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彬似乎累极了,把医生开的药放在床头柜,就一头栽倒在靠门的那张床上,闭着眼,呼吸沉重。
大力心疼坏了,连忙去烧热水,又将房间里的玻璃杯仔细冲洗干净,等热水烧好放凉之后才拿着药片和冲剂走到床边:
“罗彬,起来吃药了。”
罗彬“费力”地睁开眼,就着她的手把药吃了下去,又喝了大半杯温水。
温水流过干涩的喉咙,似乎舒服了一些,他低声道:“谢谢老婆。”
这一声低哑的“老婆”,让大力心尖又是一颤。她帮他掖好被角:
“你好好睡一觉,发发汗。”
罗彬顺从地闭上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大力坐在另一张床边,安静地守着他,时不时探探他额头的温度。
药效似乎上来了,加上一夜照顾她也没休息好,罗彬很快沉沉睡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窗外的天色彻底暗了下来。
大力正犹豫着要不要叫客房服务送点清淡的粥上来,床上的人动了动。
罗彬醒了。
他坐起身,揉了揉额角,看向大力,声音比之前清亮了一些:“几点了?感觉好多了,好像没那么烧了。”
他说着,还掀开被子下床走了两步,虽然步伐还有点飘,但看起来精神确实好了不少。
大力惊喜地凑过去摸他额头,似乎真的没那么烫手了!
“太好了!看来挂水效果真好!”她松了口气,“饿不饿?我点些吃的?”
“有点,”
罗彬点点头,目光扫过身上那件从公寓带出来、沾染了些医院消毒水味的衣服,
“不过…想先洗个澡,感觉身上都是医院和汗的味道,不舒服。”
“哦,对!是该洗洗!”
大力连忙点头,“那你快去,小心别着凉,水温调高点!我去看看有什么吃的!”她说着,拿起桌上的菜单认真研究起来。
罗彬看着她专注的侧脸,眼底掠过一丝得逞的笑意,转身走进了浴室。
很快,哗哗的水声响了起来。
大力选好了两份清淡的粥和小菜,刚放下菜单,就听到浴室里传来一声模糊的低呼,紧接着是“哐当”一声,像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
“罗彬?!”
大力心猛地一提,几步冲到浴室门口,“你怎么了?摔着了?”
里面水声没停,传来罗彬有些闷闷的、带着水汽的声音:
“没事…就是…地上滑了一下,没站稳,碰掉了沐浴露瓶子…”
“真的没事?没摔着吧?”
大力不放心,贴着门问。
“真没事…”
里面的声音顿了顿,带着点难以启齿的虚弱,
“就是…有点没力气,头还有点晕…这药…是不是有点副作用?”
听到他说头晕没力气,大力哪里还顾得上别的!
“我进来帮你?”她脱口而出,说完才觉得有点不妥,脸微微发热。
里面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一声极低的、带着点鼻音的“嗯”。
大力深吸一口气,推开了浴室门。
瞬间,温热潮湿的、饱含沐浴露香气的白雾扑面而来。磨砂玻璃隔断的淋浴间里,水汽朦胧。
罗彬的身影在水帘后若隐若现,他没有摔倒,只是扶着墙壁,微微弯着腰,水流顺着他宽阔的肩背、紧窄的腰线流淌而下。
他似乎真的有些站不稳,侧过头看她时,那张被水汽蒸腾得越发俊美的脸上,带着高烧后的潮红和一种……近乎无辜的脆弱感。
“大力……”
他低低地唤了一声,声音在水声里显得格外沙哑磁性,还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依赖?
这画面,这声音,像带着钩子,瞬间击中了大力所有的感官和心防。
什么害羞、什么矜持,在担心他摔倒和心疼他难受面前,统统溃不成军。
“你…你别乱动!”大力红着脸,心跳如擂鼓,却强作镇定地走过去,拉开淋浴间的玻璃门。
温热的水汽和更浓郁的男性气息瞬间将她包裹。她不敢乱看,只伸出手臂,坚定地环住他紧实的腰身,试图给他一些支撑,“我扶着你,你…你快洗!”
然而,那只环在她腰后的大手,却带着滚烫的温度和不容抗拒的力道,猛地收紧!
大力猝不及防,整个人被带着旋转了半圈,后背抵在了冰凉湿滑的瓷砖墙壁上。
眼前是罗彬放大的俊脸,水珠顺着他高挺的鼻梁滴落,砸在她的锁骨上,烫得她一哆嗦。
他深邃的眼眸里哪里还有半分脆弱和晕眩?只剩下灼灼燃烧的火焰和毫不掩饰的、得逞的笑意。
“老婆……”
他低下头,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敏感的耳廓和颈侧,激起一阵细密的战栗。
低沉沙哑的声音,如同恶魔的蛊惑,穿透了哗哗的水声,清晰地钻进她的耳朵,“你摸摸看……我是不是……还在发烧?”
他的唇,带着足以焚毁一切理智的高温,精准地捕获了她的。
这一晚,大力终于切身体会到了,什么叫“四十度的罗彬”——那热度,足以点燃灵魂,熔化冰川,让她在迷乱的漩涡中彻底沉沦,心甘情愿地陪着他,在这小小的“隔离区”里,将这场甜蜜的“感冒”,进行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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