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芙察觉到白墨的步子向着林清清，她双目毫无波澜，反正所有人都选择林清清……她早就知道了。

林雪芙眸子冷凝，但断尾的锥心之痛，让她忍不住后退几步跌坐在位置上，这一切却被塞壬看在眼里。

“林雪芙……”原本天籁清越的声音染上一丝沙哑，塞壬目光看向林清清背上的玫瑰印记。

居然是双生咒？只能由巫力高深的巫祝下咒，而拥有主咒的人可以剥夺走子咒的人一切。

林雪芙抬起头看向塞壬，却发现塞壬原本脸上永远带着的淡漠消失，而且塞壬一直叫她姐姐，这是第一次直呼其名。

“林雪芙……我知道你的东西被林清清拿走了。”

林雪芙有些警惕看向塞壬，她是因为感受到了，那塞壬又是因为什么？

塞壬脸上的笑容乖戾，露出鲨鱼齿：“我还知道她怎么夺走的，姐姐，既然青玄不帮你，不如和我一起，我帮你……”

海妖般的声音带着诱哄，塞壬要疯了，刚刚看见林雪芙苍白的脸，仿佛要去了鬼门关，他居然也会升起害怕。

原本他以为只是一个玩具而已，可是他会对玩具的死亡感到害怕吗？他塞壬从来不在意任何人的死亡。

想起母亲在父亲自杀的郁郁寡欢，以及眼里流露的恐慌和莫大的悲拗。

原来，爱让人生惧。

“塞壬啊，我们鲛人族如果不爱上别人，是能过得很好的。”

“如果发现有爱上的苗头！就杀死对方吧，心这里的感觉实在是太痛了。”

塞壬回想，可是母亲，他下不去手了，你也没教过我爱是什么？

他早在不知不觉中交出一颗塞壬的心脏，如同被雌性骗走的鲛珠一样。

等他发觉原来这是爱的时候，已经下不去手了……

塞壬看向雌性依旧苍白的脸，轻声开口，“青玄虽然眼线遍布几大兽林，可是姐姐，拍卖会是我鲛人一族产业。”并不比青玄差。

“你想要的，我都为你献上。”塞壬海蓝色的眸子第一次那么纯净，不包含任何的嘲意与算计。

林雪芙心里有些乱，今天的一切让她反应不及，小蛇和塞壬，他们……为什么这样？

塞壬看向雌性平静的神色，他终于知道母亲为什么会为了父亲那么疯魔。

他心里轻声开口：“林雪芙，再不爱我，我要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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