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赤松子,就这样把佩剑露出来,让所有人都能看见?”
“当然不是。他的剑柄上一直缠着布条。有一天,他跟我一起喝酒喝多了,召唤出来的飞剑到处乱撞,一不小心布条散开,我才看见。”
虚竹子说:“他就生活在离蜀山不远的地方,能认出蜀山飞剑,也不足为奇。只凭他的一面之辞,并不能说明赤松子就是蜀山弟子。”
乌撒轮很气愤,“你们怎么能质疑我对侯爷的忠心?”周定惊呆了,这人什么时候对叔父有忠心了?这脸皮也太厚了吧。乌撒轮继续说:“我当然不是只有一面之辞。王大人和赤松子私交甚好,他肯定知道赤松子的真实身份。”
孙峥说:“你之前并没有提到,王大人和赤松子的私交甚好。”
“我前两天才刚刚想起来。去年十一月的时候,王大人的母亲寿辰,赤松子亲自去祝寿。而且,王大人发给他的请帖和发给我们的不同,他的请帖是王大人亲笔所书。”
孙峥大步往外走。“请掌门派人送我前去锦城,我会从王大人那里问出赤松子的真实身份。”
李熙成说:“恐怕我只能拒绝侯爷,蜀山不能介入世俗纷争,更不能介入朝廷内斗。我想请蒋师叔和乌撒轮谈谈,侯爷是否允许?”
“掌门请便。伯符,去找大明,快速召集人马,至少一百个骑士,随我去锦城。”
周定赶紧一路跑过去,但他不是去找萧大明,而是先去找离得更远的乔韵兰。
客厅里,一个女道士正愤怒地说:“意思是,我是嫌疑犯?怎么可能?你怎么想得出来?”周定猜测,她大概就是那个传说中脾气暴躁的王成希道长。
一个身材矮小的道士说:“师姐稍安勿躁。梁师姐也没有办法,剑宗的人一向对丹宗不满,这下肯定要抓着不放。”
另外一个满头白发的道士说:“好了,别说这些。执法弟子不过是在执行命令。若是不配合调查,我们岂不是看起来更像嫌犯?清者自清,无需多虑。”
乔韵兰看见周定,过来将他拉到角落里问话。周定快速说完情况,再跑着去找萧大明。这时候天快黑了。虽然萧大明已经在府外安家很多年,但仍然在府中有一间卧室,就在练武场附近。意思就是他又要往回跑,跑了一段路后,他突然想到,今晚那么乱,萧大叔不太可能自己先睡。而且这里离正门更近,所以他又跑到正门旁边巡夜士兵休息的班房。还没到就听到了萧大明的声音。
周定在门口探头。“萧大叔,叔父要你召集人马,准备出发。”
“噢,一百匹好马已经在马厩里上好马鞍,一百名士兵随时待命。够不够?”
“刚好够,你怎么猜到的?”
“淑娴在蜀山被道士绑架,还来了那么多蜀山道士,肯定有事要发生啊。所以我提前做好准备。侯爷想让我们去哪儿?”
“唔,可能哪儿都不去。我先走了。”
萧大明跟着他跑到屋外,一把拽住他。“你个小崽子,把话说清楚啊。”
“叔父想带人去找王大人,强行从他口里问出赤松子的真实身份。我认为在没有拿到实证的情况下,带军士去逼问布政使大人,不是个好计划,所以我把这件事告诉了婶婶。如果婶婶能劝住叔父,也许就哪儿都不去了。”
“你认为?胆子不小啊。夫人怎么说?”
“她急着去找叔父,没空跟我说。”
“每次我看到王大人那虚伪的脸,就想狠狠地抽他两个耳光。快带我去找侯爷。”
“萧叔是要去火上浇油?”
“我真的很想扇王大人耳光,但你说得对,现在还不是时候。”
周定和萧大明小跑到客厅,管家娘子吴大娘带了几个两大丫鬟站在门口。
“吴大娘,侯爷在里面吗?”萧大明问。
“在,大家都在。”
看来不用跑回地牢了。估计婶子已经找叔父谈过话,掌控了局面。客厅里,几张小圆桌围成一个圆圈,每个人面前有一张桌子,上面放着一壶茶和一盘点心,茶还冒着热气。孙峥坐在乔韵兰旁边,看见他们后,示意他们过去。萧大明搬了个凳子坐在孙峥身后,周定则站着。
蒋虚铁正在说:“……基本可以确定赤松子所用的易容法宝是脸谱面具。但他是怎么找到的?我研究庄真人几十年,都没能找到。”
乔韵兰说:“既然庄真人喜欢玩游戏,应该不会仅仅是藏起法宝,而是有留下线索吧?”
蒋虚铁说:“他的确留下了线索。飞升之前,他留下的最后一句话是——你们想要我的法宝吗?它们藏在你们永远看不见到不了的地方。另外,他留了一张非常大的纸条在他的卧室。上面只有一句话——一园蔬菜成了精。我用各种法术检视过,那张纸只是蜀山自制的普通白纸,没有任何隐藏信息。我还请道宗符宗协查过,一无所获。”
阳书成说:“没错,我们查了庄真人飞升之前的所有本派典籍,都没有找到这句话。还试过用各种文字编码去解码,但这句话也不是密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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