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平江县城,议论纷纷。
“听说了吗?江总又要捐两百万,给穷学生读书!”
“真的假的?这江总,是菩萨下凡吗?”
大部分普通老百姓,对此是震惊和感激的。
但很快,另一种声音,也悄然流传开来。
“两百万?哼,说得好听!谁知道是不是左手倒右手,拿来避税的?”
“就是!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我看他就是为了讨好政府,好在C区那块地上,捞取更多的好处!”
“我可听说了,这姓江的,就是个投机倒把起家的,心黑着呢!他这是拿我们平江人的钱,买他自己的好名声!”
这些由冯家暗中散布的,夹杂着嫉妒和恶意的揣测,像病毒一样,迅速在一些人的心中蔓延开来。
人心,就是如此复杂。
有人感恩戴德,就有人恶意揣度。
……
税务局,稽查科办公室。
沈知微正低头整理着案头的卷宗。
那场说明会后,她有好几天,都觉得脑子里嗡嗡的。
江彻那个站在地图前,挥斥方遒的身影,和他描绘的那幅波澜壮阔的蓝图,一遍又一遍地,在她脑海里回放。
她知道,自己和那个男人之间的距离,已经越来越远。
他站在云端,俯瞰着整座城市的未来。
而她,只是这芸芸众生中,一个渺小的,默默注视着他的身影。
这种感觉,让她既骄傲,又有些许的失落。
“沈科长,有人找。”办公室门口,同事喊了一声。
沈知微抬起头,看到钱斌那张标志性的笑脸。
“钱总?您怎么来了?”她有些意外,站起身。
“沈科长,我是奉我们江总的命令,特地来给您送邀请函的。”钱斌的态度,恭敬得甚至有些谦卑。
他将一份制作精美的烫金邀请函,双手递了过去。
沈知微疑惑地接过,打开一看,当场就愣住了。
“江氏教育基金会……理事邀请?”
她抬起头,清澈的眼眸里,写满了不解。
钱斌立刻将江彻的想法和决定,原原本本地,详细说了一遍。
当听到江彻要个人注资两百万,听到那三项具体的资助计划,听到江彻点名要邀请她来担任理事,负责监督财务时,沈知微的心,再一次,被狠狠地触动了。
她想起了那些因为交不起几块钱学费,而被迫辍学的孩子。
她想起了那些在昏暗的煤油灯下,批改作业的乡村教师。
她更想起了,外界那些不堪入耳的流言蜚语。
而那个男人,面对这一切,没有辩解,没有声张。
他只是用最直接,最坦荡的方式,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并且,将这份沉甸甸的,关乎清白与信任的担子,交到了她的手上。
“我们江总说,这份邀请,无关私人情分,纯粹是出于对您专业能力和高尚品格的绝对信任。”钱斌复述着江彻的原话,“他说,只有您来坐镇,基金会的每一分钱,才能让全县人民,都彻底放心。”
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
既给了她最高的赞誉,又堵住了她所有可能拒绝的理由。
沈知微看着手里的邀请函,心里五味杂陈。
她知道,一旦接下,她就将和江彻,和江氏实业,彻底绑在了一起。
她会面对无数审视的目光,甚至非议。
但她同样知道,这是一件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大好事。
她没有理由,也无法拒绝。
“好。”她深吸一口气,郑重地点了点头,“我答应。”
……
一周后。
平江县人民礼堂。
“江氏教育基金会”成立大会,在这里隆重举行。
县委书记周正国,县长李建业等所有县领导,悉数到场。
台下,坐满了全县各中小学的校长、教师代表、学生代表,以及闻讯赶来的普通市民,黑压压的一片,座无虚席。
礼堂外,更是被围得水泄不通。
所有人都想亲眼见证,这在平江县历史上,前所未有的一幕。
冯磊也混在人群中,他的身边,跟着几个冯家的亲信。
“哼,排场搞得倒是不小。”冯磊看着主席台上正襟危坐的江彻,不屑地冷笑,“我倒要看看,他今天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他已经安排好了人,准备在大会结束后,就将“江彻作秀”、“官商勾结”的传单,撒满全县城。
大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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