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块令牌。
通体由某种不知名的青色玉石打造,上面既没有长老的姓氏,也没有繁复的纹路,只有一个古朴、苍劲,却又仿佛蕴含着某种天地至理的……“墨”字。
“长老令牌在此,”董小秣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吹了吹热气,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一个人耳中,“我倒想看看,你一个执事,有什么资格,处置一名持有长老令牌的弟子。”
吴执事和南宫群都是一愣,随即,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浓浓的戏谑与嘲讽。
“哈哈哈!”吴执事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夸张地大笑起来,“长老令牌?小子,你当我是三岁孩童吗?宗门所有长老的令牌我都见过,就没见过你这种!还敢伪造长老令牌,罪加一等!拿下!给我狠狠地拿下!”
两名护卫再无迟疑,伸手就要去抓董小秣的肩膀。
“住手!”
就在这时,一道沉稳而威严的声音,从拍卖会场的入口处传来。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一名身穿月白色长老袍,面容儒雅,不怒自威的中年人,正缓步走来。
“见过钱长老!”
吴执事看到来人,脸色一变,连忙躬身行礼。场内所有弟子,也纷纷起身,恭敬地喊道。
这位钱长老,正是异宝殿三位主事长老之一,权柄极大。
“何事喧哗?”钱长老眉头微蹙,显然对这里的闹剧有些不满。
吴执事眼珠一转,恶人先告状,指着董小秣添油加醋地说道:“启禀钱长老!此子不仅在会场寻衅滋事,扰乱秩序,更是胆大包天,伪造长老令牌,企图蒙混过关!我正要将他就地正法,以儆效尤!”
说着,他拿起桌上那块青玉令牌,双手捧着,恭恭敬敬地递到了钱长老面前,嘴里还不忘讥讽道:“长老您请看,这就是他伪造的令牌,简直可笑至极!”
南宫群站在一旁,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冷笑,他已经可以预见,董小秣接下来会有多么凄惨的下场。
钱长老接过令牌,本是随意地扫了一眼。
然而,就是这一眼。
他整个人,如遭雷击,瞬间僵在了原地!
他脸上的那一丝不悦与淡然,如同被狂风吹散的云烟,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震惊,深入骨髓的骇然,以及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发自灵魂深处的恐惧!
他的瞳孔,在瞬间收缩成了针尖大小!
他那只握着令牌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仿佛那块小小的青玉令牌,重若泰山!
“长……长老?”吴执事看着钱长老那如同见了鬼一般的表情,心中“咯噔”一下,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钱长老没有理他。
他的目光,死死地盯在那块令牌上,嘴唇哆嗦着,喉结剧烈地滚动了几下,似乎想要说什么,却一个字都发不出来。
全场死寂。所有人都被钱长老这诡异的反应给弄蒙了。
足足过了十几个呼吸。
钱长老猛地抬起头,那双看向吴执事的眼睛,瞬间变得赤红,其中蕴含的怒火,仿佛要将整座异宝殿都焚烧殆尽!
“啪!!!”
一声清脆到极点的耳光,响彻全场!
钱长老竟是毫无征兆的,用尽全身力气,一巴掌狠狠抽在了吴执事的脸上!
那一巴掌力道之大,直接将吴执事抽得原地转了三圈,半边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高高肿起,几颗带血的牙齿混合着口水飞了出去。
吴执事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彻底打懵了,他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暴怒的钱长老:“长……长老……您……您打我做什么?”
“打你?我恨不得宰了你这个有眼无珠的狗东西!”
钱长老发出野兽般的咆哮,他指着吴执事的鼻子,气得浑身发抖,“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你这个瞎了狗眼的蠢货!瞎了你的狗眼!”
他举起那块令牌,声音因愤怒而变得嘶哑尖锐。
“青鸾墨羽令!这是老祖宗亲手颁发的青鸾墨羽令!见此令如见老祖宗亲临!整个天玄宗,有史以来,也只发出过三块!你他妈的,竟敢说这是伪造的?”
轰——!!!
“青鸾墨羽令”三个字,如同一道九天神雷,在每个人的脑海中轰然炸响!
全场,一片死寂。
所有人的大脑,都在这一刻,彻底宕机!
吴执事更是双腿一软,“噗通”一声,直接瘫倒在地,脸上血色尽褪,只剩下无尽的灰败与绝望,裤裆处,迅速洇开一片湿痕。
“从现在起,你被开除了!”钱长老指着大门,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宣判了他的死刑。
“滚!立刻给我滚出天玄宗!永远不要再让我看到你!”
那声音,蕴含着无尽的杀意。
吴执事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屁滚尿流地冲出了异宝殿,那狼狈的模样,像一只丧家之犬。
整个拍卖会场,落针可闻。
所有人的目光,都下意识地,带着无尽的震撼与敬畏,聚焦在了那个从始至终,连茶杯都未曾放下的身影之上。
而钱长老,在做完这一切后,竟是转过身,对着依旧安然坐着的董小秣,颤颤巍巍的,深深地……鞠了一躬。
那姿态,恭敬到了极点。
“不知……公子驾临,钱某有眼不识泰山,还望……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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