着头,紧紧拉着许砚宁:“你们是夫妻啊……”
许砚宁呵了一声,笑容带着嘲讽:“迎亲的不是他,拜堂的也不是他,算哪门子夫妻?路平铮,真要算起来,我们才是夫妻。”
路平铮愣住了,面上有些无措,他万万没想到,他的恶趣味抢走了路修远的救命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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