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我添把柴,哈哈~
只见她悄悄走到师缡身后,然后探出脑袋,对着正趴在摊桌的鸡笼上的老板娘捏着嗓子一声大叫:
“汪——”
“啊——”
耳边突然一声犬吠,正全神贯注地找“公鸡仔”的老板娘如临大敌,惊恐尖叫着往后倒去,一屁股坐在那些鸡笼上,鸡笼的老母鸡,大公鸡,小鸡仔吓得争先恐后从笼子里往外跑,老板娘肥胖的身体在鸡笼里挣扎着要起来,小鸡们吓得到处飞,边飞边拉着屎。
顿时,鸡毛、鸡粪满天飞。
“哎呦,我的鸡——”老板娘挣扎着爬起就边抓鸡边骂,“你个爹不亲,娘不爱的……死丫头——”
此时,阿榆拎起鸡笼,拉着师缡已经跑远。
骂声越来越远,远到师缡未听到那句“死丫头”。
阳光下,那张灿烂若繁花的笑脸,让师缡不觉也跟着嘴角高高扬起。
跑到了拐角处,回头看看那个胖女人没追来,阿榆喘着气停了下来,脸颊绯红,汗珠在脸上泛着光,似是带了张半遮面的晶莹面具,师缡看得有些出神。
脸上痒痒的,她一手提着鸡笼,就想用另一只手擦汗,可发觉还被眼前的男人紧紧拉着。她晃了晃那只手,看看他,然后低眼看向两人握在一起的手。
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师缡发现自己的失礼,忙松开手。
“你,如何知道她怕狗的?”
伸手从阿榆手里拿回鸡笼,师缡提着往前走。
她是猫妖,这话自然不能说。
“我猜的。你如何知道哪只是公鸡的?”机智的岔开话题,阿榆往蔬菜瓜果的摊位走去。
“我也是猜的。”师缡憋着笑,跟着阿榆挑起瓜果来。
“我们给阿婆买些菜吧……”
阿榆话音未落,只觉身前的阳光被挡住了,一个肥胖的身影出现。
“呦,小两口买菜呐——”这声音粗糙又满是戏谑。
阿榆抬头一看,是李贵!
“你胡说什么!”
莫不是李贵也知晓了自己的女儿身?于是,阿榆将声音压得更粗犷。
师缡脸上一阵红晕,假装不在乎,继续挑菜,虽然不会挑。
“小伙子,你那边是人家挑剩下,我准备拿回去喂猪的。”卖菜老婆婆拿着一把新鲜的菠菜递过来,“诺,这把新鲜。”
伸手接过菜,师缡脸更红了。
“胡说?你个装神弄鬼的臭小子,今天老子让你尝尝皮开肉绽的滋味儿——”
话音未落,李贵举起手里的铁棍便向阿榆砸去。
这是知道自己装鬼吓唬他的事来报仇了。
来不及掏钱,阿榆直接将钱袋子扔给了买菜的老婆婆,然后拉起还在害羞挑菜的“小媳妇”就跑。
跑着跑着,师缡突然想,自己为什么要跑,捣乱的又不是他,他就是想看热闹的“路人甲”。
阿榆见“媳妇”突然停下了,李贵已经追上来,从篮子里抓起两个大萝卜要跟那老色鬼拼了。
毫无意外,李贵一棍下去,阿榆的萝卜碎成两截,阿榆步步往后退,李贵淫笑着步步往前进,把她逼到墙角,正要一棍下去,突然跪倒在地,摔了个狗啃屎。
阿榆仰望着站在阳光里的“路人甲”,棱角分明的脸帅到自己心脏漏跳了一拍,然后砰砰砰跳的收不住,嘴巴像撑了把伞合不下来,口水都流出来了。
“你……漏水了。”师缡用衣袖帮她擦擦口水,一脸温柔。
衣袖上的龙涎香,让阿榆仿佛置身一片蔚蓝的湖泊,湖边有一片翠绿的松林,她躺在树下,身下是铺着厚厚的新鲜肥嫩的松针。
“放手,你个臭乞丐——”
两人回头看到一个七八岁模样的小乞丐趴在地上抱着李贵的腿,而他手里正扬起铁棍欲偷袭师缡。
小乞丐咬着牙不松手,李贵正要一棍下去,被师缡一脚踢飞了,然后被他打得满街跑。
待师缡再回来,阿榆被小乞丐带到行乞的地方,那里还有一个女人,头上顶着一个褐色的破烂的布,把自己遮盖的严严实实,看不清模样。
阿榆已经身无分文,想给他们买点肉包子也不行,突然想到师缡一直不离身的小包袱。
“你是不是带吃的了?”
他们经常在村里一整天,又没有饭馆,都是自己带干粮。
师缡未答,只是抱着包袱的手紧了紧,身子往后撤了撤。
真是小气鬼,不就一口吃的嘛!
“拿来!”
板着脸朝师缡勾勾手,见他还是未动,阿榆起身就去拉那包袱。
紧抿着唇,师缡无助地松了手,眼看着阿榆将他忙了一夜的“成果”打开了。
“褐不溜秋的,这是什么啊?”阿榆皱着眉,闻了闻,“味儿好像还不错……”
小乞丐接过来,嫌弃的瞅了一眼,犹豫着咬了一口。
“呕,太难吃了——”
都来不及咽,小乞丐就吐出来了。
这枣糕做好时天都亮了,又急着赶去村口会合,最重要的是对师忠的信任,也就没有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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