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只有木棍抽打在皮肉上的声响,和邢父恨铁不成钢的责骂声。邢成义咬着牙,双手死死地抠着板凳边缘,心中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冲动打架了,不能让父母为自己操心。
这场风波过后,邢成义老实了不少,可没过几天,他那不安分的性子就又开始蠢蠢欲动了。村子里的孩子们似乎都有着用不完的精力,只要凑到一块儿,就免不了磕磕碰碰。
荣玉东,是村里出了名的慢性子,干啥事儿都不紧不慢的,可要是有人触碰到他的底线,他也会瞬间爆发。这天,几个孩子相约去村后的小河边摸鱼。荣玉东挽着裤腿,小心翼翼地在河边试探着,好不容易瞅准一条小鱼,正准备下手,却冷不丁被廖光辉从身后推了一把。荣玉东一个不稳,整个人向前扑去,“扑通”一声掉进了水里,溅起一大片水花。
等他手忙脚乱地爬上岸,浑身湿透,狼狈不堪,看着一旁笑得前仰后合的廖光辉,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他随手捡起一块泥巴,朝着廖光辉就砸了过去,大声吼道:“廖光辉,你干啥呢!存心害我是不是!”
廖光辉没料到荣玉东会突然反击,躲闪不及,被泥巴糊了一脸。这下,他也恼了,抹了一把脸,冲上去就和荣玉东扭打在一起。两人在河边的草地上滚来滚去,你一拳我一脚,全然不顾身上沾满了草屑和泥土。
王明哲和廖怀微原本在一旁看热闹,见形势不妙,赶忙上前劝架。王明哲身材瘦小,力气却不小,他费力地抱住廖光辉的腰,试图把他拉开,嘴里喊道:“别打了,别打了,就为这点事儿,不值当!”廖怀微则站在两人中间,伸开双臂,隔开荣玉东,急得满头大汗:“都冷静冷静,有话好好说!”
可此时的荣玉东和廖光辉,哪还听得进去劝。荣玉东涨红了脸,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来,双手不停地挥舞着,想要挣脱王明哲的束缚,继续找廖光辉算账。廖光辉也不甘示弱,嘴里嘟囔着:“是你先动手的,怪我咯!”脚下还不停地使绊子,想把荣玉东再次绊倒在地。
就在几人僵持不下的时候,邢成义、申晓光和史建涛恰好路过。邢成义一看这场景,二话不说,冲上前去,一把揪住廖光辉的衣领,大声喝道:“光辉,你又惹事儿!都住手!”他这一嗓子,像是带着某种威严,众人都不自觉地停了手。
邢成义把廖光辉和荣玉东拉到一旁,看着两人狼狈的模样,又好气又好笑:“咋回事啊?多大点事儿,非要动手。”荣玉东委屈地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廖光辉在一旁低着头,小声嘟囔:“我就是想开个玩笑,谁知道他这么不经逗。”
邢成义皱了皱眉头,语重心长地说:“开玩笑也得有个度啊,光辉,你看把玉东弄成啥样了。大家都是兄弟,以后可不能这样了。”说着,他又转身看向荣玉东:“玉东,他也不是故意的,你就别气了,赶紧回家换身衣服,别着凉了。”
经邢成义这么一调解,两人的气也消了大半。荣玉东哼了一声,转身朝家走去。廖光辉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成义,我知道错了,下次不敢了。”邢成义拍了拍他的肩膀:“知道错了就行,走吧,咱们也回去。”
孩子们之间的矛盾,来得快去得也快。没过几天,大家又嘻嘻哈哈地聚在了一起,仿佛之前的不愉快从未发生过。然而,在这一次次的冲突与和解中,他们也在悄然成长。
随着夏日的来临,村子里愈发燥热起来。树上的蝉鸣此起彼伏,吵得人心烦意乱。孩子们却依旧精力充沛,总能找到各种新奇的玩法,当然,也少不了新的“战斗”。
这天午后,太阳炙烤着大地,荣宁宁、申世颖和荣壮壮相约去村里的晒谷场玩弹珠。晒谷场上,金黄的谷子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散发着阵阵稻香。三人席地而坐,眼睛紧紧盯着地上的弹珠,全神贯注地投入到游戏中。
正玩得起劲,突然,一群鸭子“嘎嘎”叫着闯进了晒谷场,全然不顾脚下的谷子,横冲直撞。荣宁宁的一颗弹珠恰好滚到了一只鸭子脚下,被它一脚踩进了土里。荣宁宁心疼得大叫:“哎呀,我的弹珠!”他站起身,怒目圆睁,冲着鸭子群就跑了过去,想要赶走这些“不速之客”。
申世颖和荣壮壮见状,也赶忙起身帮忙。可鸭子们哪肯轻易就范,扑腾着翅膀,四处逃窜,一时间,晒谷场乱成了一锅粥。谷子被鸭子踩得乱七八糟,扬起的灰尘弥漫在空气中。
就在这时,鸭子的主人——村里的五保户李大爷,拄着拐杖匆匆赶来。他一看这场景,心疼得眼眶泛红:“你们这些孩子,咋在这儿捣乱呢!这谷子要是糟蹋了,可咋整啊!”荣宁宁一听,急了:“李大爷,不是我们捣乱,是鸭子自己跑进来的,还踩坏了我的弹珠。”
李大爷却不听他解释,挥舞着拐杖:“我不管,你们得给我把谷子收拾好!”荣宁宁委屈极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申世颖和荣壮壮也面露难色,他们不过是几个小孩子,哪懂得收拾这乱糟糟的晒谷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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