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晨听到广阳侯夫人的话,觉得非常刺耳,他不悦地皱起眉头,问道:
“不管本世子认不认可芷若,也不代表会认可你,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来置喙本世子与芷若的感情?”
他的话显然让广阳侯夫人一愣,她听闻世子从不在意安芷若,更不在意那小贱蹄子的名声。
以往不管在宫宴,还是各府家宴上,甚至有人当众说出羞辱安芷若的话,镇北王世子都视若无睹,也从不曾出言相护。
今日为何因着一句不轻不重的话,就显得如此咄咄逼人?
安芷若对大舅母害了母亲的怀疑,虽然还没有证据,但她此刻已经很难再把大舅母,当做亲人看待了。
所以安芷若并没有理睬他,只一心急着,带院判去给外祖父、外祖母诊治。
安芷若一言不发地越过大舅母,快步向主院走去。
可她的态度,却激怒了一贯将她们母女俩,踩在脚下的广阳侯夫人。
就在安芷若经过广阳侯夫人身边时,她突然伸手抓住其手腕,愤怒地呵斥道:
“放肆!长辈跟你说话,你连理都不理,你的孝道哪去了?
亏你舅舅疼了你这么多年,他现在入了大狱,你竟然不为他奔走,良心当真是被狗吃了?”
广阳侯夫人突如其来的举动,险些将安芷若拽倒,她的手腕也因扯,疼得不自觉皱起眉头。
司徒晨离得最近,也最先反应过来,他先是伸手扶住安芷若,另一只手握住广阳侯夫人的手腕。
一个用力,只听广阳侯夫人惨叫一声,立刻松开了掐着安芷若的手。
司徒晨心疼的将安芷若的手腕,拿到近前来检查,一见之下,顿时脸色就黑沉下去。
这广阳侯夫人真是下了狠手,安芷若白皙的手腕上,明显勒出一圈红痕。
司徒晨想追回安芷若,自然少不了妻子家里人的认可,他也是知道安芷若是很看重霍家人的,所以司徒晨本来不想与这位广阳侯夫人闹得太僵。
但奈何她对芷若的态度实在恶劣,不是口出恶言,就是暗地里下狠手。想来这种事,她平日里也是没少做的。
一想到安芷若在他不知道的地方,被人欺负过,司徒晨就怒火中烧。
他将安芷若扶正后,斜跨一步站到其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广阳侯夫人,声音冷厉地反问道:
“广阳侯夫人问芷若有没有孝道,那本世子也来问问你的孝道又在哪?
你只知广阳侯被皇上下了大狱,难道不知老广阳侯夫妇,已经昏迷多时了吗?
此刻拦着芷若带院判过去,是想趁广阳侯不在家,害了侯爷父母的命吗?”
广阳侯夫人被司徒晨的质问,说得脸色惨白。而司徒晨又将视线,转向府上的其他几位夫人,继续质问道:
“是不是广阳侯与各房老爷不在家,这府上的女眷们,都是默许广阳侯夫人,阻拦老广阳侯夫妇就医的?”
广阳侯夫人本就想请司徒晨,替广阳侯到圣上面前去说情,自然不愿意得罪世子。
而且阻拦给老广阳侯夫妇看诊的罪名,她更是承担不起。
若是两位老人有什么三长两短,所有人都得将这笔账,算在她的头上。
广阳侯夫人刚才也只是觉得,一贯好欺负的安芷若可以任她拿捏,没想到世子今日一改常态,竟字字句句都是对安芷若的维护。
就在广阳侯夫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找不到台阶下的时候。其他妯娌立刻走过来,将广阳侯夫人拉开,为安芷若和院判让出一条路来。
此刻,各房的老爷虽然都未回府,但他们一旦得知今日的情况。定然饶不了在场的夫人们。
霍家都是大孝子,两位老祖宗,就是霍家五位老爷的禁区,所以阻碍老广阳侯夫妇看诊这种罪名,谁也承担不起。
今日,她们就是得罪了大嫂,也不过是日后过得艰难些,但若酿成大错,就怕她们的夫君回府后,第一件事就是休了她们。
安芷若对于大舅母的德行,也不是第一日见识了,此刻只要别拦着她去给外祖父、外祖母看病,这些小事,都可以容后再做计较。
是故,当面前的路被让开后,安芷若立刻对院判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便带着衍亲王和司徒晨,一同赶往主院。
宋瑾瑜在路过广阳侯夫人面前时,眼神危险地在她身上扫视过去,明明他什么都没有做,确令在场的几位妇人,齐齐感受到一阵刺骨的凉意。
他们谁也不知道,从刚才开始,面上不动声色的衍亲王,就已经在拼命压制着心中的怒火了。
刚才,广阳侯侯夫人以长辈的名义,教训作为晚辈的安芷若时,他一个外人,没有任何立场开口说话。
好在司徒晨今日表现不错,才没让安丫头受什么委屈。
不过这几个可恶的霍家夫人,他都一一记下了,等到日后有机会,他定然要为安芷若讨回公道。
镇北王世子与衍亲王的威慑力,随着他们离开后也消失了。
广阳侯夫人瞬间又支棱起来,为了挽回刚才丢掉的面子,她当着几房夫人的面,耀武扬威地放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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