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这样就说得通了。
可能胡兰雪也想来仔细看看,和周尔襟结婚的人。
不过虞婳的确没怎么想起胡兰雪这个人,她在兰钦会的时候,好像没见过周钦的合伙人。
她只知道周钦出的钱多但不管事,只拿分红,对方出力出相对少点的钱。
也可能正因为如此,胡兰雪忙着经营,就没和她见过。
虞婳没多想,吃完饭就起身要走,胡兰雪却叫住她,笑容满面地迎上来:
“虞小姐,不好意思有点匆忙,没想到今天会遇到你,刚刚临时下楼挑了这条手链,我看你总是戴着阿钦送的那条莲花手链,就也挑了一条给你。”
明知她和周尔襟结婚了,却提周钦的事。
但是,周钦什么时候送过莲花手链给她?
虞婳算不准对方是不是有坑,故意旧事重提,拿她和周钦的事情做文章,但她的确不知道周钦送过莲花手链给她。
她就一套别人送的莲花手链,有三条的。
她面色平静道:“是说粉色那条?”
对方被她诈中,浅笑道:“是,我印象很深,他说你给他送了一条手链,所以也挑了一条给你。”
所以那三条手链,原来是周钦送的。
这么多年,她一直以为是哪个有暗地里关注她的朋友送的,因此珍而重之。
难怪不知道是谁送的,原来是周钦。
只是时过境迁,这份回应不仅不值钱,甚至对她来说成了麻烦。
宁愿他没送过。
胡兰雪笑起来有亲和力,但感觉更像是久居社会所以很圆滑酿造出来的亲和,很成熟但不会过于摆架子的打扮,让她像一个知心姐姐:
“虞小姐别嫌弃,祝你们新婚快乐,其实周生才是兰钦会的最大股东,连阿钦投进来的钱都是周生给的,相当于我的衣食父母了。”
这一点虞婳也是真不知道。
原来周尔襟才是最大控股。
虞婳视线平静落到那份礼物上:“多谢,不过礼物就不用了,婚礼希望胡小姐到场。”
“应该的。”对方依旧友好笑着答应一句。
虞婳便明白对方的确婚礼有受邀。
胡兰雪态度很好,像是哪怕知道自己够不上做周尔襟妻子,但能巴结上周尔襟妻子的机会也不放过。
但虞婳回到研究所,没有去办公室,而是径直回了人才公寓,直接从抽屉里翻出那三条手链。
一条粉色,两条是浅紫色碧玺的,那两条浅紫色的其中一条长如项链,一条就是正常手链。
很长时间以来她都会叠戴这三条,虽然从不同盒子里拆出来,但一看就知道是同一系列的,甚至品牌都是一个。
一看即知应是一个人送的。
她不想让周尔襟误会。
她全部塞进盒子里,直接扔进垃圾桶。
周尔襟正在公司开会,秘书跑进来,附耳周尔襟片刻。
本来在讨论的所有人顿时停下声音,不敢打扰周尔襟。
周尔襟面无波澜,镇定问:“现在在哪降落?”
秘书谨慎道:“在雪港,差点撞机后,周机长迫降在那儿,那架滑翔机也出现了机损,对方航空公司要求我们给出说法,现在对方高管已经在楼下会议室。”
周尔襟起身,随手扣上解开的西服外套的一粒扣,依旧千丈波涛仍不惊的平静:
“有点事要处理,你们先讨论,等阵将会议记录交畀秘书室。”
下属忙不迭应:“好。”
虞婳看了一眼手机,下午一点。
干脆跟进一下她这几个月来都在准备的事。
是想给周尔襟的生日礼物。
她很早就开始准备了,上次不小心伤到周尔襟,李畅说叫她登门道歉,她没有因为周尔襟是自己未婚夫就直接不管。
当时还找陈伯母要了周尔襟的喜好。
甚至把卡里的钱刷得所剩无几,准备这份他应该会喜欢的礼物。
之后周尔襟就给了她那张副卡。
她看了一下进度邮件,又给陈问芸发消息问是否有空。
陈问芸立刻回电:“婳婳,是有事要和我说吗?”
虞婳拿着手机,片刻,声音清轻叫了一声:“妈咪。”
那边的陈问芸猛地愣住,随后温柔的声音才从听筒里传出,
“怎么啦?”
“我有个事想找您帮忙。”
那边的陈问芸嘴都合不拢:“能帮的妈咪都帮你。”
虞婳说了一遍自己的打算,陈问芸缓了一下,直接答应了:
“可以,你把资料发过来妈咪看看,妈咪对这个还挺了解,不到哥哥生日,妈咪不会告诉他的。”
但即将挂电话之时,虞婳思索再三,却不想造成什么误会,开门见山直接问:
“您知道胡兰雪吗?”
陈问芸都被她问得一愣,过了会儿才想起来:“是尔襟小姑父的侄女吧,一起吃过几次饭。”
虞婳握着手机,声音听上去仍然清淡稳静:“她……和哥哥有什么关系吗?”
没想到陈问芸问:“哪个哥哥?”
哪个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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