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气质更是独特,既有女子的灵动明媚,笑起来眼角会泛起浅浅梨涡;又带着江湖儿女的飒爽英气,被陌生人注视时,不会往人后缩,反倒挺直脊背坦然回望,那眼神里的坦荡与果敢,让周遭的脂粉气都淡了几分。
赵如烟见过宫廷内最美的皇妃,也赏过江南名妓的风姿,却从未见过这般兼具柔美与英气的女子。仿佛是一柄裹着锦缎的利剑,既有丝绸的温润,又藏着锋刃的锐利,一颦一笑都透着鲜活气,让周遭的檀香与茶香都黯然失色。
“恕本官冒昧,这位姑娘是?”其实二人早在徐州城就见过,只是那日秦红殇蒙着脸,一袭黑衣,与如今的打扮大相径庭,所以想不到一块儿去。
陈天宇反应过来,开口道:“哦,我来介绍吧,这位是我的未婚妻,秦红殇。红殇,这位是锦衣卫指挥使,赵如烟赵大人。”
“未婚妻?” 赵如烟指尖的茶杯猛地一顿,滚烫的茶水溅在玉指上,她却浑然未觉。那两个字像淬了冰的针,猝不及防扎进心口,让她呼吸都滞了半分。
赵如烟显然没想到这女子和陈天宇是这样的关系,一时之间也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滋味,只是觉得好像被人抽走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是啊,怎么了,赵大人。”陈天宇看赵如烟似乎有些不对劲。
赵如烟立刻收拾好心境,摆手道:“哦,没事,之前从未听你说过,现在突然听你这么提起,有些意外。”
秦红殇当然知道眼前的人,却故意装作是初见,行礼道:“小女子秦红殇,见过赵大人。赵大人巾帼不让须眉,实在想不到这锦衣卫指挥使竟会是一位如此美貌的女子,小女子对大人真是由衷的敬佩。”
赵如烟闻言,随即笑了笑:“秦姑娘过奖了。我能有今日的位置,不过是蒙了祖上的荫德罢了。” 她顿了顿,又道,“若非家父昔日在朝中略有功绩,大帝因此给了我这个机会,我一介女子,又怎能执掌锦衣卫这般要职。”
陈天宇这时附在秦红殇的耳边补充道:“忘了跟你说了,赵大人的父亲是前任国师赵怀安。”
“原来如此,难怪。看来赵大人真的很好的承袭了家风。”秦红殇对于赵如烟更加敬重了。
赵如烟依然笑着,只是此时的笑容是发自内心还是麻木,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对了,既然是未婚妻,那你们准备何时完婚啊?佳偶难求,陈公子和秦姑娘郎才女貌,趁你们都在京城,我也好讨杯喜酒喝。”
“呃,这个......实不相瞒,我暂时还没有和家里长辈提起过,这不,打算今天带他们先去陈家一趟。”陈天宇略有些尴尬。
赵如烟更加意外了,“嗯?这么说来你们只是私定终身?”
墨如玉在一旁解释道:“赵大人,此事说来话长,秦姑娘目前是孤身一人,所以......”
赵如烟注意到提起家世,秦红殇的脸色不太好,抬手打断道:“哦,我明白了。既如此,这样吧,我今日也没有什么公务,不如我也去陈家坐坐。”
陈天宇知道赵如烟是想到时候帮自己说几句话,感激地看了她一眼。
“陈天宇,原来你在这里!”
这时,一道女子的声突然传来,打断了众人思绪。
四人转头一看,陈天宇当即脱口而出:“不是这么巧吧。”
只见叶清怜笑着跑了过来,身后还跟着杨莲花。
陈天宇和墨如玉站起身,对着杨莲花抱拳道:“晚辈见过杨宫主。”
听到陈天宇他们的称呼,赵如烟马上反应过来,起身行礼道:“这位想必就是莲花宫的宫主,杨莲花杨前辈了,晚辈赵如烟。”
杨莲花刚踏入醉仙楼雅间,目光便被赵如烟牢牢吸住。她指尖捻着腰间的玉佩,指节因内力流转泛着淡淡的莹白 —— 方才隔着三丈远,她已察觉到这位绯衣女子的内息如深潭般沉静,吐纳间竟听不出半分滞涩,显然是内外兼修的高手。
“赵如烟...... 赵怀安是你父亲?” 杨莲花挑了挑眉,缓步走到桌前。她素知前国师赵怀安当年以 “太极剑法” 纵横京华,却没想到其女竟有这般气度。眼前的赵如烟端坐如松,绯红官裙衬得肤色胜雪,眉峰如刀削般锐利,眼尾斜斜上挑,明明是极美的容貌,却带着股令人不敢逼视的锋芒,那股从骨子里透出的英气,比秦红殇的江湖侠气更添了几分朝堂淬炼出的凌厉。
赵如烟抬眸时,眸中精光一闪而逝。她能感觉到杨莲花的目光带着审视,却并无恶意,眼里带着几分怜惜?
“正是家父。” 她语气平淡,指尖却在桌下轻轻叩了叩 —— 这是锦衣卫的暗记,示意门外护卫不必入内。方才她暗自赞叹秦红殇的英气,此刻被杨莲花这般打量,才猛然惊觉,自己何尝不是同一类人?
“还真是闻名不如见面。” 杨莲花轻笑一声,自顾自坐下,拿起茶壶为自己斟了杯茶。茶汤注入白瓷杯的瞬间,她手腕微旋,一股柔劲顺着杯沿散开,将茶沫荡得干干净净 —— 这手 “流云拂” 的功夫,显然是江湖老手。“早听说京城锦衣卫指挥使是个年轻女官,不仅容貌倾城,手段更是狠辣,连皇亲贵族都要礼让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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