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同志,你们换辆车吧,正好,用来接送翻译的车空下来了。”
生活联络员笑着说。
孙亚男面露喜色:“谢谢同志!”
生活联络员:“不用客气,我来帮你们搬行李。”
时樱将手提箱提起来,正要往车上放,一双有力的手从底部把手提箱托了起来。
时樱惊讶的看向来人:“蒋鸣轩?”
这人竟然是她那个前未婚夫。
蒋鸣轩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清隽的脸上挂着温和的笑,似乎也觉得不可思议:“真巧。”
对这个前未婚夫,时樱有些避之不及。
按照剧情原着走向,他应该是直接下放的,她是提醒了他,但也不至于把原书走向改成这样?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将所有行李搬上车后,时樱但实在按捺不住心里的好奇,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蒋鸣轩眼中复杂一闪而过。
经历了那些事,他早已没有当时的天真,这些天,他主动展露价值,为自己谋得了一条生路。
眼前的女孩,是他最该感谢的人。
蒋鸣轩回道:“我之前说过,我就读于普渡大学,正巧,汉斯是我的学长,所以我被叫来临时充当翻译。”
时樱回想了一下。
普渡大学位于鹰国印第安纳州,被誉为“航空航天之母”,再结合汉斯的高级工程师的身份——
这么一解释就明白了。
见时樱不说话,他觉察出她隐晦的疏远排斥,不由有些失落。
“之前的事,还要谢谢你,以后有什么麻烦尽管来找我。”
什么事,两人心知肚明。
时樱又有了新发现。
这一次见面,蒋鸣轩成熟了很多,完全没有了之前愣头青的气质,看来这些他也没少吃苦。
时樱客气的笑:“好,那就不打扰了,我们改日再叙。”
时樱走了几步,蒋鸣轩扬声叫住她:
“方便日后联系,我们互相留个地址吧。”
说着,他有些不自在的扶了扶眼镜。
时樱不好拒绝,对方帮忙抬了行李,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再拒绝就显得不近人情了。
她点了点头,抽出随身携带的本子,刷刷写下一行字递了过去。
时樱本意是让他把那张纸撕下来,谁知,蒋鸣轩直接把本子连同的笔一起塞进了大衣口袋。
“诶——”
蒋鸣轩却已经摆了摆手:“时同志,再见。”
时樱把讨要本子的话咽了回去。
算了,一个本子。
给他就给他了。
蒋鸣轩站在原地,目送着时樱离开。
等车已经看不见踪影后,他对旁边的联络员轻声说:“走吧。”
生活联络员有些八卦:“蒋指导,你们以前认识吗?”
蒋指导看时翻译的眼神可不算清白。
蒋鸣轩手放在口袋里,轻轻的摩挲纸面,凹凸的字迹刮的人指尖发痒。
“认识。”
他心里有些怅然,再给他一次机会,他更想和她重新认识。
……
五七大学。
时樱换上实验服赶到实验室,指挥着技术员做准备工作。
贺江流上下扫视她几眼,犹豫着要不要说,接线员恰好来了。
“贺处长,宋局那边又打电话了!还是找时樱,她回来了没?”
贺江流:“……”
好了,这下也不用纠结了。
见他表情尴尬,时樱翻了个白眼。
还想瞒着她?
贺江流:“……”
这丫头,他想说来着,就是还没做好心理建设。
通讯室内。
时樱:“喂,宋局?”
宋局长:“总算能联系上你了,你妈妈出事了。”
时樱的心打了个突。
两天的时间过去,赵兰花的案子已经发生了变化。
上面层层追责,国安部介入,多方施压。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公安局和邵家一边调查,一边顶着巨大压力,硬拖着时间。
邵老爷子不惜动用特权,联系中央专案组,以资深战功担保赵兰花的人格。
铁奶奶更是把以前的老战友都联系了个遍。
这个动乱年代,元帅都难以自保,就是护短也要走一步要看十步,干什么都要小心谨慎。
这边拖着,赫利已经彻底失去了耐心。
他现在诉求就是,两天内,必须给他一个交代。否则,他就终止合作,即刻回国。
还能有什么交代?
两个潜逃的特务还没找到,只能先给赵兰花判刑,再追究医院保卫科的责任。
问题就出在这儿。
这个年代办案讲究效率,前脚定罪,第二天就能枪毙。
就算有邵家介入,赵兰花最少也得判个终身监禁。
时樱紧握电话听筒,指尖泛白,她努力调整着呼吸:
“宋局,请您告诉我详情。专家组的文件,怎会在戒备森严的医院不翼而飞?安保人员,岗哨,出入人员记录,难道都没有察觉到异常吗?”
电话那头,宋局长的声音沉重:“安保人员也未发现可疑人物。现在军区医院上下如临大敌,正在全力配合调查,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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