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云嫔选中的代孕之器,一旦云嫔知晓她腹中怀了皇嗣,以她如今的身份,绝无可能护住这个孩子!
入宫之初,邢烟便立誓要挣脱这既定的悲剧轮回,绝不让前世的惨剧重演!
想借她的腹生子?做梦!
“黄院判!”
邢烟猛地从榻上滑下,双膝重重跪落在地,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与决绝。
“奴婢身怀龙裔一事,恳请您暂缓禀告皇上!”
她需要时间!需要筹谋!
这个孩子,绝不能成为他人掌中之物!
黄院判脸色骤变,布满皱纹的脸上写满了为难:“这……姑娘,龙裔之事,关乎国本,老臣……老臣岂敢隐瞒圣上?这万万使不得啊!”
身为穆玄澈的心腹太医,他深知其中利害。
隐瞒龙嗣,一旦有失,便是抄家灭族的泼天大罪!
“院判大人,求求您了!”
宝珠也扑通一声跪下,连连叩首,“我家小姐如今身份尴尬,处境艰难,求您开恩,暂且替她瞒上一瞒,容我们想想法子!”
黄院判紧锁眉头,花白的胡须微微颤动,只是不住地摇头叹息,却不敢应承。
绝望之际,邢烟脑中电光石火般闪过淑太贵妃憔悴却坚毅的面容!
她猛地抬起头,眼中掠过一丝孤注一掷的光芒,颤抖着手,从贴身里衣内掏出一条用红绳系着的、磨得油润发亮的小木鱼。
“黄院判,”她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清晰。
“您……可认得此物?”
这完全是一场赌注!
然而,就在那古朴小巧的木鱼映入眼帘的刹那,黄院判整个人如遭雷击,猛地僵在原地!
他浑浊的老眼死死盯住那物件,瞳孔骤然收缩,嘴唇不受控制地哆嗦起来。
“臣……臣斗胆,可否……可否让老臣……近观……”
他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艰难地挤出来。
邢烟毫不犹豫地将木鱼解下,轻轻放在他伸出的、同样颤抖不止的掌心。
黄院判双手捧着那小小的木鱼,如同捧着稀世珍宝,又似捧着滚烫的烙铁。
他翻来覆去,指尖一寸寸抚过那熟悉的轮廓,最终停留在木鱼底部一道极其细微、唯有真正熟悉它的人才能辨认出的特殊刻痕上。
刹那间,这位历经三朝、见惯风浪的老太医再也抑制不住,浑浊的老泪如同决堤般汹涌而出!
他双膝一软,“咚”地一声重重跪倒在冰冷的地砖上,双手将那木鱼高高捧过头顶,额头深深抵住地面,肩膀剧烈地耸动着,发出压抑到极致的、野兽呜咽般的悲鸣。
“臣……臣黄振宇……叩见……淑太贵妃……千岁……千千岁……”
那悲恸欲绝的叩拜,仿佛用尽了他全身的气力。
殿内死寂,唯有老人压抑不住的、撕心裂肺般的抽泣在无声地回荡。
邢烟与宝珠屏息凝神,不敢打扰。
片刻后,黄院判猛地抬起头,布满泪痕的脸上是豁出一切的决然。
他跪行几步,双手将那条承载着太多过往与忠诚的小木鱼,无比郑重地奉还到邢烟面前,声音嘶哑却清晰。
“她……她老人家……可还……安好?”
邢烟接过木鱼,紧紧攥在手心,重重地点了点头。
“太贵妃娘娘一切安好,院判大人勿忧!”
黄院判闻言,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长长地、无声地吁出一口气。
他抬起袖子,狠狠抹去脸上的泪痕。
再抬头时,眼中所有的脆弱与悲戚已尽数敛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磐石般的坚定与忠勇。
他再次深深叩首,字字铿锵,掷地有声。
“姑娘放心!老臣残躯在此,今日之事烂于腹中,绝无第三人知晓!姑娘但有差遣,老臣……万死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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