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炎”法阵!被成功重启了。
但它似乎过于狂暴了?父亲留言中提到的“平衡”并未出现,这能量更像是在无差别地毁灭和净化一切。
“呃啊——!”离祭坛最近的那几名白甲人,首当其冲,被炽白的能量光芒扫中,他们身上的白色骨甲竟发出被灼烧腐蚀的“滋滋”声,冒起阵阵黑烟!他们发出痛苦的惨嚎,动作变得迟滞而扭曲,仿佛体内的某种力量正在被强行剥离净化。
就连“基金会”和“逐星者”的人,也被这股能量逼得节节后退,无法承受其威压。
整个空腔仿佛化作了净化熔炉的中心。
刘臻首当其冲!他紧握着插入阀门的“山魄刃”,整个人被炽白的能量洪流彻底淹没!恐怖的净化之力疯狂冲击着他的身体,试图湮灭一切异种能量!他感到经脉欲裂,灵魂仿佛都在被灼烧!鲜血从七窍中渗出,瞬间被蒸发。
但他死死咬着牙,凭借着烙印之力的顽强抵抗和“山魄刃”作为钥匙核心的微弱保护,硬生生扛住了这第一波最狂暴的冲击!他不能松手!父亲说过,这是唯一的方法!
“刘臻!”墨先生发出焦急的惊呼,想要上前,却被那恐怖的能量逼回,只能死死护住“燃铁之心”。
就在刘臻感觉自己即将被彻底融化、意识逐渐模糊之际——
怀中的那两枚“源”之碎片,忽然自主震颤起来!这一次,它们散发出的不再是排斥或对抗的能量,而是一种极其微弱、却无比精纯平和的、带着某种安抚与调和意味的波动。
这股波动融入炽白的净化能量洪流中,仿佛一滴冷水滴入滚油,虽然微弱,却奇迹般地让周围狂暴的能量稍稍平复了一丝,变得有序了那么一点点?
是碎片的力量?它们在帮助“平衡”?
刘臻精神一振,拼命催动烙印,引导着那一丝来之不易的平和之力,艰难地维持着。
祭坛的震动渐渐平复,那炽白的能量光芒虽然依旧强大,却不再像最初那样充满毁灭性,而是逐渐转化为一种相对稳定的、持续散发着的净化力场,笼罩着整个祭坛,并隐隐与地底深处的某种脉动形成了共鸣。
成功了?“净炎”法阵进入了相对稳定的运转状态!虽然依旧危险,但至少不再是失控的爆炸。
空腔内,炽白的光芒渐渐收敛稳定,不再那么刺眼,却依旧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威压。那通道入口彻底消失,仿佛从未存在过。
所有人都被这惊天动地的变故惊呆了,一时忘了厮杀,只是震撼地看着那运转中的古老法阵和依旧握着刀柄、屹立在阀门前的刘臻。
此刻的刘臻,浑身浴血,脸色苍白如纸,气息微弱,仿佛风中残烛,但他依旧死死握着“山魄刃”,眼神却异常明亮,带着一种如释重负的疲惫和坚定。
他做到了!完成了父亲的嘱托!
“混蛋!你毁了这一切!”白甲人头领从地上挣扎爬起,他的盔甲多处焦黑破损,露出下面仿佛被灼伤的苍白皮肤,面具下的眼神充满了疯狂的怨毒和暴怒。他死死盯着刘臻,恨不得将其生吞活剥。
通道消失,任务彻底失败!他们多年的图谋毁于一旦。
“基金会”和“逐星者”的人脸色也极其难看,盯着刘臻和那法阵,眼神变幻不定,既有惊惧,又有不甘和贪婪。
“杀了他!夺取‘燃铁之心’!”白甲人头领发出歇斯底里的咆哮,再次扑向刘臻!他身后的两名手下也强忍伤势,疯狂攻来。
“保护他!”“基金会”的李嵩和“逐星者”的星尘长老几乎同时下令!刘臻此刻掌控着法阵的“钥匙”(山魄刃),而且显然与“燃铁之心”和碎片有莫大关联,绝不能落入白甲人手中。
混战再次爆发!但这一次,变成了白甲人疯狂攻击刘臻,而“基金会”和“逐星者”则联手阻拦白甲人!场面更加混乱。
刘臻趁此机会,猛地拔出“山魄刃”,踉跄后退,与墨先生和阿青汇合。
“走!必须立刻离开这里!”墨先生急促道,他感受到法阵的稳定只是暂时的,此地不宜久留。
刘臻点头,强撑着身体,搀起墨先生,在阿青的帮助下,向着空腔边缘、那黑衣人消失的阴影处退去——那里或许有其他出口。
“别让他们跑了!”白甲人头领怒吼,拼命想要突破拦截。
就在三方势力再次纠缠不清之际——
咕噜噜……咕噜噜……
一阵极其诡异、仿佛来自地底极深处的、液体沸腾般的声音,隐隐从运转的“净炎”法阵下方传来。
紧接着,整个空腔的温度开始急剧下降!一种比之前“影噬”更加冰冷、更加死寂、更加令人绝望的恐怖气息,如同沉睡的太古凶兽被惊扰般,缓缓从地底弥漫开来。
那稳定下来的炽白净化光芒,竟然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黯淡、摇曳,仿佛正在被某种更深沉的、无法形容的黑暗与冰冷所侵蚀和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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