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你在我身边多年,我不想你也去和孙让陪葬。”话说完,男子微微闭上了眼睛,似乎进入了某种冥想的状态。
“尊上放心……”
斗篷人忙不迭保证,“在在处处都仔仔细细认认真真清理过了,他府上几个知道点内情的下人,也一并去了他们该去的地方”
“如今便是大理寺的裴延掘地三尺,也只能查到孙让才是幕后黑手,至于那囤积货物的“罪证”乃是确凿无疑的。
乌鸦面具人哂笑,手指依旧在桌面上有节奏的敲击:“可绝不会挂出别的什么人来?”
“老神仙那边自然不可能有问题。”
“他被抓了,我只是担心他会将实际情况说出来,毕竟黎晏书可不是第一次做刑案。”
乌鸦面具人顾虑重重,如是说。
那斗篷人冷笑一声,“尊上放心好了,老神仙全家老小都在我手偷。”
“那便最好。”
“如今到了牢房里,他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自然清楚得很。”
乌鸦面具人抿唇一笑,心满意足的样子,最终还是将视线定焦在斗篷人面上。
“进了天牢,还需要你们打点仔细了。”
“到时,他只会把罪责一股脑儿的牢牢的推在孙大人身上。”
两人都不说话了。
屋子里短暂的陷入了沉默。
乌鸦面具人放在桌上的手指有节奏地轻轻叩击着。
紫檀木桌发出砰砰的声音,然而这每一下似都敲在斗篷人的心耳骨上。
简直让他大气都不敢处。
“还要再注意注意。”
乌鸦面具人终于再次启唇。
【盲猜一把,此人的身份比孙让还高。】
【我也盲猜,他不是江湖人……】
然而他的音调比适才还冷了不少,“孙让的罪证是板上钉钉一般的了,但黎晏书和沈知晚,如今他们掌握的一切,比咱们预想的可还要多。”
斗篷人一愕:“尊上,敢问您,您的意思是?”
“那地窨子里的一切,他们都看见了。”乌鸦面具人声音冷冽。
斗篷人心惊胆战,下意识的抚摸了一下脖颈子,似乎下一刻自己就要人头落地了一半。
“那一切都按照您的要求,大部分都处理了。”
“混账东西!”乌鸦面具人冷冷斥责,“你以为黎晏书和你一般愚蠢?”
这话出口,斗篷人顿时吓坏了,体若筛糠一般的匍匐在了地面上,一个字都不敢说出。
“难保黎晏书和沈知晚不会这些思线索里头看出蛛丝马迹来,还有,你们此事安排的太荒谬了!”
乌鸦面具人的手用力拍打桌面。
那空洞的眼窝,直勾勾阴森森的“盯”着斗篷人。
斗篷人顿时如临大敌,心惊胆战。
“继续毁灭证据。”
乌鸦面具下的声音冷若冰霜,命令那斗篷人:“所有碰过过那批货的,无论运输或者存放之人!”
“如何?”斗篷人不寒而栗。
毕竟这一次接触过这货的人多了去了,为了设计这圈套让黎晏书和沈妙仪栽进来,大家已竭尽全力。
这要是处决起来……
【啧啧,一不做二不休。】
【自己人杀自己人,这叫“大义灭亲”!】
“无论他们知道多少或者他们对此事一无所知,都给我全部清洗。”
在他们这黑话里,清洗的意思斗篷人心知肚明。
他急忙点头。
乌鸦面具人重申:“包括在废墟里,最后那个负责转移的小头目,都要处决。”斗篷人心中一凛,忙不迭的点头。
“是!明白,属下明白!保证一个不留,都清洗的干干净净,不遗落任何蛛丝马迹。”
“记住!”
【是个狠人,所以说他到底是谁?】
乌鸦面具人往前走,站在他身边。
他的声音冷酷无情,那声音就好像席卷过耳边的寒冬腊月的一股风一样。
“孙让是死去,但水底的动静不能停。让该乱的地方,继续乱起来。这样,上面那位才会更倚重你我。”
“是!属下一定遵照您的指示来。”
斗篷人默默然低垂了脑袋,不敢再看乌鸦面具人。
这乌鸦面具人显然对斗篷人的表现十分满意。
乌鸦面具人似乎已十分不耐烦,朝那斗篷人百无聊赖的挥了挥手。
斗篷人如蒙大赦。
他迅速的行礼,这才重新穿好斗篷,他警惕地出门,左右各处都认真的看了看,然后这才悄无声息地出溜一声猫儿一般的离开了。
看斗篷人推开门离开,乌鸦面具人这才长叹一声。
那斗篷人走出来后,警觉的四面八方都看过了,明白没有人跟踪自己,这才像一道闪电迅速的融入了长街里川流不息的人群里。
看着他离开,乌鸦面具人这才起身走到了窗口朝远处看看。
此刻他独自站在昏暗的光线下,抬手轻轻抚摸面上那冰冷的面具。
油灯的火苗在他面具上抽搐着,他推开一条缝隙,目光似乎穿透了遥远的距离,直挺挺的落在了繁华的紫禁城内。
“黎晏书……”
“……沈知晚,沈卓……”
乌鸦面具人那沙哑且诡异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咱们的游戏……才刚刚开始呢。”
另一边,城内。
帝京最负盛名的酒楼“醉春楼”。
二楼临街的一间包厢里,雕花窗半开,正对着楼下熙熙攘攘、人声鼎沸的闹市区。这酒楼人多势众,似乎空气里都弥漫着食物的香气,在这里更是可以买到久负盛名的各种酒,如花雕、梨花白、女儿红等更是信手拈来。
包厢内,气氛却格外的微妙。
黎乐怡兴致勃勃,她能邀沈卓出来喝自己吃饭,就已经十分开心了,她就这么乐滋滋的看着沈卓。
她不太端庄的坐在主位上,脸庞因为兴奋和些许紧张而泛着红晕。
她身上华贵的锦缎衣裙与这雅致且有格调的酒楼显得如此相得益彰。
对面,沈卓正襟危坐。
好像黎乐怡说什么做什么,都不能影响到他的态度和状态,虽然沈卓石头人一样,但黎乐怡依旧笑不可抑。
沈卓穿着那件不起眼的半旧不新的布衫。
他在知晚堂内忙碌,本没有什么闲工夫顾虑衣服的干净还是肮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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