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灯果虽然有那个贼心,但现在更想知道上辈子最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的好奇心完全被勾起,现在只知道了一半,不上不下的,难受。
她有种迫切感,像是……
想了结一段因果。
把之前的恩怨都清掉,然后他们,重新开始。没有伤害,只有爱。
琴潋伸出素白的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小脑袋,长睫低垂,神色温柔。
其实,那都是以前的事了……望着眉间淡淡伤感的师尊,苏灯果这样想着,心底忽然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爱意,顺势歪头,枕在他的肩膀上,把玩着他的一缕发丝。
气氛静谧而轻柔,无需言语,便是最动人的声音。
琴潋轻轻揽着她,与她靠在一起,继续看光幕中的画面。
……
元素问守着陷入沉睡的琅泉,犹豫间,她手指的伤口,鲜血渐渐消失,又被妖刀吸收了。
但没有再吸收她的生机。
这刀如今已经有主人了,也吃饱了似的,懒洋洋的。
可元素问总觉得这妖刀哪里怪怪的,很是邪异。他为什么会这么困倦,做了噩梦,要用刀自伤?
神智被妖刀的邪性影响了?
元素问如此一想,便觉得极有可能。
低眸再细看自己的手指,伤口在血气的作用下,已经愈合了。但伤口里面,残留着一种看不见的“气”,暂时虽然无碍,却总是一种隐患。
她接触妖刀的时间不算长,古怪的气也残留得少。
如此说来,琅泉……心脏的伤,其实没有完全愈合,必然也有这种古怪气息。
就算妖刀已经认主,这等邪物,也未必可信。
元素问凝视着琅泉,眉头越皱越深,在考虑怎么劝他把妖刀扔掉。
琅泉睡着之后,又做起了乱七八糟的梦。或许心有执念,最后又回到了第一个噩梦中,把那些人都杀了,将元素问囚禁起来,问她到底为什么,谁也不爱。
梦里她不肯回答,也没有答案,很快画面一转,又换了个梦,居然回到了第一世。
师父在为他和师姐主持婚礼,高朋满座,却都是面目模糊。唯有苏云倾,眉目清晰,般般入画。
这时琅泉已经睡熟,逐渐深陷在梦中。他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只是疑惑,小声说:“你不是……不愿意吗?”
苏云倾瞋他一眼:“再说我就不嫁了。”
琅泉沉默,心口若有若无的痛意,让他觉得还是很不对:“你不愿意,你不是真心的。”
婚礼陷入僵局。
宾客哗然。
师父也变了脸色,低斥:“你疯了?!这姻缘是你求来的!你师姐伤势才好,你又想进黑屋面壁?”
琅泉茫然之后,想起来了,苏云倾体内阴阳气息不能相容,他把她推下水,为此受罚。
等他出来的时候,师姐已经被一个厉害的医修治好了,公开了女子身份,愿意嫁给他。
苏云倾黑白分明的眼眸中,噙着泪意,满满的失落与哀怨。
琅泉受不了这种眼神,不想让她伤心,稀里糊涂的就完成了婚礼,与她成亲了。
然后洞房。
两人先说了会话,打消尴尬与羞涩感。琅泉还是有些疑惑,伸出手去,摸了摸她的脸。
触感很好,或许不是梦。
拥抱了片刻,琅泉亲了亲她,苏云倾有些羞窘,但眼眸闪亮,渐渐开始回应他。
……
元素问一直观察着琅泉,他越睡越沉,怎么都叫不醒,脑袋垂得越来越低,渐渐倚不住背后的竹子,身子歪向一旁,就要摔倒。
被元素问接住了。
她万般无奈,坐到他旁边地上,慢慢将他扶起。想了想,与他并肩而坐,这样他更稳定些。
琅泉垂着头又要歪倒,元素问没有办法,揽了揽他,让他枕在自己肩上。
他脸上还有些晶莹汗珠,微抿的唇轻轻撅起,让元素问有点怀疑,他是不是没睡着。分明是像很久以前那样,不高兴了就噘着嘴撒娇。
以前的时光真是静谧美好啊,就像梦一样。
元素问轻轻擦去琅泉额上的汗珠,低眸看着他,心中怅然——为什么,非要捅破那一层窗户纸?
明明做师徒就很好。
他一直捂着心口,元素问便小心翼翼的分出一缕神识,去查探他心脏的伤势。
的确是中间有那种古怪的气,比她手上的浓郁许多。它挺安静的,却又像静静蛰伏的毒物。
这东西前所未见,元素问一时也想不到该如何化解,却没放弃思考。
渐渐的,琅泉从枕在她肩上,往下滑,不自觉的往她怀里钻。
唇角还泛起了淡淡的笑意,美梦正香。
元素问默默垂眼看着他,皱眉:“……”
装睡可耻!
但他倒不至于装睡,多么无聊。
不多久,他又从面带微笑,变得蹙起了眉。元素问真想叫醒他,却拿他没有办法。
……
梦里。
洞房夜。
原本气氛旖|旎如春,画风却是突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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