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在威胁师尊的安宁;
她护在萧闲身前,感受到背后那个沉睡之人微弱气息的安稳,那份沉静的守护意志瞬间化为刺穿一切的寒冰审判!
她没有言语,深蓝的长裙骤然无风自动,周身的气息收敛到了极致,如同暴风雪前最后的死寂,
她缓缓抬起了右臂,将白皙光洁的手掌整个摊开,但带着冻结万物的力量印在了脚下永寂玄冰台中心位置。
嗡——
以她掌心为中心,一圈肉眼可见的冰蓝色涟漪,如同投入冰海深处的核弹;
瞬间扩散到整个玄冰台,然后无声无息的笼罩了整个矿洞,向外无限蔓延,
冰河叹息,没有声音,没有剧烈的爆炸,只有绝对的冻结;
扑到洞口、浑身燃烧着失控金炎的秦夭夭,动作猛的凝固在空中,火焰依旧在升腾,却被瞬间定格,像一层包裹着她的扭曲金光琥珀;
洞口跪着的铁岩将军和他身后的铁骑,连人带凶兽如同被瞬间浇铸在永恒的寒冰里,
洞外风雪席卷的冰原风停了,雪不再下落,被冻在半空连空气都化作了浅蓝色的冰晶粉尘,
整个画面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绝对的寂静冰域降临,整个世界只剩下矿洞最深处,
那小陶炉里早已熄灭但犹有余温的灰烬旁,呼噜声平稳地有节奏地继续着,
萧闲似乎对刚才差点被一堆大佬碾平的局面毫无所觉,他好像觉得趴着有点压胸口,
慢吞吞地把压在身下的石板推了推,似乎想找个更平整的地方?
动作间,那块被酒彻底浇透、还在冒白气、三道刻痕里滋啦乱响的破石板被他随意推着,恰好严丝合缝的堵在了小冰棺和他身子中间那点空隙上;
然后,他又觉得冷风从洞口刮进来有点凉,不满地咕哝了一声,把那个早就没了塞子、倒空了的破酒葫芦,
懒洋洋的随手往自己胸口一按当成个临时暖炉,盖子堵在了自己和那块滋滋响的石板之间,
做完这一切,他才满意地砸吧砸吧嘴,在酒葫芦粗糙冰凉的底板上,
蹭了蹭下巴睡得更沉了,酒葫芦挡住了冷风,石板挡住了冰冷的棺材;
小冰棺里的魂引似乎被那滚烫石板的杂响温暖着也安稳了一分;
只有桑红袖顶着满头骨粉冰屑,抱着冷冰冰的冰棺,冻得瑟瑟发抖,看着眼前变成巨大冰冻雕像馆的洞口内外,
感觉自己快要疯了,整个世界都“冻”住了,
冰蓝矿洞里,矿洞口外,连风带雪带人带兽,全部像被按了暂停键,冻成了一大片形状各异的冰雕。唯一的“噪音”,就是洞最里头那块灰石板上
“呼呼呼噜”
萧闲睡的像只冬眠的熊,那有节奏的鼾声成了这片死寂冰域里唯一的背景音。
陆凌雪静静立在玄冰台上,掌心依旧轻按着冰台核心,冰蓝的眼眸冷静地扫过被冻结的敌人,铁岩和他的铁疙瘩们还保持着恭敬跪伏的姿态;
洞外不远处,秦夭夭燃烧的金炎也被凝固成了诡异的琥珀形状;更远处,灰袍怪人兜帽下的惊恐表情清晰可见。
她的目光最终落回身后,那个安稳睡在板板上的身影。守护职责完成,周围不再有威胁打扰师尊睡眠,这就够了。
桑红袖缩在冰洞角落,抱着冰冷的小冰棺,冻得牙齿咯咯打架。
她看着陆凌雪,又看看熟睡的大佬,再看看洞外那些栩栩如生的“冰雕人像”,感觉自己像是在做一个无比荒诞的噩梦。
时间在冰冷的寂静中一点点流逝。
不知过了多久
喀啦——
一声极其轻微、却又异常清晰的冰裂声,打破了冰封世界的沉寂,
声音来自小冰棺上,盖在棺口的薄薄冰层裂开了一道细小的缝隙,
紧随其后,
咔!咔!咔!咔!
如同引发了连锁反应,
洞口那只被陆凌雪冻结的、由秦夭夭身上失控金炎凝固成的扭曲“琥珀”
内部那个挣扎扑来的模糊人形核心位置,竟裂开了蜘蛛网般细密交错的纹路,
那些纹路里,不是燃烧的火焰,而是一种纯粹的金色浆流在蠕动凝固蜕变,隐隐形成一枚椭圆的卵状核心轮廓?
与此同时,洞外被冻结的灰袍怪人,覆盖在他体表那层厚厚的冰壳上
一枚被冻结在他身侧的、散发着微弱邪气的灰色眼球符箓无声地碎了,化成更细微的冰尘,
他兜帽下灰鳞面孔上那双因惊恐瞪大的眼睛
极其缓慢的极其痛苦的转动了一丝丝微不可察的角度,死死盯住了洞口矿洞深处,
一股歇斯底里的恐慌和贪婪从他几乎冻结的瞳孔深处弥漫开来,
这一连串微小的异变如同投入冻结湖面的石子,虽然没有直接影响到核心区域,
却带来了一丝无形的震颤,这种源自被冻结事物本体的细微能量变动、冰壳崩裂的波动极其精准、如同共振般传递到了那块灰扑扑石板之上,
石板内部,那三道吸收了杂七杂八力量的刻痕,被这突如其来的细微波动一激,里面的混乱力量猛地一冲,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