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的字眼。
激的男人原本疏淡的神色,彻底沉了下去,眸底深处,似跳动起暗火:“南姻,恶心本王,你真的很有一套。”
南姻紧绷的身子都在颤——他不信她想要和离,也不信她能离开他,到现在为止,他还觉得她说和离,是矫情任性,是装模作样的发脾气!
“你到底哪来的底气,觉得我还爱你,我会爱你,你值得我爱!”
“你明王妃的位置,我坐够了。这种日子,我过够了,你——我也受够了!”
“我写了两封和离书,你但凡打开看一眼,也不至于如此自作多情。”
“可你没有,你把和离书扔给南晴玥处置。恶心我,你也很有一套!”
她一身医术,离开明王府,去哪里不能活。
何必要面对这么冷血冷心的男人一辈子,甚至要跟南晴玥这种人争夺这样的男人?
霍鄞州看着她娇弱的背影,从未想过一直乖顺的南姻,会有这么叛逆的一天。
居然敢拟定和离书,跟他提和离。
“那你似乎忘了,你是怎么坐到明王妃这个位置上的。”他眸色沉了又沉,他喉骨溢出极致讥诮,一步步朝着南姻走去。
所有的人,所有声音,这一刻仿佛都不复存在,只剩下他们。
“南姻,你摸着良心同本王说,你有资格同本王提和离么?在你处心积虑嫁于本王时,就应该明白,你我这一场婚事,只要本王不叫停,皇祖母不醒,你的罪赎不清,你就永远不能说个‘够’字。”
“跪下,认错!”
他显然动怒,今日他为上位掌权者,南姻为他掌中物眼下餐。
他必要驯服她这一身反骨。
南姻抵死不屈,抬手一巴掌毫无预兆地朝着霍鄞州的脸打过去。
他的唇角被她的指甲划破,溢出血来,英挺的面上浮现红色的掌印。
“放肆!”
怒意,在他瞳孔深处滋生汇聚。
控着南姻的手,瞬时滑到她纤弱的肩膀,一施力,便叫南姻朝着他跪了下去!
“你若是不同我和离,那就从今日起……我不会再出一滴血,总归,我死也不会便宜你的爱妾南晴玥!”
霍鄞州拭去血迹,看着跪在自己眼前的南姻。
明明是跪着,居然比站着时都傲。
迎着他的目光看过来,不见分毫躲避,没了往日的羞昵跟眷恋,全是豁出去的恨意!
他的眸色一点点暗下去。
南姻被他控住,起不来,她仰着头,声声凄厉:
“霍鄞州,你以为就你一个人恶心这桩婚事?我对你,对这桩婚事更是厌恶到了极点!但凡让我回到从前,知道肚子里面有了你的种,我不要命了也不会叫这个白眼狼生下来!”
她的手,毫无错漏地指向了安安。
安安的面色全然惨白。
因为知道了她背地里叫玥母妃母妃,母妃又是在赌气吗?
可她一次比一次认真……
“两封和离书,每一封都特别加了,我不要你!”南姻一句话,彻底撕开安安的想象。
安安的心里忽然就慌了,眼泪滚滚,什么话都听不见了:“父王……”
霍鄞州眼底喜怒越发难辨别,只颔首示意南晴玥:“带她下去。”
“站住!你今日若是不把燕王府给我的那些酬劳吐出来,我转头就去报官,说你偷了我的东西,燕王府的人自会为我作证!”
南姻推开霍鄞州,挣扎起身,今日半分不退让。
南晴玥心中一梗,让乳母把一直哭的安安待下去,才看向了霍鄞州。
指望着霍鄞州会为自己说两句。
毕竟,那些酬劳,她都以明王府的名义挥霍下去了。
下面的人,都以为是她这个南妃施恩。
那些通过医门,拿到药材的达官显贵,更是对她赞不绝口。
现在收回来……如何收得回来?
南姻就是在故意没事找事!
“王爷……”南晴玥只觉得浑身都在发烫,更加不舒服。
霍鄞州从对峙之中抽神,冷声开口:“给她。”
最后提醒,“那便等燕王府的人发现你名不副实,将那些酬劳回去,你明王妃的脸,届时也别要了。”
南姻嗤笑:“那等王爷为了身边那个名不副实的草包来求我的时候,王爷你的脸,也别要了。”
看向南晴玥,“把你吃进去的那些,都给我算清楚,全部送到我那去,少一样,咱们官府见!”
霍鄞州轻嗤,握着南姻颈子的手,陡然用力,猛然将她拉近自己,威声逼问:
“听这话里的意思,王妃是打定主意闹到底?好,那就去!今日离了明王府,怎么活,全凭你本事。只是,出去之后,不准提及自己王妃的身份。至于南家那边,也好好知会。”
“王爷。”南晴玥皱眉,看向霍鄞州,她自是知道,王爷不和离,都是为了更好的为她取药引,只是:“姐姐毕竟是明王妃,让她在外面住着,恐怕不太好。”
若是她病中需要药引,麻烦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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