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浸透宫墙时,木心跟着队伍拐进永寿宫侧院。
青石板缝里渗出的寒气顺着鞋底往上爬,她盯着前方宫女们整齐摆动的发辫,忽然意识到自己竟全程未向沉香投去半分目光——方才回廊里的喧闹,早已被她当作无关紧要的插曲抛诸脑后。
推开吱呀作响的朱漆门,霉味混着皂角气息扑面而来。
二十余张木制长榻拼成的大通铺占据了整间屋子,榻边整齐码着粗布被褥。
木心刚要找空位放下包袱,忽听“啪”地一声脆响,管事嬷嬷的竹杖重重砸在门槛上
“都给我站好了!”
宫女们像训练有素的提线木偶般迅速列队,木心被身后人撞得踉跄。
嬷嬷拖着镶铜边的花盆底鞋踱步,银护甲划过木柱发出刺耳声响
“该说的可都说了啊,三更击鼓前必须熄灯,敢说梦话吵醒旁人的,二十板子!私藏宫外物件的,剁手!说了不该说的——”
她突然停在木心面前,浑浊的眼珠上下打量
“就把舌头割下来喂猫!”
木心垂眸福身,余光瞥见角落的沉香正攥着磨破的袖口发抖。
那模样让她想起以前养过的那只总爱缩在窗帘后的布偶猫,脆弱得可笑。
嬷嬷的训话还在继续
“听到梆子声还不躺下的,按冲撞宫规论处!”
“谁坏了规矩,要她好看!”
嬷嬷结束了最后一声呵斥,便走了。
随着沉香被欺负,琉璃扮鬼救她,俩人便成了好朋友。
木心看在眼里,却没放在心上
毕竟……
不是一个水平的……ok?
春去秋来,宫墙内的梧桐叶黄了又绿。
随着时光流转,木心愈发亭亭玉立,出落得惊为天人。
柳叶般的眉,含情的杏眼,眼尾微微上挑,流转着盈盈波光,似藏着一汪春水。
琼鼻小巧精致,不点而朱的唇,仿若沾了晨露的樱桃,轻轻抿起时,自有一股动人的风情。
木心立在御花园的海棠树下,晨光为她笼上一层朦胧的纱,原本朴素的宫女服饰,在她身上竟也生出别样韵致。
月白色旗装勾勒出纤细腰肢,旗装随着步伐轻摆,行走间自有一股灵动婉约。
木心微微颔首,替主子修剪花枝,鬓边的银质步摇轻轻晃动,映衬得那张脸愈发清丽脱俗。
柳叶眉下,一双杏眼波光流转,眼尾微微上挑,似含着一汪春水,顾盼生辉间勾人心魄;琼鼻小巧精致,不点而朱的菱唇微微抿起,似笑非笑的模样带着几分慵懒与矜贵。
偶尔有小太监路过,总要红着脸偷瞄几眼,又慌忙低下头匆匆跑开
就连素来严苛的管事嬷嬷,见了她也忍不住放缓语气。
琉璃瞧着木心日益出众的容貌,眼底闪过几分嫉妒,却又不得不承认,这副皮囊,即便放在后宫妃嫔堆里,也是第一人呢,当真是生得如同天仙下凡,哪怕被深宫里的规矩与粗布麻衣束缚,也难掩风华。
乾清宫西侧的抄手游廊笼在薄雾里,四阿哥胤禛立在朱漆廊柱后,玄色常服与暗沉天色融作一片。
他望着御花园东南角那抹素色身影,握着白玉鼻烟壶的指节骤然收紧——晨雾中弯腰修剪秋葵的小宫女,鬓边斜簪的木樨花,竟与记忆里佟佳贵妃晨起簪花的模样重叠。
"苏培盛。"
四阿哥胤禛轻叩廊柱,声音冷得像檐角将坠未坠的冰棱。
闻声候在三丈外的苏培盛立即趋步上前,佝偻的脊背弯成满月
"奴才在!"
余光瞥见主子凝视宫女的眼神,后颈瞬间漫起细密的冷汗——四爷这副怔忡模样,倒像极了那年佟佳贵妃薨逝时,独自枯坐在永和宫的样子。
胤禛摩挲着鼻烟壶上的缠枝莲纹,目光追着木心鬓边颤动的花瓣
"去内务府查,那个打理花草的小宫女。"
喉结微动咽下半句话,当年佟佳贵妃最喜木樨香,总说这花"不与桃李争艳,自有风骨"。
苏培盛顺着主子视线望去,见那宫女正踮脚够高处的枯枝,素色宫裙扫过沾露的青石板。
"嗻!"
苏培盛垂眸应下,心里暗自盘算着定要把这丫头的来历翻个底朝天——能勾起四爷对佟佳贵妃念想的人,怕是要掀起一场暗潮。
薄雾渐散,胤禛转身时衣角扫落廊下铜灯,烛火明灭间,映得他眼底翻涌的情绪如深潭惊澜。
苏培盛望着主子远去的背影,弯腰拾起落地的灯盏,却见灯芯油顺着瓷盏蜿蜒,在青砖上晕开深色痕迹,倒像极了未写完的半句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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